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其中之事,容想想便不再纠结。
当夜与皇帝皇后慕容雪,带领着潜龙卫、禁卫军和侍卫将西华州的复景台死士尽数铲除。
容想想坐在马车里,问梅友:“心里不好受?”
垂首的梅友闻言,立刻抬首答道:“自我选择九公主殿下,便与前尘往事断得干净,人活一世,金银珠宝再多,锦绣前程再阔,若无一个真心人,内心的空虚也是无法填补的。”
容想想示意梅友坐在她身边,握着梅友的手道:“懂得取舍,才能收获幸福。”
梅友颔首之时,容想想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好似在同梅友说,又像在和所有侍君说。
“能让女子依靠的,不是银钱和地位,而是真心,是安全感。
我认为男子对心爱之人说得最霸气的一句话: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一笑,我的命都是你的!”
说完,容想想闭目养神,马车内所有的侍君们垂下眼帘,细细琢磨着容想想说这番话的含义。
在容想想看来,每个人对爱的理解不同,但是,归根结底,能无论何时何地真心心疼,那便是刻在骨子里的爱,这也是为什么她首选万垐做第一任侍君的原因。
梅友是个特殊的存在,能把家仇国恨和丞相之位放下,只为了能与她长相厮守,哪怕不是唯一,也甘之如饴。
仅这一点,容想想便不会辜负他。
让容想想心中不淡定的是,她与侍君们相处久了,每一个都入了心,若依照书中的剧情,九公主容想想迟早会薨世,那时,她回到现代,这些侍君们又当如何?
思及至此,容想想便在心中默默的开始筹谋和规划。
彻底铲除完西华州复景台的人,已快天亮,回了府,众人匆匆用过早膳后,容想想让梅友留在了主屋。
梅友的心跳随着他走向床榻时,越发的强烈,震动的胸膛跌宕起伏。
容想想却无心宠幸他,觉得还不是时机,便实话实说道:“不用紧张,顺其自然便好,累了一整夜,你我相拥入眠便是!”
梅友垂下眼帘,压下眼底那抹激动和紧张,变成的失落,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
“我可以!”
容想想“噗嗤”笑出了声,一把将梅友拉坐在床榻上,身形一歪,枕着梅友的腿,肯定地道:“本公主千挑万选的人,何止可以,是相当可以,只不过今日本公主乏了。
再说,你做侍君一事已然得到父皇和母后的认可,来日方长,有你受累的时候。
你与旁的侍君在我心中不同,你放弃的太多了,我想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否则,你没了复景台和丞相之位,就算入了公主府,外人可不知道你的付出多珍贵,背后定要议论你,也会让你之后的日子很艰难。
虽说女子难,可男子也有不容易,我不给你撑腰,不给你底气,怎么行呢?”
梅友原以为九公主容想想因他是复景台的首领,对他还有所顾及,没想到,原因竟是替他筹谋日后之事,一颗心顿暖,将容想想抱在怀中,应了一声,“好!我听九公主殿下的。”
“我问你,你之前知道秦太守吗?”容想想在梅友的下巴处浅啄了一下,问道。
梅友有些个慌神,随即抿唇而笑,点头道:“知道,我自小就听过秦太守之名,他的祖上皆是武将,奋战沙场,为胜南国立下赫赫战功。”
容想想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问道:“秦太守被贬至西华州,是复景台的手笔吗?”
梅友实话实说道:“是,但不是我干的,是我父亲干的,于复景台来说,文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武将。
不过……”
梅友顿了顿,回答道:“秦太守也不算冤枉,他比不得他祖上有过人的本领,当时手握八万精兵,年轻气盛,很是不将旁人放在眼底,经常口出狂言。
当时的秦太守没有功绩,已然那般猖狂,若是像杀神霍大将军那般,焉能将皇族放在眼里。”
容想想纳闷道:“复景台不应该将这种人收入囊中吗?”
梅友摇头道:“他那性子,藐视皇权,自负又自私,怎会将我父亲放在眼中?
况且,复景台也不是谁都愿意招揽,九公主殿下就没发现,霍大将军出征江州,与北魁交战,粮草上基本上没有人动手脚吗?”
容想想道:“愿听你实言。”
“那样铮铮铁骨之人,即便是复景台再无情无义,每一任首领都不会枉送了他的性命,在没有收服胜南国之前,霍大将军平定北魁。
对于复景台也并无坏处。”
容想想皱眉道:“你们若造反成功的话,第一个会与你们为敌的人,便是霍霍。”
刚说完,容想想见梅友朝她微微一笑,豁然悟了。
“你们复景台只想消灭皇族,然后拉出一个替罪羊,转移霍霍的注意力,复景台打着为皇族复仇的幌子,从而称帝,国号仍是胜南国,是这样吗?”
梅友点了点头。
容想想这才明白,盐官为何与秦太守私交甚密,大肆敛财助秦太守养私兵。
因为秦太守便是复景台养在西华州的棋子,日后他们造反的替罪羊。
解了心中的疑惑,容想想便拉着梅友躺下,在梅友的怀中进入了梦乡。
待她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外面脚步声纷杂,容想想坐起身子唤了一声布思。
布思双眼泛着光,小跑而入,叹道:“新来了一位太守,长得好俊俏啊!”
容想想还是头一次见布思如此夸赞男子,不免腾起了好奇心,梳妆打扮后,便朝着皇帝和皇后慕容雪所居之处而去。
尚未入门,便听到清澈如泉声的男子之音,好听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