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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在寂静的建康街道上显得有些孤寂。马车内,毛喜倚靠在软垫上,疲惫地揉着眉心。窗外月色清冷,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平稳行驶的马车忽然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嗯?” 毛喜一惊,从思绪中惊醒,一种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他沉声问道:“怎么停下了?发生了何事?”

外面传来车夫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家……家主……前面……前面有人!”

毛喜心中一凛,立刻掀开车窗边的帘子,探头望去。这一看,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只见前方道路上,十几名全身包裹在黑色夜行衣中、只露出冰冷眼睛的汉子,如同从夜色中凝出的鬼魅,一字排开,沉默地拦住了去路。不仅如此,借着月光,毛喜迅速扫视四周——前后左右,不知何时竟已悄然围上了更多的黑衣人,个个身形矫健,气息沉凝,将他的马车死死围在中央,堵住了所有去路。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有夜风拂过街道的细微声响。

是刺客?劫匪?还是……政敌派来的杀手?毛喜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袖中暗藏的短匕。

为首一名骑在骏马上的黑衣人越众而出,他并未蒙面,面容普通,但眼神锐利。他在马上微微欠身,抱拳施礼,动作间竟带着几分军旅之人的干练:“深夜惊扰毛先生,万望海涵。我家主人久仰先生大才,特命在下恭请先生移步一叙。”

对方言语客气,礼节周全,让毛喜紧绷的心弦略微一松,但警惕丝毫未减。“你家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阵仗‘请’人,未免……”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然明了。

黑衣人首领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出人意料地抬手一挥:“撤!”

一声令下,包围马车的黑衣人竟如同来时一般迅捷无声,眨眼间便退入两侧阴影中,大道上只剩下这名骑马的男子。他拨转马头,让开道路,语气诚挚:“先生明鉴,我家主人诚心相邀,绝无恶意。若先生不愿前往,此刻便可驱车离去,在下及兄弟们绝不敢再行阻拦,先生请自便。” 说罢,他竟真的策马向路边让开了几步。

这招以退为进,反而让毛喜犹豫起来。对方若真有歹意,何必多此一举?前方不远处灯火依稀,正是几家熟悉的商铺。他沉吟片刻,心中的好奇终究压过了恐惧,同时也隐隐感到,今晚或许是个意想不到的转机。

“尊驾主人,现在何处?” 毛喜问道。

“向西三里,江边码头。”

毛喜点点头,对车夫吩咐:“跟着这位壮士。” 又转向黑衣人首领,“有劳带路。”

马车调转方向,驶入向西的岔路。毛喜坐在车内,心中疑窦丛生。深夜能调集如此人手,行事章法分明,绝非寻常江湖势力。更让他心惊的是,马车一路向西,竟无人盘查,畅通无阻地通过了西城门!守城兵丁仿佛视而不见。这份能耐……他心头的不安与好奇交织攀升。

约莫三里后,马车驶近江边一处废弃的小码头。又行了一段,前方江边一处废弃的旧码头轮廓出现在视野中。而更让毛喜瞳孔微缩的是——码头边,赫然停泊着一艘巨大的楼船!船体漆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几扇舷窗透出昏黄温暖的光。

这绝非寻常商船或官船!能在深夜停靠在此,对方能量之大,远超想象!而且,他是如何通过建康西城门的?毛喜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马车在离楼船尚有数十步的地方停下。毛喜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了马车。江风凛冽,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黑衣首领此时已下马,再次对他恭敬行礼:“毛先生,我家主人已在船上恭候多时,请。”

毛喜定了定神,踏过跳板,登上甲板,舱门无声打开。毛喜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船舱内部与他想象中不同,并不奢华,却极为整洁宽敞,陈设雅致。几盏明亮的油灯将舱内照得如同白昼。舱中一人,背对着舱门,正负手望着墙上悬挂的一幅江防图。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殿……殿下?!”

毛喜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滚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猜测、所有的设想,在这一刻都被彻底颠覆!眼前这位含笑望着他的“主人”,头戴金冠,身着玄色常服,气度雍容,眉宇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一种洞悉世事的从容——竟然是汉王刘璟!

这怎么可能?!汉王刘璟怎么会出现在这艘船上?还派人用这种方式“请”自己来?

毛喜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个光怪陆离、难以置信的梦。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竟忘了行礼,忘了言语,只是失神地看着刘璟。

刘璟似乎很理解他的震惊,脸上笑意温和,率先开口,声音清朗:“深夜相邀,搅扰毛公清静,实在抱歉。还请毛公莫怪孤唐突。” 他的语气自然随意,仿佛只是在邀请一位老朋友。

这声音将毛喜从呆滞中拉回现实。他猛地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整理心绪,疾步上前,深深一揖到底,声音因为震惊和激动而有些发颤:“臣……草民毛喜,参见汉王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殿下恕罪!”

“毛公不必多礼,快请起。”刘璟虚扶一下,指着舱内一张铺着软垫的小桌和两个蒲团,“若是毛公不急回去,不妨坐下,我们闲聊几句,如何?”

毛喜此刻哪还有半分“急着回去”的心思?他心中充满了无数疑问和巨大的震动。他依言在小桌一侧的蒲团上恭敬坐下,姿态依旧有些拘谨。

刘璟在他对面落座,举止从容。这时,刘桃枝无声地走进来,奉上两杯热气氤氲的清茶,又无声退下,守在舱门阴影处。

刘璟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微笑道:“此次请毛公前来,实属临时起意。孤的斥候禀报,见毛公深夜仍在台城宫外独自徘徊,似有重重心事,郁郁寡欢。孤一时好奇,又素闻毛公才名,故而冒昧相邀,想与毛公一叙。未曾事先通报,还请毛公见谅。”

毛喜闻言,心中再次剧震!汉王的斥候?!竟然已经渗透到了建康城内,甚至能注意到自己深夜在宫外的行踪?这份情报能力,简直可怕!但转念一想,以汉国如今之势,这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他定了定神,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回答道:“殿下明察。在下……确实在宫外等人,想向周法尚打听一些朝议的详情。殿下提出的……那三个条件,在下已经知晓了。”

“哦?”刘璟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依毛公之见,孤那三个条件,陈霸先会答应吗?”

毛喜毫不犹豫地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会。陈霸先此人……确有才干,励精图治,整军经武,非庸主。然而,”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沉重,“他出身寒微,一路搏杀上位,内心实则极为敏感自负,刚愎自用。当初推行新政,抑制豪强,我便曾上书劝谏,言新政当徐徐图之,不宜过急,可先拿佛寺开刀,充实国库,缓动士族根基,以免激起大变。他不听,一意孤行,结果……殿下也看到了,三吴动荡,耗费国力弥平,埋下今日祸根。此番京口失守,我又劝他,当立即放下面子,主动联络三吴士族,陈明唇亡齿寒之理,许以重利,恳请他们出兵出粮,共抗汉军。纵不能胜,至少也能多拖延时日,多一分转圜希望。可他……他反而认为我是在卖国求荣,是在长他人志气,斥我动摇军心!” 说到最后,毛喜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失望乃至一丝愤懑。

刘璟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待毛喜说完,他才笑着接口道:“若陈霸先真用了毛公之计,联合三吴士族,坚壁清野,沿江设防……那孤取江东,恐怕真要颇费一番周折,增添无数麻烦了。”

毛喜叹了口气:“可惜,他不用。如今,在下对陈国……已然心灰意冷。本想辞官归隐,或另寻他处,奈何家眷亲族皆在监视之下,难以脱身,故而……忧心忡忡,让殿下见笑了。”

“毛公忠忱,孤甚为感佩。”刘璟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孤有一事请教毛公。这三吴士族,在毛公看来,真的如此势大难制,足以影响江东全局吗?”

提到专业领域,毛喜精神稍振,他正色道:“殿下,三吴士族,并非虚言。这些地方豪强,自孙吴时期便开始扎根,历经数百年,盘根错节,势力深入乡里,拥有大量僮仆、部曲、田产,堪称国中之国。他们野性难驯,历来是时降时叛,视朝廷强弱而定忠心。殿下,请恕在下直言,”他抬眼看向刘璟,目光坦诚,“若将来殿下平定江南,处理不好与三吴士族的关系,东南之地,恐难长治久安,叛乱恐将时有发生。”

毛喜沉吟片刻,整理思路,缓缓道:“依臣浅见,无非文武两道。武策,便是快刀斩乱麻,寻其罪状,破家灭门,将其势力连根拔起,土地人口尽收官府。此法见效极快,可收震慑之效。然……”他话锋一转,面露忧色,“三吴之地,宗族联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强力镇压,短期内或可平定,但仇恨深埋,犹如野火伏于灰烬,一旦朝廷稍有松懈,或遇天灾人祸,恐烽烟再起,东南依旧难以长治久安。”

“那文策呢?”刘璟追问。

“文策……”毛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可效法前汉‘陵邑’之制!昔汉武帝等,为强干弱枝,充实关中,曾多次迁徙天下豪强、富户至关中,聚居守护帝陵。此策一石数鸟:既削弱了地方豪强势力,断绝其在地根基;又充实了京畿人口财力;更使这些豪强离了故土,置于朝廷眼皮之下,便于掌控。殿下若恢复此祖宗良法,将三吴乃至天下士族、豪商之族,分批迁往洛阳、长安等地,许以虚爵,令其‘守陵’、‘奉祀’,实则监管同化。不消一两代人,其地方根基自消,家族也逐渐融入中枢,再无割据之能。此乃釜底抽薪之策!”

刘璟听完,抚掌大笑,笑声在船舱内回荡:“妙!毛公此言,真乃金玉良谋,洞察深远!可惜啊可惜,陈霸先空有豪杰之志,却无识人之明,更无容人之量,明珠置于眼前而不知!”

大笑过后,刘璟神色一肃,忽然站起身,走到毛喜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毛喜有些冰凉的手。

毛喜一惊,想要站起,却被刘璟轻轻按住。

刘璟看着他的眼睛,目光诚挚而灼热,语气郑重无比:“毛公大才,孤心向往之久矣!陈室昏暗,非公托身之所。如今天下纷乱,百姓思定,孤虽不才,矢志复兴大汉,廓清寰宇,还天下太平!此正是用人之际,更是用大才之时!若毛公不弃,愿助孤一臂之力,礼部侍郎之职,孤已为毛公虚位以待!他日四海平定,制度草创,更需毛公这般熟知古今得失之士,匡正朝纲!”

礼部侍郎!这可是汉国中枢要职,掌管礼仪、祭享、贡举、学校等文教要务,地位尊崇!刘璟这不仅是在招揽,更是给予了极高的礼遇和信任!

毛喜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刘璟相握的手掌传来,瞬间冲垮了他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与彷徨。数月乃至数年的郁结、失望、担忧,在此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明主、壮志得酬的激动与澎湃。

他猛地起身,挣脱刘璟的手,向后一步,整肃衣冠,对着刘璟,撩袍,屈膝,以最郑重的臣子之礼,深深拜了下去,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些许哽咽,却清晰坚定:

“臣!毛喜,叩见汉王殿下!蒙殿下不弃,识于微末,委以重任!臣……愿竭此残躯,尽毕生所学,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为我大汉之中兴,万死不辞!”

刘璟脸上露出了欣慰而真诚的笑容,再次亲手将他扶起:“得毛公相助,如添一臂!孤心甚慰!今后,还需毛公多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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