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绑匪吃力地叫了起来,太痛苦了,太痛苦了,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受一遍。
“还有……还有……我听我们这次领头的人说,对方有打来过一个匿名电话,听声音是个女人……其他的,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了……”
“把你们组织的地址写给我。”
绑匪愣了一愣,“你想要干什么?你不要去找他们,他们要是知道我背叛了他们,他们会对我的老婆孩子下手的,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
他死也不想老婆孩子受到伤害。
“放心,你的组织没有机会动你老婆孩子了。”
陆隽深说完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一个叫“死亡”的组织,得到了一个信息,就算这个人不说,他也能查到了。
很快江则将这个组织所有的信息,全部交给了陆隽深。
“先生,这个组织在Y国,您要亲自去吗?”
“嗯,多带点人。”
“是。”
去Y国前陆隽深去病房里看了夏南枝。
夏南枝还是跟前几天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宛如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医生说这几天她不说话,不吃饭,也不理人。
她这样子陆隽深不知道她是生他的气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
陆隽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拿起手机拨通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陆照谦的声音,“哥。”
“到医院来。”
陆照谦很快过来,往病房里看了眼,“哥,你要干什么?”
“我离开有点事情,你帮我照看好她。”
“嫂子她还是这样?”
陆隽深抿紧唇。
“哥,你是继续去找穗穗吗?”提到穗穗,陆照谦的声音都严肃了许多。
这个孩子现在没了,这件事却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陆隽深脸色冷得很,这几天他除了找穗穗就是查真相,从头到尾没有休息过,这个事情他必须要找个答案出来。
“不是,别问了,帮我照看好她。”
说完,陆隽深快速离开。
……
几个小时后。
Y国。
Y国今天的天气并不好,跟穗穗被绑架那天一样,狂风裹胁着豆大的雨点,将周围一切景物都冲刷得模糊不清。
雨幕中,一排黑色车子快速停下。
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陆隽深下车,江则撑着黑伞快速走过来。
“轰”的一声,前面的大门直接被下属撞开。
陆隽深没有一丝停留,抬步直接朝里面走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垂眸,地上倒着的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陆隽深不禁皱眉,显然,在他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陆隽深没有迟疑,一路穿过前面的院子往里走,走到屋子里面,同样的里面一片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再往前走,穿过一间房间,陆隽深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上正把玩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
而他的面前正颤颤巍巍跪着的男人赫然是“死亡”组织的头目。
陆隽深调查过,头目叫黑屠,不仅是死亡组织的头目,还经营着地下赌场,涉及很多灰色产业,这样的人,极其危险。
坐在沙发上人男人是溟野,溟野像是单枪匹马杀进来的。
陆隽深视线扫过,他一直清楚溟野的身份绝对不止拍卖行老板那么简单。
陆隽深再次抬步上前时,溟野手里把玩的那把匕首直接朝他面门飞了过来,一切尽在刹那间。
陆隽深眸光一凛,侧身躲过,那把刀笔直地插在墙上。
不用怀疑,溟野是故意的。
溟野慢悠悠转身,一双眸子里尽是冷意,“你来晚了。”
“这些都是你干的?”
溟野慵懒地眯起眸子,“你觉得他们不该死吗?”
陆隽深没说话,视线落在跪在地上宛如一条野狗的男人。
黑屠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们了,一个溟野,一个陆隽深,那全都是光听名字都够让人心肝冷颤的人。
陆隽深抬手,把夏南枝和穗穗的照片放在黑屠面前,“认识吗?”
黑屠颤颤巍巍地探过身子看了眼,“有……有点印象……好像是……是前几天一个单子的目标人物。”
“告诉我雇佣你们的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溟野狭长的眉轻挑,勾起唇冷笑,“我让你知道一下。”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黑屠的手被直接刀贯穿钉在桌子上。
“现在知道了吗?”
“我错了,我错了,你们放过我吧,我知道……我知道了,是一个女人,好像姓……姓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