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悄然爬上郭府的飞檐,将雕花窗棂镀上一层暖橘色。郭险峰轻叩祁艳霞的房门,屋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门扉缓缓打开,祁艳霞身着淡粉色襦裙,乌发松松挽着,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彩:“你来了!”
曾经那个因父亲入狱、被骗光家财又遭休妻,接连打击下选择自杀的祁艳霞,如今在苗春田的精心医治与郭险峰的日夜照料下,已恢复了七八成。她的脸颊褪去了病弱的苍白,泛起淡淡红晕,眼神也不再空洞呆滞,而是充满了对生活的眷恋。
郭险峰笑着跨进门槛,手中食盒还冒着热气:“给你炖了山药排骨,尝尝合不合口味。” 他扶着祁艳霞在榻上坐下,用银匙舀起一勺肉汤,轻轻吹凉,递到她唇边。祁艳霞顺从地张开嘴,汤汁入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喝。”
郭险峰看着她吃得香甜,心中满是柔情。放下食盒,他将祁艳霞搂入怀中,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祁艳霞仰头望着他,睫毛微微颤动,主动献上柔软的唇。两人缠绵亲吻,爱意在唇齿间流转,榻上的锦被渐渐凌乱,一室旖旎。
欢愉过后,祁艳霞起身走向旁边的马桶,眉头却突然紧紧皱起,轻轻发出一声呻吟。郭险峰立刻起身,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祁艳霞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痛苦:“下面…… 有些疼。”
郭险峰神色瞬间紧张,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回榻上,眼神满是自责与担忧:“是不是我刚才太粗鲁了?都怪我,只顾着……”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伸手轻轻拨开祁艳霞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早该想到你才刚刚恢复,是我疏忽了。” 说着,他将祁艳霞搂入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唉,本想再来一次。”
他轻轻拥着祁艳霞,手指温柔地在她后背安抚。祁艳霞靠在他肩头,气息渐渐平稳。郭险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虽意犹未尽,但还是克制住自己,只是紧紧抱着她柔软的丰臀,与她深情舌吻许久才起身离开。
走出祁艳霞的院落,郭险峰吩咐马海凡备马前往城西找王癞皮。孙陶匆匆赶来,神色凝重:“二少爷,城中突然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武林中人,各个鬼鬼祟祟的,不知是否与沈千绝有关。您近期还是尽量少出门,若非要去,务必多带些人手,把熊啸林、陈刚虎他们都叫上,最好能请赵崇武教头一同前往,以防万一。”
郭险峰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点头同意。很快,熊啸林、陈刚虎与护院教头赵崇武便集结完毕。一行人骑马穿行在街道上,赵崇武看着郭险峰略显疲惫的神色,忍不住开口:“峰儿,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如今事务繁多,更要勤加练习,且莫沉溺女色,误了修为。”
陈刚虎在一旁连连点头:“师傅说得极是,二少爷,保重身体才能成就大业啊。”
郭险峰表面上应和着,心中却暗自叫苦。他原本打算借着找王癞皮的机会,与王癞皮的老婆水秀樱幽会,马海凡知晓两人的关系,王癞皮也因受他恩惠而默许此事。可如今师傅和众人一同前往,定会横加阻挠,这么多人,万一将他与水秀樱的事情传扬出去,恐怕会惹出不少麻烦。
行至岔路口,郭险峰勒住缰绳,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不去城西了,去城郊那座庄子。那些武林中人既然进城,城郊必定有他们的落脚之处,我们先去探探虚实。”
熊啸林拍了拍胸脯:“二少爷说得对!咱们正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马海凡驱马上前,低声问道:“少爷,您说的可是那座荒废的庄子?”
郭险峰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回忆起往事:“不错。那本是郭府早年的产业,后来因年久失修荒废了。之前我命孙明带人重新修缮,加固围墙,还在里面布置了不少机关暗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作为一处据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后又让孙陶安排可靠的人手在庄子附近开垦种地,对外就说是普通农户,正好作为掩护,平日里也能打探些消息。”
郭险峰说完后望着马海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忘记了吗,修缮完之后,我和你还有孙陶去过几次了,我还跟你在院子里面烤红薯呢。那红薯烤得外焦里嫩,你当时吃得满嘴都是灰,还把胡子都燎了一小截。”
马海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少爷这记性可真好,那次烤红薯确实有意思。我还记得孙陶当时一边嫌弃我们弄得院子里乌烟瘴气,一边又忍不住伸手来抢红薯。”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郭险峰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如今这庄子或许能派上大用场,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陈刚虎赞叹道:“二少爷思虑周全,有这样的据点,咱们行事也方便许多!”
一行人调转马头,朝着城郊疾驰而去。夜幕渐浓,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道路愈发昏暗。行至一片密林时,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赵崇武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低声道:“小心,有埋伏!” 众人立即抽出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