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婧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欢迎,但知道自己要恭喜他。
景南公馆区附近的几处单位都是省级的。
只是要恭喜沈会州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沈会州若有所思后的注视她,说,“我记得你之前也说过,想还我恩情?”
温婧明白了意思。
“您想让我以此还吗?”
沈会州征询她的意见,“可以吗。”
温婧心想这当然可以。
不过她也得尽快在医院附近找房租了,毕竟还恩情,哪有只用一间卧室还的道理?
“您要是搬来,您提前通知我一声。”
温婧同意的说。
沈会州淡嗯。
林姨也在这时送完陈青辞进来,看到她,温婧识趣的借口离开。
一直到她身影在楼道内消失。
沈会州这才缓缓敛回视线。
“这几天,麻烦您照顾好温婧。”他带着一份客气的对林姨说,“我母亲要是来找她,您就说她不在。”
“这……”林姨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沈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之前还听婧婧小姐说她之后要回京城温家……”
“温家,温婧已经不需要回了。”
沈会州的话,让林姨心安下不少,紧接着又听他说,“让您帮我瞒我母亲,是别的事,要是没瞒住,您就直说是我的意思。”
他不说,林姨自然也不会问,点头答应了。
……
沈会州没在公馆待太久,和林姨说完,便离开了,前往付家,提取消温婧和付骁两人间婚约的事。
付父目前还在国外出差,付家此刻只有付母在。
听到沈会州这话,付母错愕不已,笑容也跟着凝固,问沈会州,“婧婧和阿骁这俩孩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取消他们两人之间的婚约?”
付家保姆为沈会州端上来一杯大红袍,他没有碰,眸色深沉的目视付母,“您不如问问付骁今天都对温婧做了什么?”
付母皱起眉头。
“还有,当初付骁又为什么要和温婧进行相亲,舅母,您真当我不清楚原因吗。”
沈会州的一句话,如同平地乍起的一道惊雷,砰的一声在付母耳边炸开。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会州。
好半晌,她才不确定的开口试探,“会州你……都知道了?”
“舅舅近三月以来收购沈氏散股,收购到了我朋友手中。”沈会州没和她藏着掖着,“您觉得我又怎会不知?更何况,舅舅他过去可是连亲儿子专利和公司都吞的人。”
他顿了顿,后半句说的意思不明。
“就是不知,他这么想要沈氏股份……我母亲知道吗。”
别人兴许不清楚,但付母清楚,付父如今的手段和能力,都是年轻时跟沈母学来的。
改革开放初期,沈母主动辞职,下海经商,带着付父成立了第一家的公司,赚到了人生的第一笔金。
再之后,沈母独自一人向南闯,也是在这个时期碰到了沈家老爷子,欣赏她的能力手段,进入沈氏。
而她公司那边就成了付父一人管理,但付父哪会,接手还不到半年,亏成孙子,还是后来沈母出手,力挽狂澜的救回来,同时也拿刀架付父脖子上,逼着他看、学了整整一年,才学会,有如今的付家,如今的付氏集团。
而如今,对于付父想要沈氏股份一事,她又怎会不知道?
付母没有回答,表情复杂又难看。
沈会州将其反应敛入眼中。
兴许是知道了答案,他没有再抓着这一点不放,话题带回到原轨上,“付家的彩礼,明天我会让人退回来,付骁和温婧之间的婚约,我会公开说明,就此作废。”
说完这一句。
沈会州人便起身,离开了付家。
他走后。
付母脸沉下来,立马联系付骁,想质问他怎么一回事,可他的电话却提示关机,无奈之下只好联系付父,将沈会州今天来的事告知他。
付父问她,“你和姐说了吗?”
付母,“我哪敢给姐打啊,而且你没听我和你说吗,会州过来取消婚约的主要原因,就是付骁对温婧做了什么,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啊。”
“要是他做的事猜到了姐的雷区,怎么办?”付母说着,涌出一股怒火,丝毫没有在外人面前的庄重,“这个野种!我看他也是存心想报复咱们付家!”
付父在电话那头安抚她两声,并给出主意道,“你这样,明天你亲自跑一趟沈家,和姐说会州想取消温婧和付骁婚约的事,要是问原因,你就先说他没说,先试探一下姐的态度。”
付母,“那股份的事呢?”
“这事你不要管,但如果、姐主动问起,你就实话实说。”
付母点头,第二天一早便去了沈家。
耐心地等到中午,才等到沈母从分公司回来,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按照昨晚付父的意思,将昨晚的事说给了沈母。
沈母的脚步停顿,抬头看付母,再三确认,“你说会州要取消婧婧和付骁两人的婚约?”
付母说是啊,“而且在您回来前一小时,我接到保姆的电话,当初给婧婧的彩礼都已经退了回去。”
沈母脸色微沉。
没有像付父所说的那样问原因,问股份,而是拿起手机,一通电话拨给沈会州。
彼时。
沈会州去了景南公馆区,十三号公馆内并不见温婧,只有林姨。
“温婧呢。”
林姨说,“去了隔壁小辞家,说是有些事情要和小辞聊,要不您先坐会,我去叫婧婧小姐回来。”
“您忙,我自己去找她。”
沈会州说完,转身出去,也在这时才接下沈母的电话。
上来便是一通质问,质问他什么意思,退付家彩礼是什么意思?
“就是您理解的那层意思。”沈会州不紧不慢,迈过门口的台阶,走出院子,朝隔壁公馆走去时,又故意添上一句,“替温婧做主,取消她和付骁之间的婚约。”
沈母,“怎么,听你的意思,是婧婧在付骁那受委屈了?”
“不止委屈这么简单,付骁昨晚做了什么,舅母没和您说吗?”
沈母没有接她的话,却传出了她询问付母的声音。
沈会州轻笑一声,声音盖过那边付母的声音,有力沉洌的震着沈母的神经发麻。
“舅母没和您说,那我和您说,昨天在见月山庄,他要强女干温婧,怕她反抗,甚至绑住了她的手。”
“当时,温婧所在的那间客房,是梁筱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