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御刀飞行,梅念低声道:“昭明城,我来了。”昭明城乃是灵溪皇朝的都城,梅念一路上都说去都城,然而那时候因为樊墨与叶不凡要历练,因此,在灵溪皇朝内胡乱走。在沉舟城,安顿好樊墨和叶不凡。两人也在沉舟城成家,也算有了根,以后的路就自己走了。
至于为什么要去昭明城,乃是一种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好似在建议梅念去灵溪皇朝的皇城,昭明城。对于心里的预警和提示,修行者总说,心灯照见的方向,比星辰指引的路更难违逆,修士都会慎重对待,梅念自然也一样。便有了这场昭明之行,也顺道看看这元央域公认最强的修行圣地‘灵溪皇城’,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到。
一抹朝阳升起,火红的太阳所在之处好似这元央域的边界,一条红色的边界线将遥远的天边一分为二。火红的太阳处于那一抹分界线上,下方是无数云层,上方则是零星的云朵。
梅念笑道:“走了”,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梅念速度很快,几天就到了灵溪皇朝的都城昭明城。
晨雾未散时,九重朱漆宫门轰然洞开,青龙大街上早已挤满挑着新鲜果蔬的商贩。灵溪皇城的城墙足有十丈高,汉白玉基座上雕刻着仙鹤流云纹,城头飘扬的赤色王旗上,银线绣着的灵溪图腾三足金乌,在朝阳下泛着微光。
护城河上横跨七座石桥,商人和百姓正缓慢通过石桥,进入昭明城内。货郎的拨浪鼓混着茶楼伙计的吆喝声,沿街商铺的招牌在风中摇晃,绸缎庄客人掌柜讨价还价,包子铺前飘来的香气引得孩童驻足。最热闹的当属城中央的望仙楼,这座九层飞檐建筑既是皇朝颁布政令的场所,楼前石狮子爪下踩着的玉如意,象征着皇朝 “救济苍生” 的承诺。
巡逻的皇城卫身着玄甲,腰间佩剑,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街角茶馆里的说书人正讲着灵溪武者在边疆击退兽潮的故事,孩子们围茶馆外,听着听着便握紧了双手 —— 这是属于凡人皇城的灯火,也是皇朝用无数年光阴铸就的平安。
梅念走在大街上,望着繁华的街道,发现街上的没有乞丐,不知道是昭明城的已经可以让无数百姓吃饱穿暖,还是别的原因,昭明城几乎没有乞丐的存在。这里的武者也比其余的郡城多了不少。
梅念叼着一狗尾巴草,带着斗笠,化煞扛在肩膀上,双手搭在化煞刀上,刀柄上挂着那黄金令牌。缓慢的望着周围的一切。梅念没有用先前行走江湖时的大树模样,而是恢复了本来面目,只是略作改变,看上去就好似一个二十多的年纪。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时,梅念踩着青石板拐进茶馆。堂内八仙桌早已坐满,说书人折扇 “啪” 地展开,惊堂木震得茶盏里的茉莉浮起涟漪:“那黑风寨主提刀一连斩杀数头风狼,月光下忽见 ——” 话音戛然而止,他慢条斯理抿了口盖碗茶,喉结滚动间,目光扫过前排富商腰间晃动的钱袋。打赏的铜板雨点般砸在案头,混着粗鄙的催促声,梅念望着那人藏在折扇后的狡黠笑意,忽觉这说书人的江湖,倒比故事更精彩。
离开茶馆,梅念来到了凤月楼。凤月楼的朱漆匾额垂着金丝流苏,琵琶声裹着脂粉香飘出雕花窗棂。梅念跨过门槛,只见十二乐伎环立九曲回廊,檀木琴弦泛着冷光。为首女子抱箜篌跪地行礼,腕间银镯相撞发出清响。梅念在雅间落座,看着舞姬水袖翻飞间露出的腕间烙痕。
琵琶弦音忽转柔媚,珠帘轻晃间,一抹月白色罗裙拂过九曲回廊。檀木台阶上,掌事嬷嬷摇着鎏金团扇款步而出,鬓边珍珠步摇随着笑声轻颤:“哎哟,各位爷可算等来这出好戏!” 她猩红指甲往二楼一指,满堂目光顺着描金栏杆望去 —— 雕花门后,少女攥着绣帕的指尖泛白,月白襦裙下隐约露出半截银锁脚链。
“这可是京城里头摔碎玉盏的凤凰!” 嬷嬷故意拖长尾音,惊得台下茶盏相撞,“白侍郎家的千金白竹姑娘,今晚头一回登台献艺 ——” 话音未落,前排醉汉已将酒壶砸在案上:“让小娘子唱段《牡丹亭》!” 哄笑声里,嬷嬷踩着三寸金莲旋到台前,绢帕轻掩唇角:“赏钱够了,莫说牡丹,就是摘星揽月,咱们竹姑娘也使得!”
梅念丢下银钱在桌上,起身离开凤月楼,不是凤月楼的表演不好看,而是昭明城的好去处太多,需一 一观赏。离开的梅念依然能听到凤月楼的起哄声,看客不想多给钱,管事嬷嬷想多从观众身上刮下银子,一时间你来我往,甚是热闹。
至于白竹,梅念可没有英雄救美的想法。虽然她的样子有些凄惨,从天落入深渊,这样的落差没将人击溃而是坚强的活着,也这是不易。但是犯官之家,谈不上冤枉,既然得了其父高官所带来的利,那么其父身陷囹圄后,牵连家人,就谈不上冤枉了。
梅念走过照明城的草市,坊市,这些都远比淅水郡、沉舟城繁华不知多少。占地也各家广,而比润丰楼更加繁华的酒楼也不止一家,这一切都无不述说着昭明城的繁华。就是不知道边境的那些将士是怎么奖赏的,一时间,梅念还有些怀念西凉关了,那里的人都无比真诚,目标只有一个,挡住兽潮的进攻。
灵溪皇朝的皇宫坐落在昭明城中央,如同一座巍峨的庇护堡垒,彰显着皇朝守护天下的威严与担当。整座皇宫以 “天圆地方” 为理念构建,外墙由玄青石堆砌,其中还蕴含丝丝灵力,高达十二丈,表面雕刻着祥云瑞兽,此宫墙将皇宫与昭明城分割开来,也彰显着皇室的绝对控制力。
宫门内,映入眼帘的便是由白玉铺成的大道,道路两侧排列着三十六根盘龙石柱,每根石柱顶部都镶嵌着夜明珠,白日吸收日光,夜晚散发柔和光芒,为皇城提供照明。大道尽头是气势恢宏的太和殿,此殿为皇朝举行重大典礼、颁布政令之所,飞檐斗拱间装饰着灵溪图腾,殿内地面铺就着白玉金砖,中央龙椅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彰显着皇朝的至高权力与慈悲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