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个人又在茶楼见面了。
“黄金凤的猪头你们看到了没?”骆欣欣直接问。
“没看到,但听说了,你下手挺重。”廖敬轩笑着说,语气比上次见面要松动了不少。
“既然要和你们合作,肯定要拿出最大的诚意,要不是怕打出人命,我下手会更重。”
骆欣欣说得特别诚恳。
“廖铭勇很生气,勒令京城公安一定要抓到凶手,你们小心些。”廖敬源好心提醒。
“放心,他们抓不到。”
骆欣欣满不在乎,她昨天用的脸是京都酒店服务员的,京城公安就算找一年都找不到。
见她信心十足,廖敬源也放下了心。
厉嵘拿出一张相片,上面正是昨天黄金凤和男人吃饭的合影。
“这个男人你们认识吗?”
“他是黄金凤的表哥,也是廖铭勇的得力干净,职位不低。”
兄弟俩只看了眼,就认出了男人,叫高宇峰,是黄金凤的表哥。
当年就是高宇峰的介绍,廖铭勇才和黄金凤勾搭上的。
这些年廖铭勇步步高升,他也没忘了拉拨大舅哥,高宇峰在他的提拔下,从小小的办事员,连升十几级,变成现在的位高权重。
“亲表哥吗?”
骆欣欣怀疑地问。
“亲的。”
廖敬源点头。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廖敬轩反问。
“黄金凤喜欢这男人,两人应该是情人关系。”
骆欣欣很确定,昨天她试探了句,黄金凤就慌了,明显做贼心虚。
廖敬源变了脸色,有点不敢相信。
廖敬轩神色虽然没变,但他身上的冷气却更冻人了。
因为他曾经也怀疑过这两人的关系,总觉得黄金凤和高宇峰太过亲热,可他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
“你们能找到这两人偷情的证据吗?如果有直接证据,我就能让廖立军兄妹死!”廖敬轩直接道。
“你想让廖铭勇以为,廖立军兄妹是黄金凤和高宇峰生的?”
骆欣欣猜出了他的计划,对于男人来说,戴绿帽和喜当爹都是奇耻大辱,两顶叠加,那就是刻骨仇恨,廖铭勇睚眦必报,肯定不会放过这一家子。
“廖铭勇疑心很重。”
廖敬轩神情嘲讽。
“这个高宇峰是干什么的?”厉嵘打听。
“他和黄金凤是表兄妹,一起去了根据地,高宇峰是个小办事员,他介绍黄金凤和廖铭勇认识,在他的促成下,两人勾搭成奸,黄金凤肚子大了,迅速领了证。”
廖敬源语气含恨,狗男女过得春风得意,他母亲却在家以泪洗面,还要含辛茹苦地养育他和弟弟。
廖铭勇写了封信回家,想打发他母亲,可外公外婆已经过世,舅舅迂腐古板,绝对不会接收被休回家的母亲。
廖氏族人怜悯母亲和他们兄弟,同意母亲继续住下来,廖铭勇得知母亲没离开,怒不可遏,竟然断了生活费,想逼迫母亲自动离开。
母亲上山挖药材,给人缝补浆洗,还去镇上摆摊卖点心,用她单薄的身体撑起了家,还供他和弟弟念书,但母亲操劳成疾,没等到他和弟弟长大就含恨而去。
廖铭勇和黄金凤,还有高宇峰,他们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骆欣欣嗅到了大瓜的味道,这套路,明显是想给孩子找个接盘手啊!
“廖立军是不是早产儿?”她问。
“对,不足月就出生了,小时候确实体弱。”
“这就对了,廖立军百分百是高宇峰的种,黄金凤勾搭廖铭勇,就是为了给孩子找个便宜爹。”
骆欣欣一巴掌拍在桌上,投怀送抱的美人,早产体弱的儿子,还有个相依为命的表哥,这不就是喜当爹的套路嘛!
“高宇峰一直没结婚,如果想找爹,他自己当不更好?”廖敬轩提出了疑点。
正常思维来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叫别的男人爹。
更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结婚。
“为了向上爬呗,而且他们也确实达到目的了,高宇峰现在是什么级别?”骆欣欣问。
廖敬轩说了高宇峰现在的职位,负责农业方面,级别相当高。
骆欣欣和厉嵘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人。
被他们拉下马的青峰宫志民,他的上线叫玄武,职位很高,宫志民本来要被调去京城,就是玄武出的力。
显然,玄武应该也是负责农业方面的。
这个高宇峰很可疑啊!
廖敬轩主动说道:“我手里有廖铭勇贪污腐败的证据,可以给你们。”
“这么一点要不了廖铭勇的命,顶多就是伤一点元气,打蛇得打七寸,要一击毙命才行。”
骆欣欣摇了摇头,贪污这种事对普通干部来说,是致命的,但对于廖铭勇来说,顶多就是咬下一块肉,伤不了根本。
如果能找到高宇峰是玄武的证据,绝对能要廖铭勇的老命!
“我有个猜测,如果能证实,廖铭勇一家,还有高宇峰都得死。”骆欣欣说道。
“需要怎么证实?”廖敬轩激动地问。
他可太希望看到这一家去死了。
“我怀疑高宇峰是潜伏至深的敌特,这些年他很可能利用廖铭勇,做了不少祸国殃民的事,只要找到证据,廖铭勇必死!”骆欣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