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徒弟被吓了一跳:“师父,你怎么了!”
老太太脸色煞白,眼底浮现一抹凶光:“有人动了我留在胡家的东西。”
“那怎么办!”徒弟一听,顿时慌了神,眼神里满是惊恐。
师父这副模样,明显是遭到了反噬。
这就说明,那个破了师父设下局的人,实力说不定比师父还要强!
那他们岂不是危险了?
看他一脸怂样,老太太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就怕了?没出息的东西!”
她能感受到,香囊已经换了主人,此刻应该就在破了她局的那个人手里。
哼,不过就是破了个局而已,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但等到了晚上,在梦中,谁还能是她的对手!
老太太想着,脸色狠戾。
敢破坏她的计划,非得让那人尝尝她的厉害不可!
“师父,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陈家那小姑娘气运不错,你赶快完成她的愿望……”老太太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还有她那个妹妹……”
她说到这,伸出枯瘦的手指掐指算了起来。
算了好一会儿,她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意思,有意思,陈家那两个歹竹竟然生出了两个好笋。”
“她妹妹先别动,把她带回来给我瞧瞧,说不定能有大用处。”
徒弟点头。
不就是对付那畜生养父养母,折磨他们吗?他有的是办法。
……
夜。
陈永和徐凤英两人骑着电动车从镇上往家赶。
一道冰冷的凉气袭来,他们发觉这条走过无数遍的路,安静得有些异常。
整个世界没有一点儿声音,安静得让人发毛。
“老公,你觉不觉得今天这路好像特别长啊?”徐凤英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陈永喝了点儿酒,闻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哪有,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徐凤英忽然开口:“对了,晚上的时候,刘厂长找我了,他那个儿子你知道吧?”
刘厂长的儿子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
小时候就不学好,有次喝醉了酒在家里吸烟,结果引发了火灾,整张脸和脖子都被烧毁了,那模样看一眼都能做噩梦,腿也成了跛子。
模样瘆人就算了,听说因为这件事,性子变得非常阴郁,对自家老妈都是非打即骂的,平常村子里的人更是绕着他走。
徐凤英还经常叮嘱自己的小女儿,千万别和他打交道。
陈永:“他怎么了?”
“他想娶个媳妇,看上了林小娟,刘厂长说了,只要咱们同意,就给咱们这个数……”徐凤英出手比划了一下。
“真的?多少?”陈永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刚要说什么,夜空忽然闪过一道闪电,瞬间,整个林子都被照得如同白昼。
徐凤英惊恐地瞪大眼睛,脸色煞白地指着旁边:“那……那是什么?!”
陈永醉眼朦胧地望去,只见树影下不知何时站满了白影。
在闪电的照耀下,那些影子齐刷刷转过头来,闪着精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啊!鬼呀,鬼呀!”
陈永吓得魂飞魄散,手上哆嗦,两人重重地从电动车上摔下来。
还没等他们爬起,那些白影已从树荫中飘到两人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两人狠狠地咬下去。
“救命!别过来!”陈永胡乱挥舞着手臂,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扣住肩膀。
胳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啊啊啊!走开走开!别杀我别杀我!”
他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疼得满地打滚,转头,看见妻子被按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划破天际。
等路过的村民发现了昏迷的夫妻,他们浑身是血地躺在路中央,身上的伤口像是被野兽撕咬过。
“陈永,你们没事吧!”
刚叫醒他们,两人脸色一变,惨叫起来。
“啊!鬼!林子里有鬼啊!”
说着,两眼一黑,又晕死过去。
再醒来,就到了镇上的医院。
徐凤英还觉得有双眼睛暗中盯着自己,脸色煞白:“老公,我们搬家吧……那地方不能待了。”
“搬家?”
他们就这间房子,还是陈永的爸妈留给他们的,现在工地上的活越来越少,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哪来多的钱去租房子。
徐凤英眼中闪过精光:“刘厂长家不是要娶小娟吗?拿了彩礼,我们不就能在镇上买房子了?”
“这样女儿以后的补习也能多上一些?”
陈永皱眉:“可是,我们不是说了,等女儿考上大学,就跟着女儿一起去大城市吗?”
又何必多花这些钱?
小女儿从小就聪明,连算命的瞎子都说了,未来不可限量。
他们一直盼着女儿考上大学,出人头地,然后跟着女儿去大城市享福,过上好日子。
徐凤英冷嗤一声:“反正也不差这几天,一个赔钱货,难道还真想一直养着她?”
“等女儿去了大城市,那房子我们也可以卖了或者出租,一个月也有不少钱进账,总之是不赔本的买卖!”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包扎好伤口,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听到他们走来一路龇牙咧嘴的惨叫声,林小娟愣了愣。
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灵验了!
她许的愿望,真的灵验了!
她心底升起些快意,连肚子都没那么饿了。
突然,窗户里掉下来一个袋子。
是镇上现在最流行的,炸鸡连锁店的包装。
陈小娟看了看,没过去。
以前,她只捡过陈蓉蓉不要的吃。
陈永两人从来不会特意给她买这些东西,这其中,一定有诈!
她抱着饥饿的肚子,沉沉睡去。
突然不安地惊醒,发现面前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是刘厂长的那个坏儿子!
她浑身一震。
“媳妇!”刘家儿子嘿嘿笑了一声,扑过来就要抱她。
小娟拼命后退,却被一把拽住头发,男人酒气喷在她脸上:“敢嫌弃我?”
“你嫌弃我是不是,就凭你也敢嫌弃我?”
他扬手,巴掌一个接一个落在林小娟脸上,她拼命挣扎,可男人力气大的惊人,挣扎间,嘴里的布团被打落。
“救命啊!”她拼命地喘气,大声呼救。
可是,没有人回应。
对啊,这柴房被上了锁,又是谁把他放进来的呢?
陈小娟浑身颤抖,绝望的泪水一颗颗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