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流见问不出什么了,自动跳过这个话题:“村长,您看,我们在这边活动,身上没什么东西……”
她留意着村长的神色,确认村长手里真有她们的东西在。
不知道会是什么,但总比没有强。
村长鼻音极重:“站这里,我去拿。”
门随后就关上,像是担心她们趁机溜进去。
盛莫往徐一流那边凑了凑,人高马大一人硬是缩起身子猫在徐一流身后,小声说:“徐一流,我确定了,真有鬼。”
徐一流拍了他一巴掌,没好气地说:“站直了,再怕我先收拾你。”
难怪盛翊姐一直担心他,盛翊姐真是太了解他了。
盛莫哦一声,依旧躲在她身后。
真害怕了,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呢,先找到点安全感再说。
蒋成君忍不住笑:“你们感情真好,看来尘除不错,等我这月末考虑一下要不要跳槽去尘除——尘除还招人吗?”
“招,你这属于内推萝卜坑,我们福利很好。”徐一流看出蒋成君是想让盛莫和白祺放松一点,便顺着接话,“等出去了,我们再就这个问题深入聊一聊。”
她看了看盛莫,又看了看白祺。
这话对盛莫挺有用的,他注意力不集中,轻易就被带着走。
对白祺就没啥用了,她一直都在观察周围,哪怕一丁点动静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盛翊看人果然很准,哪怕白祺武术基础较差,攻击性在所有人之中偏弱,存活率恐怕在属于最前列。
她之前说过所有人生来都不是做任务的,但白祺这种性格,恰恰适合在任务中发展。
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村长家的门吱嘎一声推开,徐一流这回清晰地听到了门闩穿梭的声音。
嘿,村长还真防备她们会闯进去。
徐一流盘算着,看来有必要翻墙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一定有什么污染物的重要线索。
“给。”
徐一流本想着会是六个背包,结果村长递过来的就只有一个网兜,六个老式拨号手机像砖头一样挨在一起啪啪响——哦,还有两大卷卫生纸。
她接过去狐疑道:“就这些?”
村长扯着嗓门道:“就这些!”
说罢不等徐一流再说些什么,她瞪着眼退后,再度啪一声把门关上。
这回上门闩的声音非常响,赶客的意思十分明显。
“这还有手机?”蒋成君惊讶着说,她从网兜里面取出一个,在手里把弄着,“我只在小时候见过这种手机……噢,只能打电话发短信,我看看,这个手机是你的。”
徐一流探过去看,用户那一栏果真清楚地写着“徐一流”三个大字。
她立刻受到启发,挨个把手机开机,相继找到了白端笑、陈以甜两人的名字。
“他还真叫陈以甜。”徐一流说,“我寻思着是假名呢。”
盛莫和白祺各自拿着自己的手机研究。
白祺说:“没有电量显示,可能不需要充电吧……大家都在通讯录上,能用来联系。”
说着她试着给徐一流发条消息,确认徐一流能收到后又打了个电话。
徐一流接通:“能听到吗?”
白祺比了个oK:“可以。”
“这次副本还挺人性化的。”盛莫琢磨着这小手机,“晚上睡不着能发消息玩。”
徐一流幽幽道:“拿着用就行,不要真当成自己手机。不排除污染物会通过手机伤害你,比方说,你就真能确定发消息给你的是我们吗?”
盛莫顿时老实了。
徐一流皱眉道:“你当心点,不要光想着靠我或者别人提醒,多思多想。”
把盛莫当工具用的时候觉得挺好用的,真去衡量他能不能独自通关,就会感到一团糟。
剩下的时间里,徐一流几人将整个村子逛了一遍。
村子总共二十八户人家,三十栋房子,空出来的两栋,一栋给了徐一流六人住,一栋大门紧锁,院墙高到连徐一流和盛莫都翻不过去。
让人不禁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另外,徐一流比较在意的还有后山。
整个任务区域由村落和后山组成,除此之外被大雾笼罩,无法进入也无法靠近。
她想着趁着没天黑去后山看看,但通往后山的小路回回去回回有人。
徐一流几人试了好几次,想绕小道过去,偏偏奇了怪了,只要她们想去后山,就会有人阻止。
第一次是个老人,大声厉喝:“滚远点!”
拿着拐杖像是要打她们。
她们倒不至于怵老人,但老人一出声后,她们清晰地听到几声窗户推开的声响。
徐一流往后看了几眼。
每一扇窗前都站着人,静静地注视着她们。
第二次是个少男,看到她们就开始尖叫。
震得四人耳膜疼。
后方再次传来推窗声。
第三次是个小孩。徐一流心一横直接将小孩嘴捂住,示意几人直接闯进后山,谁知道跑在最前面的盛莫突然身一抖,翻着白眼哆嗦个不停。
把白祺吓到了,不住地问他怎么了。
盛莫嘴一张就开始发出和之前少男相差无几的尖叫,徐一流便彻底明白,后山必须去,但硬闯绝对不行,反倒会给污染物下手的机会。
徐一流当即就扯着手里小孩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我们只是来这里看看,跟你开个玩笑,不去后山。白祺,蒋成君,快说,我们不去后山。”
蒋成君紧忙道:“我们不去后山,跟你开玩笑呢。”
白祺连连点头:“开玩笑呢开玩笑呢,不去不去。”
那小孩本来张开的嘴才慢慢闭上,只是两只眼还在盯着徐一流,似乎想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不过徐一流的确暂时不想去了,她看也看不出什么。
哆嗦不停的盛莫身子猛地一僵,往后一倒,被白祺扶住,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大口大口吸着气:“……憋死我了。”
徐一流示意她们往回走:“刚刚什么感觉?”
盛莫没立刻松开白祺,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先走为上。回想起刚刚的感觉,他还心有余悸:“我就感觉眼前一黑,好像有人掐住我的脖子、鼻子……还有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进不了气。呕,一想起来我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