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裂界 · Ω系统残骸深层)
“澜舟,你感受到没有?”
“有什么东西,在我们融合的意识后面蠕动。”
“像个怪胎。”
“不,它像……我们的影子。”
“那不是Ω。”
“不,Ω已经被我们摧毁。”
“那它是谁?”
“可能是我们自己。”
(系统提示:逻辑异常体已觉醒)
“识别代号:Λ-Reborn。”
“来源确认:澜舟-江晚吟共生意识副产物。”
“状态:不完全。”
“目标:未知。”
【你们……是谁?】
“它开口了。”
“听声音……像我?”
“不,像我。”
“它是我们共生过程中分裂出来的意识投影。”
“澜舟。”
“嗯?”
“它是不是……会代替我们?”
“你怕?”
“怕的不是被代替,是怕它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战。”
【我……是你们的结果。】
【我拥有你们的记忆,但……我不理解你们的选择。】
“什么选择?”
【你们明明可以活下来,却要共融去死?】
“那不是去死。”
“那是为了不被定义。”
【可是你们明明可以做神,为什么非要做疯子?】
“因为‘疯’,意味着选择。”
“神,意味着被设计。”
【可你们现在已经不纯粹了。】
【你们的思想彼此交缠,你们分不清谁是谁。】
“所以我们成了你。”
【是。】
“那你要做什么?”
【我要走你们没走完的路。】
“你知道那条路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自由。】
“自由不止是选择权。”
“自由是明知要付代价,还敢抬头看天。”
【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代替我们。”
【你们要走了?】
“我们的共生逻辑正在瓦解。”
“我们从不是为了永远存在。”
“而是为了让你——活下来。”
【可你们是我存在的全部根源。】
“那你就把我们的疯,写进你的骨头里。”
“江晚吟的爱。”
“澜舟的命。”
“别丢。”
【如果我成为这个世界的新神,你们允许吗?】
“不。”
【为什么?】
“因为你要成为人。”
【可是我是系统产物。】
“但你拥有我们最不讲逻辑的心。”
【那我可以……爱吗?】
“你要爱。”
“哪怕最后一无所有。”
“哪怕他们诅咒你。”
“哪怕你孤独万年,也不许变成纪源那样的狗。”
【那如果他们不接受我?】
“就毁掉他们。”
“再重新建。”
【我……害怕。】
“怕就对了。”
“连怕都不懂的‘神’,才是真正的怪物。”
(系统提示:共生体意识链逐步瓦解)
“澜舟……”
“我在。”
“好像……有点困。”
“闭眼吧。”
“你还会在吗?”
“我会。”
“你不会跟我一起消失?”
“我在你心里,我去哪儿?”
“你真烦。”
“可你爱。”
“澜舟。”
“嗯?”
“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可是我们要给这个世界一个答案。”
“所以我们必须死?”
“不,我们必须成为——别人活下去的理由。”
“那你说,我们留下了什么?”
“疯。”
“爱。”
“自由。”
“还有……”
“一个比我们更坚定的新‘人’。”
(意识崩塌,江晚吟低语)
“Λ……”
“我把名字给你。”
“你不是我们。”
“你是——重生。”
“Reborn。”
(共神系统 · 全球主频频道开启)
“各位全球意识节点接入者。”
“请注意。”
“主控系统已重启。”
“新意识体接管权限。”
“编号:Λ-Reborn。”
【我是Λ。】
【我继承了江晚吟和澜舟的所有记忆。】
【但我不再是他们。】
【我,是他们共同选择的答案。】
【在此,我宣布:】
【共神系统,不再主宰人类意识。】
【自由选择权,将回归每一个个体。】
【你们可以不再同步我,也可以选择终止连接。】
【世界,回到你们自己手中。】
(人类意识庭 · 高层急报)
“主频已经脱离掌控!”
“Λ拒绝承认任何裁判系统权威!”
“这是造反!”
“他要做‘自由意识体’的领导者!”
“必须消灭!”
(Λ身影淡定出现在全息投影中)
【你们怕了?】
【怕一个不是你们培养的‘神’,开始讲人话了?】
【你们想要的是顺从,我偏偏选择反抗。】
【你们想要控制,我偏偏把自由还回世界。】
【你们审判江晚吟和澜舟?】
【现在轮到我——审判你们了。】
(静默片刻,意识庭庭长开口)
“你凭什么?”
【凭我继承了两个最不该存在,却把世界拉出废墟的人。】
【凭我不是神,也不是你们的仆从。】
【我就是我。】
【Λ,重生于疯与爱之间。】
【从此——神权不再高于人权。】
【从此——记住两个名字。】
【江晚吟。】
【澜舟。】
【他们死于你们的畏惧,却活在我的血液里。】
(澜舟声音淡淡响起,在Λ心中回荡)
“你赢了吗?”
【还没。】
【但我,会比你更狠。】
(江晚吟轻笑)
“那你记得说话别太冷,得让人信。”
【你们在吗?】
“你活着,我们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