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鑫温天宇林文道梅念,等人快速上到演武场。林文道虽是文官,还是练过的,因此只是在几人身后。上台后,温天宇连忙道:“叶小兄弟,多谢多谢,木夕兄,多谢。”
林文道赶忙道:“温兄,实在抱歉,犬子一时失手,险些酿成大错,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梅念道:“举手之劳,刚好这小子还行,在最后关头,出手阻止了这场悲剧。”
谢鑫也连忙道:“还好还好,叶小子,不管怎么说,此次多谢你阻止了这场悲剧。原本是好事,要是因为我今天举行的比武伤了大家的和气,我可罪过了。温兄,这里给你赔罪了。”
温天宇道:“将军客气了,确实是贤侄收不住,也也不得不说是犬子技不如人。”
谢鑫道:“既然大家都没事,那我们下去喝喝茶,此事揭过吧。”主人家就发话了,一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客气的,便随着谢鑫去客厅,经此一战后,叶不凡、温青杭、林洗墨、樊墨几人一起去相互探讨了。
温青青几个姑娘也去了他们的的地方,不和梅念几人一起。最后,只有谢鑫、温天宇、林文道、梅念四人在客厅合成聊天。既然倒也没有介意,小辈们一起,女眷一起,四个老家伙一起,倒也乐得自在。
吃过午饭,林文道和温天宇先后离开谢府,谢鑫将梅念请到书房。谢鑫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木夕兄,你徒弟赢了比赛,因此你徒弟和我闺女的婚事我同意了,但是,那毕竟是小女的终身大事,因此该有的礼节一样不能少。”
梅念有些意外,以为谢鑫叫自己来是想法拒绝的呢,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同意婚事了,至于什么礼节什么的,那不是正常结婚都应该有的吗。
或许是见梅念有些懵,便道:“是不是很意外?觉得我好歹是个上将军,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同意小女和你们徒弟的婚事。”
梅念道:“确实有此疑问,原本我已经做好了被你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将军却同意了,这让我已经准备好的台词都白准备了。毕竟你是官,我们是普通百姓,虽然我们会些本领,可在我看来,和官家出生的清柔小姐有很大的差距。”
谢鑫道:“在别的地方,或许是这样,但在这边境城镇,特别是沉舟城这样的情况极少。你没发现,老林也很好说话吗?他可是个文官。那是因为,在沉舟城,这里的人都受了江湖中人的恩惠。在一百多年前,妖域来袭,沉舟的江湖中人十去七八。经过了了这一百多年都没有恢复元气。
那一战,相当惨烈,因为在妖域进攻时,在有些低阶妖兽也是朝着我们凡人的队伍袭来。而对付这些低阶妖兽,只有宗师级武者方可力抗。我们这些军队虽然也能靠军阵和人数与之抗衡。奈何妖兽也有没开灵智的野兽,其数量远超人类。
我们只能靠边关的险峻城墙防守,好在边关有天然的悬崖阻挡了一些走兽。但是我们还是修建了许多关隘,用以阻止妖兽的进攻。那修修士大人有妖兽要对付,根本不可能分出人手帮我们凡人。当然,这也许是默契,高阶妖兽也不会出现在我们普通人的队伍之中。
因为这样种种原因,沉舟城的武者和官府中人,都是相互依存的,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沉舟的武者,对沉舟的贡献不比我们官府中少,因此,在沉舟城,武者也能得到相应的尊重。当然这也只限于沉舟城,出来沉舟城,是什么样子,那就不好说了。”
梅念道:“在沉舟城外还有千,出了这两城后才是西部关隘,为何是沉舟城扛下了这一切。”
谢鑫道:“你知道千岳城和西坊城这两城不在皇朝直接管辖范围,这算是皇朝中的那些修真家族的封地。而这些人是不会将守护老百姓,守护皇朝的领土的责任扛下来的。皇室之所以没有收回这些城,一个原因就是,哪怕关隘被破,也有这些人在前辈扛一扛,给皇朝调动人手腾出时间。
因此,在西部关隘的真正力量乃是沉舟城的军队和沉舟城的江湖豪杰。也只有这沉舟城的武者算得上真正的江湖豪杰,别的不过沽名钓誉之辈。遇事先想着独善其身,重未为老百姓想过,殊不知,正式这些老百姓,才是支撑这偌大的皇朝的基石。”
梅念道:“多谢将军告知。”
谢鑫道:“和你说这些,还有一件事得提前说,那样才算我真正同意这门婚事。”
梅念道:“将军请将。”
谢鑫道:“小叶既然是我谢鑫的女婿,那么有朝一日妖兽袭来,他是要和我上前线的。因为我谢鑫的女婿不可能是躲在万千士卒身后的懦夫,因此,这点需要提前说明。”
梅念道:“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小凡既然是你的女婿,真有那么一天,他是自然要陪着你去的。至于小凡以后是混迹江湖还是,投身军旅,由他自己决定吧。若是你能劝说他投身军旅,我自然没意见。”
谢鑫爽朗笑道:“好,有你这话我就没什么问题了,你们回去大可准备,择一黄道吉日,让两孩子完婚即可。”
梅念道:“好,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既然双方也同意,接下来就是准备婚礼,一切顺利进行,婚礼择期在半月后。日子也在靠近,而梅念选的那处宅子被改为叶府了,算是叶不凡真正意义上的家了。为此,樊墨在叶不凡不远处再次购买了一处宅子,算是樊墨的家了,梅念暂时和樊墨居住在一起。
叶不凡、林洗墨和温青杭三人在经历上次一战后,反而关系好了起来,这婚礼忙前忙后,大家都在出力。因此,婚礼前后,沉舟城非常热闹,沉舟城的黑白两道都纷纷前来贺礼。
黄昏时分撒喜糖的队伍最是热闹,媒婆挎着的竹篮早被掏空,孩子们却还追着她的裹脚布跑,鞋底子踩过满地花生壳的脆响,混着远处戏班子吊嗓子的高腔,把整个胡同都酿得又香又吵。望着这一切,最开心的自然是叶不凡,因为结婚后,叶不凡也有了自己的家了,不再是那无家可归的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