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做一次大寿带带喜也好!”陈娟淑边说边推开厨房门,进到厨房外间她就转身,要进去里间量米煮中午饭。
“大嫂,我们吃过中午饭咯了,要煮中午饭煮你自己的,别煮我们的。”看见大堂嫂陈娟淑要进间去,猜测她是去量米煮饭,杨秀清说道。
“吃过中午饭咯了,你们是在哪吃的中午饭?”杨秀清说是在第八队吃的中午饭,陈娟淑用责备的口气说:“次次来了都不在我这里吃饭,怕我没得粥没得饭你们吃了似的!”
“有,自己看看都什么时候了,等你的晌午饭恐怕肚子早都饿瘪了!”杨秀清说,还佯嗔似的白了大堂嫂陈娟淑一眼。
“还真的过中午饭点了,既然你们都吃中午了。那我就不煮饭菜了,还有点早上煮的粥饭,我就随便吃点算了!”
陈娟淑一看腕上戴着的手表,已经两点多钟了,她说道。其实她哪里是吃早上还有的剩粥剩饭?
自从四个继孙女杨小姣,杨小晴,杨小美,杨小雨跟两个继儿媳李正荣和何玉珍,偷存折本跑路以后。
又不养鸡和猪了,她早上煮粥煮饭煮菜时,都是连中午的饭菜一起煮的了。
天时还寒冷的时候,她就热一热再吃,天时热炎的时候她直接舀了就吃。
当下天气炎炎,陈娟淑拿来一个大碗,揭开粥锅盖和饭锅盖,她先舀粥后舀饭。
然后端来揭开桌上的罩子,坐下就着一碗酸菜吃起来。
“现在呢,你那个地方好得差不多不成?”粥泡饭,又是送的酸菜,特别容易下咽。
加上肚子饿,陈娟淑很快就把一大碗粥泡饭一扫而光,她放下碗筷问道。
“差不多全好了,完全没有了脓液,两个地方都结痂长了新肉,那个肿块注意能摸得到一点,不注意摸已经摸不到了。”
说了上面的话,杨秀清伸手过去:“要不帮人家拿一手脉,再配点内服药给人家服,不比光擦药强,好得快一些的?”
从胸前和腋下两个地渗液减少,肿块在缩小。这一年半载,大堂嫂陈娟淑都只是给她外用药,而且还是泡醋来擦的。
已经有一年半载不给她内服药了,杨秀清这次来除了,通知大堂嫂陈娟淑去吃寿酒以外,还打算来要求大堂嫂拿脉给她开点内服药。
这便痊愈得快一点!
“是药三分毒,好成那个样子就先不要用内服药了,坚持用药外擦虽然会好得慢一些,但是不会好了这伤了那!”陈娟淑边收拾碗筷边说。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回去了!”大堂嫂陈娟淑的解释,杨秀清理解治病不能急。
一急是药三分毒,就会这个地方好了,那个地方又病了的。说完她就和丈夫覃仁忠站了起来。
“忙什么,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就不行的啰!”陈娟淑说,她不是说客气话。而是真心想留杨秀清和覃仁忠住上一晚。
自从四个狼心狗肺的继孙女,杨小姣,杨小晴,杨小美,杨小雨跑路以后,她的门前就可以罗雀。
尽管她的内心很强大,但是也免不了有种孤独感。毕竟她这是单家独户,她又是一个女人嘛!
在孤独的时候,能不想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吗?因此,陈娟淑就说出挽留覃仁忠和杨秀清住夜的话了。
“恐怕住不成夜了,还有三两天就到做寿的时间,晚上还要请厨房人员和帮手吃饭呢!”
这话是覃仁忠说的,地方上做红事酒,都是要在酒日前请厨子和帮手吃一餐饭的。借此安排酒席那天的采买,和人员安排的。
听忠哥哥这样说,陈娟淑也不再说挽留的话。覃仁忠和杨秀清也就告辞出来,到外面骑上单车回家。
一晃三天时间过去,就到了杨秀清做寿酒这一天。娘家人,至亲好友,三亲六戚,挑的挑粮食,拿的拿穿戴的东西,还有份子钱齐集覃家来。
陈娟淑自然是又挑粮食担子,又拿穿戴的衣服帽子鞋袜,还有份子钱来的了。
农村人不管是做红喜酒,还是白事酒,都是以娘家人为重的。有的地方甚至于,有娘家人不来不开席的说法与做法。
当地人常把娘家人称作外家,外家挑着担子来了,都是要给人出来接担子的。
当然了三亲六戚是挑担子来的,也是给人出来接担子的。
来接担子的一般都是村上的帮手,很少是主人亲自出来接担子的。
覃善喜和周凤萍,冯佩英和江伟才还在昨天,就带着他们的几个儿女回来了。
覃善喜和冯佩英的儿女,尤其是冯佩英的大女儿都快成大姑娘了。
为了表示对外家人的到来,同时也感谢大堂嫂陈娟淑,把自己的病给治好。
听人报娘家人来了,杨秀清就带着她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还有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出来接担子。
出来接担子的,自然是少不了覃仁忠这个一家之主。
“大舅娘,小舅娘,各位舅爷老表,辛苦了!”覃善喜,江伟才是西装革履,周凤萍,冯佩英则是正装。
他们边说客气话边把担子接来挑在肩上,他们的儿女则倒茶端来让外家来的长辈吃。
陈娟淑的担子是周凤萍接的,看着覃仁忠和杨秀清的儿女那么孝顺。
儿女,儿媳,女婿,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绕膝欢一家热热闹闹,和和气气来迎接外家人。
想起自己的继子继儿媳,继孙子继孙女不但不孝顺,还狼心狗肺偷了她的银钱,又还丢下她不管。
陈娟淑少不得又是一番感慨和感叹,人同命不同,亲的打不散,不亲的拢不来。
三亲六戚,至亲好友说的来了,不通知到的也来了。是盛空前,足足有四五十桌。
和儿子覃善喜娶媳妇做酒,一样盛况空前。这是杨秀清想不到的,她一高兴就开怀喝酒吃肉。
就连陈娟淑告诉她,还不能吃公鸡,鲤鱼,子鸭,说那是五味(发物)。杨秀清也不听,晚宴时公鸡她吃了,鲤鱼她吃了,子鸭她也吃了。
睡到半夜杨秀清胸前,腋下又痛了。痛得她大汗淋漓,喊死喳喳:“哎哟喂,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