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舞小心的拨开狄落脑后勺上面的头发,一声惊呼:“怎么磕的这么严重,都磕出血了。”
燕清墨立刻就坐不住了,他赶紧挤了上来,一把扶正狄落的脑袋冲着自己:“我...本王看看。”
还真出血了,不过口子不深,只是磕破了皮,磕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那燕清墨也是好一阵心疼,一边暗骂自己该死,一边忙着帮吹气:“我帮你吹一下。”
说着,他撅起嘴巴,呼呼的给吹了好几下。
还没走的喻伯崖:“......”
挂着眼泪珠的殷杏杏:“......”
一脸尴尬的狄落:“......”
脸色有点诡异的钱舞:“......”
狄落不耐烦地一偏脑袋,啧了一声:“去去去,吹个屁啊,娘们唧唧的。”
燕清墨嘴巴还撅着,被狄落一训,他都条件反射的摆出委屈脸,突然反应过来,擦,钱舞在这呢。
他赶紧清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甩甩手,表现自己很忙的样子:“那什么,就是,你...我们是合作关系,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怎...咱们还怎么结盟啊!”
狄落隐晦的瞪他一眼,拉着钱舞去一边坐。
钱舞跟着狄落坐下,他看看狄落,又看看燕清墨,总感觉这俩人有点怪怪的。
......
殷杏杏还想去大理寺看看殷父殷母,可她根本就连大门都进不去,出来禀报的人,只说那俩人是重刑犯,现在不能会见任何人。
殷杏杏没有办法,只能是一步三回头的,先回去了。
只是这一夜吃不好,睡不好的,喻伯崖与她还没拜上天地就不算真夫妻,但他又担心殷杏杏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便在新房外间的贵妃榻上凑合了一下。
一直睡到半夜的时候,因为心事睡不着的殷杏杏,忽然听见院子里好像有脚步声,她仔细听了一下,那脚步声极轻,根本就不是丫鬟小厮行走的速度。
她立刻反应过来,从床上翻下身,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外间,摸到睡着的喻伯崖,她一只手捂着喻伯崖的嘴,一边轻轻晃了晃他。
喻伯崖睡得正香呢,忽然被人叫醒,他刚想叫,就感觉到唇上的手轻轻一压,带着熟悉的香味,他立刻了然的闭上嘴巴。
殷杏杏竖起一根手指,无声的嘘了一下,然后悄悄的凑到窗边,刚想听一下外面来了多少人,她就看见一只手指头捅穿了窗户纸,紧接着,一只细长的竹管伸了进来。
殷杏杏连忙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堵在了竹管上,外面的人呼呼一吹,不通气?!
外面的人嗯?的疑惑地再次一吹,却因为不通气,又因为自己太过用力,迷烟一下子回呛,全呛他肺管子里了。
呛的他一阵猛咳,两息后,咳嗽声就没有了,外面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殷杏杏立刻挥手,让喻伯崖找地方躲起来。
喻伯崖也知道自己武力值为零,跟在殷杏杏身边那绝对是给她拖后腿呢,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连忙冲进房间里迅速钻进了床底下。
现在不是男人尊严不尊严的问题了,主要是他实在不通此路,他只能寄希望于娘子身上了。
几乎是在喻伯崖钻进去的一瞬间,外面就响起了翻墙落地的声音,一瞬间,就有蒙面的杀手冲了进来。
殷杏杏从贵妃榻下面抽出了自己的长枪,长枪在手,气势立刻就变了。
进来的人发现殷杏杏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被迷翻在地,他们立刻就不装了,大批的死士冲进来,招招下狠手。
招招抵挡,节节败退。
殷杏杏没想到来杀她的人,居然是连命都不要的死士,她的心中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这一次,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还不等她杂乱的思绪理清楚,院子外面忽然燃起了火把,紧接着,另一伙人也跟着冲了进来,冲着死士就冲了过去。
有人帮着抵挡一二分,殷杏杏身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她有了能喘气的机会。
几方人马从屋子里打到了外面,狄落踏着月色,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她背着手,一副并没想参与的样子,只是在看热闹。
殷杏杏瞧见狄落,这不踏实的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虽然狄落并不是从小练武,但有的人大概天生就是吃哪碗饭的人,她只是半路练起来,却比从小学习的殷杏杏都要厉害几分,下手狠辣不说,更是招招毙命。
若不是殷杏杏她们如今算是联手的盟友,跟狄落对上,殷杏杏并没有几分胜算。
殷杏杏瞧着像是来赏月的狄落笑骂一句:“你还看戏,再看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狄落丝毫不在意的假笑一下:“放心,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话虽这么说,狄落到底还是帮了她一把。
不过是死士,弄死弄残的都无所谓,只要能留下来一个,就有都是办法撬开他的嘴。
那些死士大概也知道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了,他们隐隐有着想退的架势。
狄落也不废话,逮住一个没有一丝停顿,直接伸手就卸了下巴,手脚打断,顺手往后面一扔,身后立刻就有人接了过去。
钱舞看着那疼的脸色扭曲的死士,心中不赞同狄落留下这一条命。
据他以往的经历来看,就算这一个死士没有办法自杀,但是为了防止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肯定会有人杀他,此时不杀,趁乱也会下手。
正想着,已经尽数撤退的死士中,忽然又窜出来一个人,朝着钱舞就冲了过去,刀背上闪烁着莹莹绿光,一看就知道上面抹毒了,大概还是剧毒。
有了顾忌,钱舞就放不开手脚了,那个死士拼着一命换一命的架势,到底是把那个断手断脚的弄死了,自然,他也没活下来。
狄落瞧着这满地的尸体,还挺遗憾的。
燕清墨轻声安慰她:“没什么好遗憾的,就算没有这些死士的口供,我们就不知道是谁了吗?没有证据,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放心好了。”
狄落耸耸肩膀:“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无所谓了。”
喻伯崖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已经没有了,他连忙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吐了两口唾沫,都是土,一边急急忙忙往外走,查看殷杏杏有没有受伤:“娘子,你没事吧?!”
殷杏杏嗔怪的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有王爷在,我能有什么事。”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一声报,闯了进来:“王爷,大理寺那里也被围了,不过殷将军,殷夫人没事,我们的人去的很及时。”
就是被大理寺的人抓住了,说是乱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