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一来到这具身体,就被冻的一个激灵,她睁眼环顾四周,周围全是梅树,而自己正在雪地里蹲着。
一左一右,有两个人影走过来,苏月怕被发现,干脆原地接收记忆。
她成了余莺儿,现在正是甄嬛倚梅园祈福的名场面。
真是好笑,这个甄嬛能够得宠,靠得就是那与纯元皇后五分相似的容颜,今日的祈福能够被皇上记在心里,靠得也是纯元皇后那两句诗。
她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认为,余莺儿得宠是因为顶替了她的恩宠,真是好笑,就算顶替,那也是顶替了纯元皇后的恩宠,和她甄嬛有何关系。
更何况皇上又不是傻子,果郡王能发现她不是当夜的女子,皇上发现不了?
明明是顺水推舟、见色起意,皇上那么喜爱余莺儿,也是因为她会唱昆曲,要不然,早就抛之脑后了。
余莺儿刚回神,就听到甄嬛念那两句诗,“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皇上走过来询问,“谁在那里?谁?再不说话,便让人把整个倚梅园翻过来。”
甄嬛见此赶紧开口,“奴婢倚梅园的宫女,不想扰了尊驾,请恕罪。”
还好意思说余莺儿欺君,这个甄嬛张嘴就说自己是宫女,难道不是欺君吗?
余莺儿抬手一指,甄嬛那张脸就变成了大胖橘的模样,有头发的、齐刘海的大胖橘。
不是说别人顶替她的恩宠吗,余莺儿倒要看看,没了那张脸,她如何得宠。
此时,甄嬛回道:“我的鞋袜湿了,在换呢。”
她悄悄转身,便要离开倚梅园,撩了又不负责,非要欲擒故纵,别人在这时候得了恩宠,她又不乐意。
余莺儿撇撇嘴,伸手一弹,一颗石子重重的打到甄嬛的膝盖上,她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雪地上。
皇上走了过来,看着那雅致的斗篷,瞬间明白这个女子在说谎。
不过他对纯元的思念之情正浓,冲着那两句诗,他也不会责罚这个女子。
“你是谁?”
甄嬛本想继续装傻,谁知果郡王走了过来,“皇兄,今年的花开得和从前一样好啊。”
皇上的身份被挑破,甄嬛只能立刻起身,跪地请罪,“嫔妾碎玉轩莞常在,因为思念家中父母,所以在此祈福,不料惊扰圣驾。”
皇上看她一直低着头,便开口,“抬起头来。”
想象中的芙蓉面那是没有的,反而是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
皇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自己的脸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涂脂抹粉,梳着小两把头,简直是恐怖如斯。
一旁的果郡王,看着甄嬛那芙蓉小脸,沉迷不已,“恭喜皇兄,喜得佳人啊。”
余莺儿给果郡王施了障眼法,在他眼中,甄嬛仍然是原先的样子。
皇上满眼的不可思议,这个允礼是什么意思,他在嘲讽朕吗?
“甄氏欺君罔上,贬为答应,幽禁碎玉轩。”
皇上说完,转身就走,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他。
毕竟长得和自己一样,直接处死,皇上下不去手,但他也不能让这张脸到处晃悠,干脆先幽禁吧。
而且皇上对甄氏印象颇深,那个莞常在,明明长得与纯元颇像,怎么进宫后就变了一副面容,得好好查查。
倚梅园中,甄嬛跌坐在地,满眼的不可置信,皇上怎会如此对她。
她这张脸,再加上那两句诗,不应该迷死老登吗。
果郡王看着美人露出如此表情,心疼不已,皇兄还真是老眼昏花,如此佳人都不知怜惜。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果郡王亲自把甄嬛送回碎玉轩,看着甄嬛的背影,独自发呆。
皇上这几日,让人去查甄嬛和甄家,果郡王则日日前往碎玉轩,安慰美人。
苏培盛虽然不知道甄嬛怎么惹了皇上,但也知道她翻身无望,悄悄地把崔槿汐调走了。
崔槿汐身为掌事宫女,自然知晓碎玉轩的一切,也知道那张脸的变化。
她怕甄嬛记恨她的离开,事后报复,自然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苏培盛,想要钉死甄嬛。
于是,皇上在苏妃三言两语下,来到了碎玉轩,整个碎玉轩静悄悄的,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皇上大步走到寝殿门口,就听到女子的说话声,“难道嬛儿真的貌若无盐,才让皇上如此厌弃吗?”
果郡王安慰道:“怎么会,嬛儿甚美!”
皇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个允礼难道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破门而入,只见好大一张床啊!而那床上的画面无比的冲击。
“他”披头散发,衣不蔽体,身材娇小的躺在允礼身下,两人正光天化日的成其好事。
皇上脑子晕晕呼呼的,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两人被开门声惊到,果郡王立刻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物,挡住身子,跪地求饶。
皇上只见一个红色剪纸,从果郡王的衣物里掉落,定睛一看,这不是戴着旗头的自己吗!
他指着果郡王,哆哆嗦嗦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大胆狂徒,竟然一直觊觎他,还行此龌龊之事,真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