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烫烫!焦了!我要被烤焦了!不对,我好像是黑人,烧不烧焦没什么区别。但是好烫啊!”
“噫!我的头发啊!我可是等了整整两年来攒出来的头发啊!”
“啧,这小鬼竟然这么厉害。撤退,全员撤退!”
在伊芙利特强大的火焰下,那些保镖瞬间就被烧得溃不成军连忙撤退。
伊芙利特看见对方这样狼狈的样子也是喜笑颜开。
“哈哈哈,叫你们不长眼想要欺负我们罗德岛的人!果然还是打架有意思啊,你看见他们那个样子了吗!?博士?
啊,对了,凯尔希医生,我这次可是为了帮助你们才动的手,而且也听了博士的话没下重手,我不会被赫默和塞雷娅说吧?”
“当然,你是一个乖孩子,不会受到惩罚的。但博士,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聊聊为什么伊芙利特会这么好战!
你管伊芙利特的时候到底是怎么管的!?我不是说了让你好好管她的吗?”
“额......那个,我......”
“嗯!?”
“噫!?”
凯尔希顿时以一种几乎可以直接杀了人的眼神盯着博士,把对方吓得不轻。
伊芙利特看见这架势也知道博士是在劫难逃了,就只好先跑一步了。
“啊,我想起来赫默好像叫我去给大家烧烤来着。回见博士,祝你好运。”
“喂!伊芙利特!你别丢下我啊!”
博士的呼喊并没有挽留到伊芙利特,他只好独自一人和生了气的凯尔希四目相对看着彼此一句话也不敢说。
凯尔希看着博士这个样子知道自己问不到有关伊芙利特的事情了,所以她此时也只好作罢:
“唉,算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能知道些什么。现在就暂且作罢吧,我之后在问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会视你所说情况来处置你的。”
“是!我一定会在之后解释清楚的!”
“哼,但愿吧。”
在威胁完博士以后,凯尔希的目光就看向了已经恢复了的安德和锡兰。
“......安德干员,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这位小姐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被一群看起来素质精良的人追逐吗?”
“额......安德,现在怎么办?我记得,福英小姐对罗德岛隐瞒了这件事吧?现在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和博士就在我们面前了。”
锡兰凑到安德的身边悄悄地说道。
安德同样也是以凯尔希他们听不到的声音回应道:
“在下认为可以将这件事告诉面前两位,他们值得信任。但切记,不要把福英参与的事情告诉凯尔希医生,这是禁忌。”
“明,明白。咳咳,额,两位是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和博士吧。初次见面,我是汐斯塔市长的女儿,你们叫我锡兰就行。”
“汐斯塔市长的女儿?”
凯尔希闻言表情有些凝重,博士也是瞬间失去了刚刚的那个怂样站起了身。
“那么请问,锡兰小姐找上我们家的人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是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汐斯塔的火山,很有可能要喷发了!”
“你说什么!?这么严重!?”
原本有了心理准备的博士听到这话还是被惊讶到了。
凯尔希虽然没有大叫,但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黑了起来。
“你是叫锡兰,对吧?”
“是的,凯尔希医生。”
“......我早就想问了,你认识我们?”
“当然,我在维多利亚留学的时候就听到了你们罗德岛的名号了。
听说你们拜访了各大国证明了你们理念准确性,同时还向各国展示了最新的矿石病解药。我对此很感兴趣!”
“唔——舒清仪她们几个的影响这么大吗?.......咳咳,总之还是先不管这些了。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还是到旅店谈吧。
博士,你也要来。”
“啊?我?为什么?不找福英吗?”
“......我不想天天靠着她解决事情,偶尔你也得派上用场啊。”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用似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除了日常出任务的时候,福英她帮你解决了不少罗德岛的大事情了,就连你的事务也是如此。”
“不是——我说怎么罗德岛每天的事情怎么这么少,合着全被她做完啦?那我这次可得好好发挥一下作用了。”
“你能明白就好。两位,跟着我们,我们去罗德岛休息的旅店。”
......
没过多久,安德和锡兰就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并在福英隔壁的博士房间里并为两人简单地解释了过程。
当然,她们敏锐且完美地去除了福英的存在只说了锡兰在被救了以后和四人交换了情报进行验证,最后得到火山有异常,有可能会在不久后喷发的可能性。
在得到了这个结果以后,几人分成了两队人马,一队进入火山内部调查火山异常的原因,另一队则转告市政府疏散人群。
那队人马就是此时的锡兰和安德两人,但结果就是现城市管理者克洛宁装聋作哑反将一军追杀了两人。
“鲁莽!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进入火山而且还和有着精准仪器的市政府作对。安德,为什么你们不找我、博士或者福英!?”
凯尔希听完勃然大怒猛猛地拍了一下桌。
锡兰和博士都被这突然的一下给吓了一个激灵,但安德却沉着地回复道:
“我们大家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如果就这么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那么罗德岛各位的度假只会泡汤。
所以我们只好先查明火山异常的原因和尝试着得到市政府的帮助后,在打算要不要告诉你们。对不起,在下在这里道歉。”
“......”
凯尔希看着眼前充满歉意的安德也是没法再发什么火,但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依靠他们几个真的能想得到这么多吗?
但博士此时非常清楚,这些都是福英的结论。因为两人在解释的时候一句都没有提到福英。
博士了解福英,她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结束这种事让大家开心度过假期并且不违反凯尔希的承诺。
毕竟,不知道就可以说是没有违反。
想到这里,博士也是赶忙站出来说话,防止凯尔希把事情想到福英头上。
“好啦好啦,没必要这么抱歉的,安德。你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这次我们就原谅你了,但下次一定不能再这样了。
对吧?凯尔希?”
“......我正是准备这么说。罗德岛是一个大家庭,没必要害怕会麻烦到各位。有事,大家可以一起扛。
不过,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安德你有什么可以讲的细节吗?”
“是,在下发现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也许是突破口。”
“啊,既然安德要给两位讲解,我就去泡几杯茶吧?”
“好的,辛苦了。”
“谢谢,有劳了。”
“......我就不用了。可以的话,能给我拿杯咖啡吧。”
“原来凯尔希医生不太喜欢喝茶,反而喜欢喝咖啡吗?不过没关系,我相信这里会有的。”
说着,锡兰就走出了房间去楼下泡茶和拿咖啡了。
安德也在只是讲解起了一些自己的发现:
“好了,我们开始讲吧。有关另一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什么。因为,我们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但在我这一路上,我发现了几个奇怪的地方。比如说,秘书克洛宁的装聋作哑和对大小姐抗命。”
“是的,这确实是个可疑的点。一般来说,就算此时市长不在由秘书掌权,手下的部队也应该也会听大小姐的话才对。
但事实确实没有一个人违抗秘书的命令直接选择抓捕大小姐,这说明这个城市的部队很可能被操控了。”
“不仅如此,那位秘书克洛宁明明是一位天灾信使却说自己看不懂安德和锡兰手上的详细报告,坚信着火山没有异常。
这很可能是在说谎装傻。他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掩盖天灾,之后天灾出现时就可以让汐斯塔的名声败坏,然后趁机掌权。”
“没错,所以凯尔希医生和博士说的都很对,我认为这很可能是一场汐斯塔的政治危机。”
“嗯,早有猜测了,只能说是不出意料。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有,就是有关追击者的事情。他们那些素质精良的保镖其实还有一位银发的菲林女子叫做黑的领头人。”
“银发的菲林女子?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嘶——在哪来着?”
“沙滩上的露天酒店,你被说得很惨然后被对方请了一杯威士忌的女的。”
“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没错,两位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口中说的那位,她同时也是锡兰小姐从小到大陪着伴着的人。
但,你们几年前没有去过的话可能有所不知,在那里也有着一个外貌和此人一模一样的杀手也是佣兵,而且两人都拿着弩。”
“杀手!?佣兵!?一个小城市的市长手下会有这种人!?”
“倒不如说是没有才奇怪。不然,我不认为这座城市会存活到持续发展现在。需要一个来做背后工作的人很重要。
但那个人做的事太离谱了。例如,做掉一个强盛的哥伦比亚家族,猎杀一整支烧杀抢夺的巡逻队。
他们几乎没有好下场,那个哥伦比亚家族的人直接被灭种,最后被除名。巡逻队最后也只剩下一个只会胡言乱语的残废。”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杀人机器,就算是一位稍微有些能力的人也做不到如此惨无人寰的透彻吧。”
“看来,这位名叫黑的人十分棘手。更何况,如果她真的是汐斯塔市长手下的杀手,我们也不好应付——嗯!?”
“!?”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外传来了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安德急忙打开门查看,结果他发现了瘫倒在地的锡兰。
安德看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就明白了对方偷听到了几人的谈话。
“锡兰小姐,你......没事吧?是因为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吧?”
“是......是的。”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不用了。”
锡兰顽强地站起了身子拍了拍长裙继续说道。
“安德,那位杀手......不,我是说佣兵。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活动的?又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开始活动的时间大约在五六年前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了。但结束的时候,是在一年前,随着那个哥伦比亚家族被覆灭。”
“......在过去的六年以前,黑都在维多利亚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但有一天,她说自己要帮我的父亲做事就离开了。
只有每年的圣诞节放假回家的时候会亲自出现来接我回去。也就说......”
“她是那位杀......佣兵的可能性很大。”
“不可能,她——她小时候这么温柔地对待我,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如麻的杀手!?她追杀我也一定是因为不能违抗命令!
而且,你们后面的意思难道说是,黑她一直在父亲的指示下杀人吗!?所以我爱的人都是坏人吗!?我不信!”
“......”
“......”
“......”
安德、博士和凯尔希他们默不作声。
对于没有接触过政治的锡兰而言,她可能认为这么做是罪大恶极的。
但对于现场的三位懂政治而言,这只不过是政治家之间政治游戏的家常便饭而已。说实在的,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然而,懂政治的人最感到头疼的就是对人评判这些行为是否恶的时候。因为在政治里,早已不分善恶只分生死和对错。
谁能走向胜利,谁就是正义。
但此时的锡兰没有人能为她阐明这个道理,因为这种东西只能靠自己领悟。依靠他人,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的观念崩塌。
见没有一个人说话回答自己,锡兰也是意识到了现在的自己有些冲动。
“......抱歉,各位,是我失礼了。我先到外面去冷静一下。”
说完,锡兰就走下了楼梯朝着外面走去。几人也是不由得为现状叹了口气。
“唉——竟然好巧不巧的让那位锡兰小姐听到了我们有关黑的讨论,这下是真的麻烦了。”
“而且,看她的样子是对政治舞台没有一点了解啊。想必她接触过一两点,也不会变得这么激动了。”
“可能,像锡兰小姐那样不了解政治残酷的人才是比较正常的普通人吧。我们......可能有些太特殊了。”
说完,安德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玻璃杯和远去的锡兰心生担忧。
“......抱歉了,凯尔希医生、博士。在下还是去看一看锡兰小姐那边吧,在下有点放心不下。”
“嗯,去吧。”
“......注意言辞,女孩子可是很敏感的。”
“是,在下清楚。那,我去去就回。”
说完,安德就带着那把防身的魔刀毅然决然地走向了锡兰离开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