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撕一咬,周玥毫无防备,唇心被攻占得彻底。
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抵抗,可满是唇瓣柔软,轻而易举的被撬开贝齿入侵。
她想往后退,手心拽成拳头,气得捶打他,反而引得季云深更强势的碾压。
索性把她摁在墙上,一只手禁锢住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
就这么将她抵在墙面上,身体紧紧压着,他的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身,像牢笼一样困住。
唇上的辗转,带着咬合的力度,有感觉到血液的味道。
仿佛是在补偿这两个月来的空虚一样,他用力深吻。
周玥投降,可他还是不肯罢休,她感觉唇边略疼,也有湿润盖过淹没了疼痛感。
折腾得周玥再次用力推手,更刺激他跟嗜血猛兽似的兴奋。
左右拉扯,这场吻持续了太久,吻到周玥整片唇都发麻了,他才放开。
第一回周玥喘着气,终于骂了他一句:“季云深,你就是混蛋!”
看着小狐狸怯怯的靠着墙面,不知是气的、还是吻的,满脸通红,十足了脆弱小鹿的模样,偏一身炸毛了得可爱。
季云深大约在刚刚缠绵中获得了一丝满足的慰藉,根本不理会她骂。
拇指在她唇边破损的地方一抹:“你就是混蛋的女人。”
说完,转身拎外套直接下了楼。
莫名其妙!
周玥从墙边微微蹭了蹭身,再看过去,季云深已经走了,就给她丢这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不对,也不是全然没留下,留下了一句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
周玥缓了口气,追到阳台上,有看到他宽阔的肩背,跟楼下等了好久的温正烨说了几句什么,一同离开了。
不知所措。
两分钟后,咖啡店的经理给她送来了一支药膏,擦她嘴上破皮用的。
还让她等等,说是厨房准备了杨枝甘露,当下午茶,是专门给她送的,若她还有什么想吃的跟他说。
总之,这儿也不碾她,把她当贵宾供着,她爱怎么样怎么样的意思。
周玥趴在栏杆上,舀了一勺杨枝甘露润了润破裂的唇角:“他到底什么意思?要跟我和好么。”
想着,勺子神烦的丢进了碗里。
周玥转头回桌前,坐他之前坐过的那躺椅,已经没了热度。
那小桌上,还有一副望远镜。
周玥举起望远镜看了看,从这阳台看去,湖的西岸,清晰可见,剧组的人还在忙里忙外。
放下望远镜,周玥拿镜子擦药,嘟嘟囔囔,小声小气:“谁跟他和好啊!”
擦完药,没在这儿待了。
小秋打电话来,跟她说一小时到了,她赶回了拍摄场地。
匆匆见面,匆匆吵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咬唇吻上了,都忘记问他一句,他怎么跑港城来了。
——
徐辉落日,港口边上,私人会所餐厅内觥筹交错。
几桌子人,全聚了港城最顶尖的名流,谢家大少爷做东,请来了港城威望久远的齐叔,以及他在新加坡的合作伙伴沈老。
这方正聊着,季云深跟温正烨在侍者毕恭毕敬下引了进来。
赵初蕊和谢三小姐在女桌,瞧见季云深进来,统统站起了身。
听季云深还在跟温正烨聊着。
见季云深来了,谢家大少爷忙迎了过去,好言好语满是亲奉:“三公子,总算把您盼来了。”
话刚落,季云深冷淡的剔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穿过,外套侧他身、丢给侍者。
明显的,给谢家大少爷脸子看了。
一时间,谢家大少爷尴尬得愣在了原地。
不过到底是见过场面的,不知哪里惹到了这位爷,但还得带着笑脸又迎上了温正烨:“温少,你们刚刚堵车了?”
约好的六点,季云深七点才来,他不来,哪怕是谢家的东,也开不了场。
只能当是季云深堵车了,大家下个台。
谁知,温正烨耸了耸肩,竟然也不给场面话:“没堵,故意来晚的,处理了点令妹的事。”
就这样,不轻不重的,谢家大少爷的视线已经剜了一眼谢秋韵。
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不过听得懂,他那其蠢如猪的妹子恐怕惹了什么事。
然而怎好问,落座下桌,饭还是得照吃。
只是这顿饭吃得到底是氛围紧张。
季云深依旧有说有笑的,对旁人,尤其那新加坡的沈老,第一回见却一见如故似的,可唯独谢家人是一个都不赏脸。
谢家大少爷是好几次想插嘴,季云深都把他空气。
直到,谢秋韵拉着赵初蕊到他们的主桌旁,跟谢家大少爷聊起京市赵家。
谢家大少爷多了句嘴,跟季云深问到:“我听说三公子先前跟赵家也挺熟。”
忽然,季云深手中的酒直接泼到了谢家大少爷的脸上:“跟谁熟?”
酒溅过他身旁的两位女生。
一瞬间,别说在座的,连温正烨都怔在了原地。
整个桌上顿时鸦雀无声,被泼的人神经一绷,连站旁边那两位女生,都瑟瑟发抖了起来。
偏看季云深一副云淡风轻的样,抽纸一点一点地擦掉了手上的酒渍,撂桌前、站起了身。
看都没看那俩女生一眼,叫侍者递来了外套,笑了笑,看着谢家大少爷。
“跟我见过几面,父辈的关系就想在我面前卖脸,什么碰得、什么碰不得,想不清楚脑子扔海里泡泡。”
说完,季云深扣上外套,离开了桌。
温正烨这才后知后觉追了上去,小声在他耳边:“我知道你窝着火,但这...这不是人家谢少的东道主吗?”
到底有点喧宾夺主了。
虽然知道他这火怎么冒出来的,今天让自己去片场出面,温正烨心里也有数了,那只狐狸是他的人。
但也没料想,他会因为狐狸受了委屈,直接砸人场子。
季云深闻言,淡扫了温正烨一眼,伸手招了侍者过来,签单:“今晚的饭我请了。”
三十万的饭局砸人一场怎么不够了?
大笔钩完签字,季云深直接出了门,只给了沈老一眼:“沈老安坐,今日私事先走了,改日游艇上见。”
看着季云深消失的背影,赵初蕊这才一口气喘了出来,指甲捏着手帕擦脸上溅的酒,恍惚一下扶住了椅背。
季云深那句话根本就是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