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虎看见她冲过来,吓得打了个趔趄,在地上滚了两圈儿,急得嗷嗷大叫。
那呜咽跟快哭了似的,半点百兽之王的威风都没了。
沈初梨见状,笑容愈发疯狂。
“快跑哦,被我抓到可是要被捏碎蛋.蛋的!”
大老虎直接吓懵了,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吼吼吼——”(姐你相信我,我真是吃素的!)
一旁的沉璧,眼睁睁看着老虎逃窜、沈初梨追击,惊得目瞪口呆。
她居然能像猴子一样荡树藤,在山林间飞快穿行。
且速度极快,都快荡出残影了!
追上老虎后,沈初梨左勾拳、右勾拳,接着一个回旋踢,然后跨坐在虎头上,拔起一棵树就“砰”地砸在老虎脑瓜上!
六!
六百六十六,她是盐都不盐了!
沉璧想不明白,五米高的老虎,怎么看到沈初梨就跟见了鬼似的,灵魂都怕得发抖?
它不是虎王吗!
自己一直在催动蛊虫,可虎王愣是因为害怕,根本不听使唤。
为什么会这样?
沉璧忍不住破口大骂:“废物!你还能再怂一点吗!”
她原本想着,等大老虎把沈初梨吃了,自己就能带着她的儿子和霍渊白头偕老。
结果......全白费了!
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忽然看见旁边石头后,两双圆溜溜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是沈初梨的两个儿子!
沉璧顿时有了主意。
伸手抓住小霍澄,冲着沈初梨大喊:“沈初梨!你儿子在我手里,我劝你......”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衣角。
一低头,只见霍灼冲她呲着小牙。
“坏女人!欺负麻麻和弟弟,打西你!”
说完,小拳头一挥。
“啊!!”
沉璧被一拳打飞。
“砰”地一声,落在了沈初梨脚边。
沈初梨刚把大老虎打了一顿,扔在一旁,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敢欺负我儿子,我今天就扒了你的皮!”
沉璧:“......”要不姐你看看呢谁欺负谁?
她害怕得往后退。
一回头,身后是万丈悬崖,没路了!
在沈初梨逼近的瞬间,她大喊:“你不是很想知道霍渊和我那三日都做了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
沈初梨愣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我不想知道!”
嘴上这么说,背后的拳头却悄悄攥紧,微微发抖。
沉璧见状,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不!你想,你中蛊了,早就该没命了!”
沈初梨迷茫了一瞬,“中蛊?什么蛊?”
沉璧扶着石头踉跄起身:“是同心蛊!阿渊为了你,跟我定了三日之约,把蛊虫引到自己身上,一年内不解决,他必死无疑!”
“马上一年之期就到了,是你,是你害了他!”
沉璧声嘶力竭地大吼,沈初梨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中蛊...她什么时候中的蛊?
霍渊把蛊引到自己身上......他不怕死吗?
沉璧继续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沈初梨,你应该理解我,你和太子那段儿,太子出轨,你也曾很心痛吧?为什么你还要抢我的男人和孩子!”
“阿渊对我那么好,给我荣华富贵,扶我坐上圣女之位,那么多年不婚不娶,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他不娶妻一定是在等我,结果......被你横刀夺爱!”
“我那么爱阿渊,我对他有执念!我哥和大乾几十万将士为他而死,而他居然愿意为你而死——我好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他,给他生孩子!可他居然和你成亲了,还把皇册勾抹掉,连妾都不让我做!!”
悬崖边,沉璧满脸泪水,沈初梨冷冷看着她。
“沉璧,我从未抢过你任何东西,是你太歹毒,容不下别人!
沉璧歇斯底里,“我歹毒?还记得京城散布的谣言吧?是沈芙忽然找到我,说那日你受了家里很大打击,那时候刺激你你一定受不了,一切都是沈芙在背后操纵的!”
沈初梨套她话,“沈芙?凭她有那么大能耐?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沉璧厉声尖叫,“我没有骗你!静娘说还有一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沈初梨:“谁?”
“纯妃。”
“霍尤川的母妃,纯妃娘娘!”
沈初梨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可能!你撒谎,尤川怎么可能......”
沉璧一边冷笑,一边悄悄接近她:“同心蛊只能通过食物传染。你好好想想,你的蛊是哪儿来的?!”
“没想到啊沈初梨,连你的青梅竹马都会背叛你,你也不过如此!”
沈初梨陷入回忆。
尤川那段时间的异常,以及......
那杯茶!
她对人一向有防备心,可因着纯妃是尤川的母妃,她才喝了那杯茶!
与此同时,沉璧趁沈初梨恍惚时,狠狠将藏在袖子里的迷香朝她洒去——
沈初梨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沉璧蹲在沈初梨的身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咯咯笑,“只要没了你,男人、孩子、摄政王妃的身份,全都是我的......”
天快黑透了,沉璧咬着牙将人往悬崖边拖。
快要拖到边上时,突然听见破风声响!
她本能地松手滚到一边。
只听“铮”的一声,一柄长剑钉在她刚才的位置,要是慢半拍,胳膊就没了!
沉璧抬头,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月光勾勒出男人英挺的轮廓,寒夜下,霍渊猩红的眸正盯着她。
“你、你不是昏迷了吗?!”
她声音发颤,完全不可置信。
蛊毒发作怎么可能这么快醒来,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很快,她就明白了。
在沉璧又惊又惧的注视下,霍渊面无表情用匕首割开自己的皮肉,鲜血顺着手臂流下。
“你居然......”
他居然用剧痛强行保持清醒,硬抗蛊虫?!
这简直是个疯子!
因身体上的疼痛,霍渊额间生了层薄汗。
他甩了甩满是鲜血的手,语气冰冷:“给本王,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