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帝国西南边境的澜沧江流域,近来战火连绵。邻国赤柬国老挝国因争夺江心洲的龙血紫檀爆发冲突,两国修士竟在江面上布下毒瘴阵,阵中弥漫的紫色雾气不仅能腐蚀玄门法器,还会让吸入者陷入疯狂,互相残杀。
这不是普通的毒瘴。云隐展开星轨罗盘,指针在江面上空剧烈摇摆,瘴气里混着九渊炼狱的噬魂烟,还有扶桑九菊派的式神咒粉他指着江心洲上倒伏的紫檀树,树干切口处渗出的汁液竟泛着黑色,有人在树里埋了量子芯片,正通过战火吸收怨念。
颛玄运转蚩尤九黎印,双瞳中浮现出两国军营的景象:赤柬国修士挥舞着嵌有玄铁獠牙的弯刀,刀身刻着以战养战的魔纹;老挝国的萨满则骑着巨象,象鼻喷出的火焰中裹着台湾玄门的护岛符文——这些符文明显被篡改过,本该守护地脉的力量变成了催命符。
他们被人当枪使了。白灵的颛顼剑映出江底的暗流,一股与九菊神社同源的黑气正顺着水流蔓延,有人在澜沧江底布了双生煞阵,故意激化两国矛盾,好让煞气冲垮上游的镇水神碑
缺耳突然跳到颛玄肩头,尾巴尖指向江对岸的悬崖。那里隐约可见一座被藤蔓覆盖的古寺,寺顶的金刹虽已锈蚀,却仍能看出刻着九黎祖巫的止水纹那是澜沧古寺,传说藏着大禹治水时留下的定波珠小家伙的声音带着焦急,煞气快把寺门的封印腐蚀穿了!
夜宸骑着小金龙赶来时,正撞见两国修士在江心洲上厮杀。一头被毒瘴感染的巨象发疯似的冲撞,象蹄踏过之处,紫檀树纷纷炸裂,黑色汁液溅在人身上,瞬间就长出流脓的毒疮。小皇子甩出玄武玉珏,玉珏在空中化作一道冰桥,将几名被困的平民护在桥下。
赤柬国的血牙弯刀是梵切大魔头的手笔。夜宸指着那些弯刀,刀身的玄铁来自玄税鼎的残片,每杀一个人,就会吸收对方的灵力传给九渊炼狱。他又指向老挝国萨满的法冠,那上面的羽毛沾着灵叶粉,是扶桑人给的助战物资
墨羽催动蚩尤破阵车虚影,战车前端的青铜撞角劈开毒瘴,露出江底的景象:无数黑色锁链从两国军营延伸至江心,链端缠着一颗搏动的肉球——那是用两国战死士兵的心脏融合而成的,肉球表面的血管里,流淌着与太虚眼同源的能量。
双生煞心墨羽脸色骤变,它在同步吸收两国的战亡怨念,一旦成熟,会顺着澜沧江冲进苍龙帝国的水脉总枢
颛玄突然将天命玺抛向空中,玺中龙吟化作无数金色龙鳞,贴在紫檀树的切口上。黑色汁液顿时凝固成琥珀,树身竟开始渗出淡绿色的灵气。这些紫檀本是守护水脉的灵根,被芯片污染才成了凶器。他对缺耳道,去古寺取定波珠,我来稳住煞心!
缺耳化作一道流光冲向悬崖,却被古寺门口突然出现的黑影拦住。那是个身着九菊派服饰的忍者,手中短刀上的咒文与双生煞心产生共鸣。扶桑人果然在这儿!缺耳尾巴尖亮起灵光,与忍者战在一处。
江面上,颛玄运转九黎血脉,将自身灵力注入江水。澜沧江的水流突然逆向奔涌,托起两国厮杀的修士,让他们暂时脱离毒瘴的范围。清醒点!他的声音透过龙吟传遍战场,看看你们的武器,是谁在背后吸你们的血!
赤柬国的将领这才发现,手中的血牙弯刀竟在吸食自己的精血;老挝国的萨满也惊觉,法冠上的羽毛正将士兵的生命力传给江底的煞心。两国修士面面相觑,杀意在惊疑中渐渐消退。
此时,缺耳终于撞开寺门,衔着一颗拳头大的珍珠冲了出来。定波珠在空中绽放出柔和的蓝光,所过之处,毒瘴如冰雪般消融,江底的黑色锁链也寸寸断裂。快用天命玺引导!缺耳将珠子抛向颛玄。
颛玄接住定波珠,将其与天命玺合二为一。刹那间,蓝光与金光交织成一张巨网,笼罩了整个澜沧江流域。双生煞心在网中痛苦挣扎,表面的血管纷纷爆裂,露出里面藏着的扶桑式神——那式神的脸,赫然与德川樱子一模一样。
又是你们搞的鬼!赤柬国将领怒吼着,挥刀斩断了最后一根连接煞心的锁链。老挝国的萨满也念起净化咒文,帮着驱散残余的毒瘴。
夜宸趁机骑着小金龙飞到两军阵前,手中展开一卷地图:诸位请看,江心洲的紫檀树下,埋着扶桑人运来的灵叶药材他指向地图上的红点,这些药材里的量子芯片,会让接触者变得嗜杀,好给九渊炼狱当养料。
两国修士挖开树根,果然发现了堆积如山的灵叶,每片叶子上都刻着与煞心同源的咒文。赤柬国将领一把火烧了灵叶,火光中,他对老挝国萨满抱拳道:是我们被奸人蒙蔽了。萨满也拱手回应:澜沧江的水脉,该由我们共同守护。
当最后一缕毒瘴消散,澜沧古寺的金刹重新焕发光彩,定波珠飞回寺中,化作一道水幕结界,将整个流域护在其中。颛玄望着和解的两国修士,忽然想起夜宸方才的话——小皇子早已命人在下游布下太初灵文网,一旦煞心突破防线,就用灵文将其反弹回扶桑。
这趟西南之行,又能记一功。夜宸拍了拍龙儿的头,小金龙喷出金色火焰,在江面上烙下苍龙帝国的玄甲军徽,父皇说,澜沧江的水脉安稳了,就把沿岸的灵田封赏给有功的将士。
缺耳却望着江底深处,尾巴尖的灵光微微闪烁。颛玄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江底的淤泥中,还沉着无数细小的黑色颗粒——那是未被清除的量子芯片碎片,正随着暗流,缓缓流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