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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廷阳跟上去是对的。

“西戎三王子可在里面?”阮钰站定在营帐外,问道。

“回公公,三王子去看着熬药了,里间是太医在。”侍女应声。

阮钰一听,挥开门帘,直冲冲走进去,手摩挲着握着的拂尘。

“公公!”守在元惜昭身侧的女医师抬眼一看,大惊失色叫喊道。

阮钰一抽拂尘柄处的机括,拂尘中暗藏玄机,竟是拔出一把刀来!

他不发一言只指元惜昭,他会以死谢罪,不过在死之前,他还是要杀了她!

电光石火之间,“铛!”得一声,手中的刀受碰撞,再被一上挑,从手中击落。

“公公,住手!”关键时刻,廷阳抽刀上跃截挡住了阮钰的刀。

医师吓得一身冷汗,廷阳偏头对她道:“你先下去。”

“廷指挥使,你为何拦老奴!我们同是为了陛下好,你万不该拦我!”

阮钰面色狰狞,幽绿的眸光瞪着廷阳。

“她不能死,她死了,陛下也会死。”廷阳全然挡住阮钰的目光。

元惜昭说过同样的话,再次从廷阳口中听到。

阮钰手间施力不减,“廷指挥使是被此女蒙蔽了,这样的瞎话你也信。”

廷阳降低了声音,“陛下身中同生蛊,母蛊在她身上,母蛊死,子蛊所受者必死。公公若不信,还可求证崔太医。”

元惜昭在兽坑中说的竟是真的?他差点杀了陛下?

拂尘掉落在地上,阮钰满脸惊愕,像是被瞬间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阮钰迅疾捡起地上的刀,划过自己的脖颈,血喷涌而出。

“阮公公!”廷阳惊呼一声,他的注意力没集中在阮钰身上,更没想到他会那么果决,来不及阻止。

“是时候…去……找先帝……谢罪了……”阮钰艰难吐字,说罢阖上了眼,已无生气。

思结麒抬着药进来见这一屋血腥,皱了皱眉,廷阳唤来了羽林军的人把阮钰尸体处理好。

廷阳作势要接过碗,手都搭到碗壁上,不见思结麒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三王子,这等事就不劳烦王子了。”廷阳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医师便进来了。

思结麒见医师在,僵持着无什么意义,才松了手,瞥眼看着小厮们正在清理阮钰留下的血迹。

“景朝围场实在危机四伏,西戎自诩好猎,倒是比不过景朝惊醒动魄。”

廷阳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三王子多虑了,再怎么惊心动魄,我朝子民仍在我朝安居乐业。”

思结麒不再多言,他心思本就在元惜昭身上,没有兴趣与廷阳唇枪舌剑,浪费时间。

他专注地注视着元惜昭,医师喂了药,说她暂时无性命之忧,只是在冰雪天失血较多,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思结麒目光太过炙热,不容忽视。廷阳走到思结麒面前,“冬狩已结束,王子和使臣该择日返西戎?”

亲眼见证了温承岚和元惜昭纠葛那么多,廷阳对待元惜昭的态度十分矛盾微妙。

他虽与阮钰有同样的想法,觉着元惜昭会害了温承岚。

但这样的想法总受到冲击,想都不用想,温承岚绝对不能接受失去元惜昭,而元惜昭似乎也不是全然冷心冷肺,只会利用温承岚。

先不顾内心的矛盾和纠结,不管怎么说,自己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思结麒安能觊觎?

他会帮陛下看好思结麒,万不能让他有机可乘,趁人之危。

来者不善,思结麒不甘示弱,“我们要回返,当然要先辞别陛下。”

“那三王子,请吧。这里有医师,我们在这不合适。”廷阳抬手做出“请”的姿势。

思结麒推开他的手,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本王要在这等她醒来。”

大有一副小爷无所谓,就要这样,爱咋咋的模样。他救了温承岚,有回报是理所应当的。

廷阳表面毕恭毕敬,低眉顺眼,“元大人是元氏嫡女,曾是太子妃,还做过当朝首辅,现下是文轩阁学士……身份是多样,不知三王子等的是何种身份?又有何种身份是您该等的?”

思结麒肆意一笑,想他吃瘪可没那么容易,“廷指挥使说得都不对。本王等的,是本王的好友,与她是何身份没有关系,只要是她,本王就等!”

两人坐在营帐中一来二去的,生生生出朝堂议事的纷扰的氛围,医师终于看不下去,小声提醒道:“元姑娘需要静养,廷指挥使、三王子不如另寻他处商议?”

二人方作罢,闭上了嘴,像是镇宅石狮静默无声地坐在两侧。

思结麒是铁了心不走,他不走,廷阳顿感使命光荣,责任重大,自然也不走,奉陪到底。

紫宁殿,好不容易见贺璋出来了。

崔栉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交代一个时辰,温承岚现下还有气力喘气都不错了。

“贺大人……”崔栉招呼一声,见贺璋那向来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的面上罕见愁云密布,不知说什么好了。

贺璋见是崔栉,眼中冒光,拉住崔栉的手,十分恳切道:“崔太医,可一定得治好陛下的腿啊,我下半生的自由全在您手上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毫无联系,崔栉摸不着头脑,不过要真是字面意思的话,贺璋下半生看来是不会自由了。

因为温承岚的腿治不好了……

崔栉当然不能明说,打了个马虎眼,打算先进去看着温承岚。

贺璋微侧身拦住他,“崔太医稍等,陛下让吴统领进去,有吩咐。”

崔栉两眼一黑,有什么吩咐不能过后再言吗?温承岚是腿废了,不是要驾崩了,这怎么一个一个进去,一个一个出来。

“是。”吴厌简明应声。

崔栉对吴厌叮嘱几句:“吴统领,陛下最需要修养,长话短说,长话短说。”

“好。”吴厌一字说完进去找温承岚了。

崔栉乍想自己似乎多虑了,这宫中最擅长长话短说的非吴厌莫属啊。

温承岚倚靠在床榻上,因腿的缘故,背后垫了软枕,脸上浮起一抹病态的红,青丝散下,掩唇轻咳几声。

就算是吴厌,也不禁想到,多久未见到陛下全盛时期的样子了。

暗卫营等级森严,选拔严苛,历任统领无一不是走过尸山血海,优胜劣汰。

他只记得那时杀红了眼,什么日常训练的兄弟,到了修罗场上砍他的的时候,可是下了死力。

为了活下去,他杀红了眼,已感受不到身上数不清的伤口疼痛,唯有不断挥剑,不能倒下,倒下的归宿便是乱葬岗。

到最后一刻,只有他一个人了,踏过血海,要成功成为统领,还差最后一步。

杀了上任统领!

他提着剑摇摇晃晃一步步向上任统领走去,腥红是眼中只见上任统领笑得很是欣慰,没有反抗一丝一毫。

吴厌的剑刺破了那人喉咙的皮停了下来。

“吴厌,你在干什么!下手啊!”上任统领脸色一僵,皇上在一旁亲自督促,若是看出吴厌的片刻犹豫,那都前功尽弃了。

吴厌看着面前的人,看得有些不真切,握着剑的手发颤,无论如何,寸进不入。

“够了!父皇,儿臣就想要他做暗卫,就算他不是暗卫统领,儿臣也要他。”

就在这时,清脆的声音传来,仿若清风拂面,吴厌的鼻间的血腥味终于透出一缕清新。

他认识那人,太子殿下温承岚直指着他,钦点了他。

让他得到最为珍贵的喘息,让他没有背负杀父之罪。

吴厌突然生出几分难受,那样好的殿下,文武双全,意气风发,为何上天未仁慈半分,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吴厌?”温承岚看见吴厌从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好像浮现出了一丝痛惜。

吴厌回过神来,面上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重归如初,“陛下,有何吩咐?”

“你拿着令牌去调数百精兵,等绥襄将军宁归悦回来了,听她调用。”

“是,陛下。”吴厌回道。

“还有,传令给大理寺,要是宁归悦要去看于奕,准许放行。”

吴厌再次应下,关切的话酝酿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自小没有这个习惯。

“阮钰。”温承岚垂眸,冷声道:\"下放大理寺吧。\"

“阮公公未在,好像回围场了。”吴厌实话实说。

温承岚眼皮一跳,双手猛然撑着床榻,要借力起身,“阮钰回围场了?”他的语调陡然升高,阮钰还不死心。

他还未熟悉双腿全然无知觉的状态,额间浸出了冷汗,也未能起身。

“吴厌,快!带朕去围场找元惜昭。”温承岚眼中卷起风暴,一脸急切。

情急之下又抑制不住咳起来,身体簌簌颤动。

吴厌连忙说道:“陛下莫急,廷阳跟着去了,崔太医崔太医说您急需好生修养。”

一连串说下来,吴厌很久没有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了,语速极快。

有些事情,崔栉劝了数年,未见效用,吴厌自然也不起作用。

温承岚不放心,执意要回围场见元惜昭,吴厌不帮他,他就自己用尽了力气挣扎。

看着自己如同死物的腿,眼中积郁愈深。

眼见温承岚就要跌下床,吴厌再也看不下去,过去扶住他“属下领命。”

温承岚双腿无力,还有不同程度的划伤,在雪地里寒气入体,此刻实则难受得紧。

连轮椅都难长时间坐住,吴厌和崔栉拗不过他,只能让宫人备好了软轿,才勉强能减少温承岚半分痛苦。

那晌,思结麒和廷阳还镇守在营中互不相让,轮椅滑动地面吱呀的声音携着清冷的药香袭来。

廷阳一看是温承岚,惊讶和担忧写满了面上,连忙迎了上去,“陛下怎么来了?”

瞥了一眼推着轮椅的吴厌,暗责他怎么还带温承岚出来。

看到后进来的崔栉,有崔太医在就好,廷阳方略放下一点心。

思结麒也作惊讶,依照他第一眼见到温承岚躺在雪地上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还有力气移动来这里。

“阮钰呢?”温承岚先朝元惜昭看去,见她平稳躺在床榻上,沉声问廷阳。

廷阳欲言又止,“他……”

“就是倒在地上那个太监?”思结麒眉头上扬,接声说道。

“陛下,他自戕了……”廷阳一咬牙,索性一口气将经过和盘托出。

温承岚沉默良久,不知望向何处,“去了便去了吧。”

他心知肚明,伤害元惜昭的,就算阮钰活着,他也留不得阮钰性命。

温承岚双手扶在轮椅上,放松了全身,仰靠在轮椅背上,他轻声道“吴厌,推朕过去。”

没有吴厌的助力,此刻他真是连推轮椅过去的气力都没有。

雪地里的一幕幕深深印刻在他心中,连同那时无法带元惜昭的无力感也自此烙印下来,他可以忍受腿废了,但无法接受自己救不了元惜昭。

她值得更好的,既然下定了决心割舍,没有回头路可言。

即使每想一遍,心中泛起钝痛,温承岚还是反反复复说服自己,说好了让她走的。

“三王子可在京中多留几日。”到时等元惜昭醒来,她愿意和你走的话便走吧。

后面的话温承岚还是说不出口,光是想想他就周身发冷,堪比埋在雪地中。

思结麒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礼貌回笑,“多谢陛下。”

轮椅抵到了床榻边缘,廷阳十分有眼色带头道:“陛下,属下在门口候着。”

说罢,挥了挥手示意营帐中的人暂且退出去,思结麒这回未想反抗。

反正之后,元惜昭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还多,不急于这一时。

玉衡弓静静挂在一侧的架子上,回到营帐前时,他亲眼看着思结麒是如何一根一根掰开元惜昭的手指,方将这弓取下来。

温承岚深深看着那柄弓,眼神复杂,它提醒着他那元惜昭朝着他亲手射出的一箭,却也昭示着他那生死不渝的爱意。

他做不到毁了它,若不是上回那锦帕是新的,他亦做不到让它化为灰烬。

毕竟它们是他们之间从前回忆少有的见证了。

在围场上,元惜昭执着玉衡弓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跳瞬间快了几分。

经年过去了,玉衡弓崭新如初,可以看出主人的爱护之心之甚,元惜昭无意识还死死护着这弓。

不是说对他从未有过真心吗?为何那夜要去东宫找他,为何看他烧了锦帕时会那么难过,又为何如此看重玉衡弓……

温承岚回转目光,他的手轻轻搭在元惜昭的手上,“昭昭,我不信你毫无真心。甚至,我觉着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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