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还在咕嘟，红光从锅底透上来，像项羽临死前眼珠子里那点不甘心的火苗。
刘邦蹲在灶前，拿筷子戳芯片，戳得手指发麻——这玩意儿泡狗肉汤里半天，居然没化，反倒把汤底染成了暗红色，闻着还有点香。
“怪不得嫂子那天炖的狗肉那么上头。”樊哙咽了口唾沫，“原来是拿代码当调料了。”
张良蹲另一边，拿狗肉骨头当鼠标，在油腻腻的桌面划拉：“别光看锅，热搜炸了。”
他把平板往桌上一拍，屏幕亮起一行大字：【西楚霸王项羽作战计划开源！Github标星破万！】
底下评论区热闹得像沛县早市：
“这布阵图比我奶奶织的毛衣还复杂！”
“建议加个狗肉风味选项，吃一口直接悟了。”
“楼上别闹，这代码风格一看就是项伯写的——注释全是‘此处可埋伏’‘此处适合放火’，跟菜谱似的。”
刘邦眼皮一跳：“项伯？”
萧何已经扑到电脑前，手指快得像在剁狗肉馅儿：“代码特征对上了，缩进用的是战国竹简格式，变量命名全是亲戚称谓——‘叔父不可信’‘季布别莽’‘龙且你个憨批’……这不是别人，是他亲叔！”
樊哙一拍大腿：“难怪鸿门宴那会儿他就老往咱这边递眼神！合着不是通风报信，是提前踩点泄露源啊！”
韩信没说话，盯着屏幕眼神发亮，像看见刚出炉的狗肉包子。他忽然伸手，在平板上划了几下，把原计划里“垓下决战”那一章改成了：“建议改道去彭城撸串，狗肉三斤起步，战力+50%。”
“你干啥？”刘邦问。
“开源嘛，咱也得贡献点东西。”韩信咧嘴一笑，“他项羽不是讲究‘力拔山兮气盖世’？我就让他盖个狗肉锅盖。”
张良点头：“妙啊，这叫信息污染战术，比Excel宏还狠。”
“可万一他不上当呢？”樊哙挠头，“人家好歹是霸王，能为口吃的改战略？”
“你不信？”韩信冷笑，“你忘了上次他为啥烧阿房宫？就因为探子说刘邦在里面涮羊肉！”
刘邦恍然大悟：“格局打开！这不是作战计划，这是馋嘴攻略！”
众人正说着，服务器突然“嗡”一声响，硬盘灯狂闪，跟吕雉U盘倒计时似的节奏。韩信低头一看，脸色变了：“坏了。”
“咋了？”樊哙紧张，“又中毒了？”
“不是中毒。”韩信指着日志，“是项羽那边真有人下载了修改版计划，还提交了个pR——pull Request，意思是‘请合并我的改动’。”
“他改啥？”刘邦凑过去。
“他说……”韩信念出来，“‘建议增加狗肉供应点，士兵士气低迷，疑似缺肉导致。另，项伯注释太啰嗦，删了吧。’”
屋里静了一秒。
樊哙破口大骂：“这帮楚军真拿自己当开源社区志愿者了？！”
萧何却眼睛一亮：“不对劲。项伯不可能无缘无故开源，他肯定想借这个机会传话。”
“传啥？”刘邦问。
“传命。”萧何敲键盘调出历史记录，“你看他每次更新都带个隐藏标签：#鸿门宴后遗症#。这不是代码，这是暗号。”
张良突然插嘴：“我记得鸿门宴那天，项伯喝多了跟我说，他其实不想跟项羽干到底，说那小子脾气比狗肉锅还烫人。”
刘邦一拍桌子：“明白了！他是想投降！”
“不。”韩信摇头，“他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想投降。”
空气凝固了两秒。
樊哙懵了：“那你刚改他计划干啥？这不是帮倒忙？”
“不帮倒忙怎么显得我们蠢？”韩信笑得像个刚偷完鸡的狐狸，“他要是真想投诚，看到我们这么瞎改他的作战图，肯定急得跳脚——到时候他自己就会跳出来澄清，等于主动暴露立场。”
刘邦竖起大拇指：“高！比狗肉汤还浓！”
张良点头：“这样一来，项羽那边要么怀疑项伯叛变，要么怀疑我们搞鬼。不管哪种，他们都得内讧。”
萧何已经开始敲代码：“我再加个彩蛋，在计划末尾埋个隐藏文件夹，名字叫‘虞姬直播翻车合集’。”
樊哙惊了：“你咋知道她直播？”
“她昨天刚发动态：‘今日霸王不在营，偷偷上线五分钟，点赞破千！’”萧何冷笑，“这年头友商都靠美颜系统吃饭，咱不得送点真实素材？”
刘邦乐得狗肉渣直飞：“好家伙，项羽看完这开源项目，怕是要气得把戟插自己脑门上！”
正说着，服务器又响了，这次不是灯闪，是硬盘发出“咔哒”一声，像狗咬骨头卡了牙。
韩信皱眉：“不对劲。”
“又咋了？”樊哙紧张，“硬盘中毒了？”
“不是中毒。”韩信拔下硬盘，凑近鼻子闻了闻，“是狗油渗进去了，读写头卡住了。”
刘邦一愣：“咱不是没往硬盘上滴油吗？”
“是你那袖子。”韩信指他胳膊，“你刚才戳芯片，袖口蹭锅边上了，现在油顺着线缆流进去了。”
樊哙探头一看，果然，刘邦袖口沾着红亮亮一层油膜，正顺着USb线往下淌，滴滴答答落在散热口上，跟吕雉那天走时说的“太油容易短路”一模一样。
刘邦讪笑：“没事，咱有狗肉社交系统，不怕这点小毛病。”
话音未落，屏幕突然弹窗：
【检测到未知设备接入】
【指纹识别中……】
【匹配成功：项伯】
【自动加载狗肉债协议v2.0：是否签署？Y\/N】
所有人僵住。
樊哙声音发颤：“他……他咋连咱内网都能进？”
韩信盯着那个“Y”键，缓缓开口：“因为他根本不是泄露源。”
“啥意思？”刘邦问。
“他是接收端。”韩信眼神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狗肉，“有人用他账号上传计划，就是为了让我们顺着网线摸过去——现在咱们的狗肉债协议，正准备跟他签新合同。”
刘邦咽了口唾沫：“谁这么阴？”
韩信没回答，只把手放在回车键上方，指节发白。
键盘油腻腻的，像刚被人摸过狗肉锅底。
他按下“Y”的瞬间，屏幕跳出一行小字：
“欢迎加入西楚开源联盟，管理员：虞姬。”
樊哙脱口而出：“啥？！她不是友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