“哎哟……”
路灯太暗了,张娇一边走路一边说话,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个石头,脚崴了一下。
抱着孩子的她,直接重心不稳摔了一跤。
她摔倒的时候护着怀里的孩子,孩子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她的屁股和后背都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你看着点儿路啊!”林国栋单手把俊俊抱了起来,忍不住数落道。
张娇疼得呲牙咧嘴儿的,手撑着地,想要林国栋扶她一把。
但见他一手抱着俊俊,一手提着东西,就自己爬起来了。
见她起来了,林国栋就把手里提的东西给了她,他来抱孩子。
张娇接过东西,神色痛苦地跟在林国栋身后,每走一步,这尾巴骨就拉扯着痛。
她一路忍着痛,跟林国栋回到了家。
林永年今天还在发烧,也没去厂里上班,晚上吃过晚饭就睡了,也没管林国栋他们干什么去了。
张娇一回家就趴在了床上。
林国栋去看了一眼他爸,见他爸睡着,就回屋了。
见张娇在床上趴着,便皱着眉说:“你还趴着干啥呀?去打水给孩子洗漱啊。”
“哎哟,我这后背和尾巴骨刚刚摔那一下磕着了,一走路这尾巴骨就痛得厉害,你帮我看看。”张娇一边说,一边趴在床上脱裤子。
林国栋皱着眉走过去看了看,就见她尾椎那块儿有些红有些肿,便道:“就有点儿青有点儿肿。”
“还有我这背。”张娇又用手撩起衣服。
林国栋:“青了几块儿,擦点药油,没两天就好了,我爸那儿有药油,我去给你拿。”
说罢,林国栋就去林永年房里找药油。
林永年睡着了,听见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瞧见林国栋在自己屋里找东西,立刻问:“你干嘛呢?”
林国栋吓了一跳,“张娇摔了一跤,我来找点药油给她擦。”
闻言林永年松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药油在客厅的柜子里,不在我房间里。”
“哦,那爸你睡吧。”林国栋关了灯,带上门去了客厅找。
找到药油,林国栋就回屋给张娇擦了药油,他手重痛得张娇直叫唤。
张娇让他轻点儿,他也跟没听见一样,几下擦完药油,张娇却痛出了满头的汗。
“国栋,你去打下水给俊俊洗漱吧,我真的太痛了。”张娇气喘吁吁地说道。
林国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去厨房打了热水,给俊俊洗脸洗脚。
晚上张娇痛得睡都睡不着,等到第二天早上,这人直接痛得下不了床了。
林国栋只得请一天假,带她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林永年带着俊俊和一千多块钱去厂里,他把俊俊送到了厂里的托儿所,就挨个把钱的账还了。
“哟,老林,你这是发财了,这还没发工资呢,你就还上钱了?”
“就是啊老林,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还账啊?”
拿到钱的工友,都十分好奇地问林永年。
林永年自然不想说,那是他跟女儿买断关系,从此生不养老不葬换来的钱。
只是冷着一张脸道:“问这么多干嘛?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欠你们钱了就行了。”
说罢,便回到岗位上工作了。
钢铁厂里的人都猜测,林永年这些钱,多半是挨的那顿打换来的。
觉得林永年肯定是讹了他前妻一笔,都在私底下议论林永年心够黑,他前妻就打了他那么几下,他就讹人家这么多钱。
林永年倒没空去管别人咋想,在心里盘算着下班之前就去找主任请一个星期假,明天早上去国营商店买些东西,就直接回乡下去。
再说林国栋,他借了辆自行车,载着张娇去了二院。
骨科的男医生让张娇躺在检查床上,给她做了检查。
“背上就是一些挫伤并不严重,擦点药,过个十来天就好全了,但她这尾椎骨骨折了……”
“骨折!”
林国栋和张娇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是的,骨折了。”医生点头。
张娇哭丧着脸道:“我就摔了一下,咋就能骨折呢?”
医生道:“这摔跤屁股先着地,是比较容易造成尾椎骨骨折的。不过我看了,你这尾椎骨骨折得并不严重,只需要用手进入肛门,将骨折的尾椎骨复位便可。”
张娇一听这个治疗方式,就看了林国栋一眼,果见他皱起了眉。
“可以找一个女医生帮我弄吗?”张娇问。
她
男医生看了张娇一眼道:“我们医院的骨科医生都是男的,别的科室的女医生,她也不会弄。不过你放心,在我们医生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在我们眼里就只有病人,所以你也不要因此有心理负担。”
张娇:“……”
她一个女人,光着整个屁股被一个男医生,用手指捅进肛门儿 ,这也太羞人了,她这个病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她男人林国栋呢?
没有那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人看光屁股蛋,还捅屁眼的吧。
她刚刚做检查,都是只把屁股露出来一半的。
张娇怕林国栋介意,更怕这事儿会成为她们之间的疙瘩, 便道:“那不复位行不行?我养养是不是也能养好?”
医生有些无语地看着她道:“这骨头的位置不对,就算这骨伤愈合了,你这行走坐卧都是会疼的,怎么能好呢?”
“而却要是不复位,可能会压迫直肠,导致你排便功能异常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国栋?”张娇看向林国栋。
后者皱着眉道:“你看我干什么?这肯定得治疗啊。”
虽然他是有些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光屁股,还用手指捅屁眼儿的,但这有病,他也得治啊!
医生给张娇的尾椎骨进行了复位,又开了住院单,她需要住院治疗三天,再回家卧床休养十天。
林国栋交完所有费用回到病房,跟张娇商量,她住院和卧床休养期间,让她妈到医院和家里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