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自以为做的隐秘,不想还是被守在暗处的安慰看见了。
歌姬离开房间后,暗卫闪身尾随而去。
歌姬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准备销毁证据时,蜡烛突然熄灭,再睁眼,手中的纸条被烧成灰烬。
她看着手中纸条,眉头微蹙,却也没有细想。
暗卫从歌姬房间离开,隐匿在她房间内。
歌姬推门从房间出来,左右环顾着,确定没人后,她才悄悄离开怡红院,往暗处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尾随才放下往前走。
她避人耳目,来到丞相府,再三确定无人后,她翻墙进了丞相府。
暗卫跟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跟进去,他攥着从歌姬手中夺来的纸条,翻身回宫。
韩逸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气笑了。
他还以为荣王是个草包呢,没想到人家在背后给他整了个大,竟然联手丞相想夺取皇位。
真是可笑,就他们还想夺取他的皇位?
韩逸怒极反笑,狠狠撕碎荣王传给歌姬的纸条,面目狰狞阴狠。
此刻的韩逸还没有发觉,他对权利的追逐,以及渴望。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来到这里的小伙子了,他在逐渐融入这个时代,并且认定这个皇位就是他的,无人可以抢走。
知道荣王私下勾结费启忧企图造反,韩逸赶在生辰宴前,快马加鞭任派人到荣王封地搜查。
他要在生辰宴后,把此事了解!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撼动他的皇位!
自那以后,荣王每日除了花天酒地,就是花天酒地,没有会见其他大臣。
他以为他没有会见大臣,韩逸就不知道他私下做的那些事。
谁也不知道,韩逸早就在他身边安排了耳目,他在怡红院的一举一动都在韩逸的监视下。
他在怡红院见了哪个歌姬,跟哪个歌姬要好,又跟哪个歌姬亲热,都被暗卫做成册子递回宫中。
韩逸看着暗卫递回的册子,看得津津有味,好像在看着故事会。
比如说,今日荣王到怡红院先与歌姬大战八百回合,再与歌姬一同沐浴,最后又回去翻云覆雨。
而后到隔壁厢房听其他歌姬弹曲,天亮后才回到他府邸。
看着册子,韩逸好像回到21世纪,有种看故事会的感觉,有些怀念在21世纪的生活。
还有三天就到他生辰宴了,被派去荣王封地的暗卫传回了信息,荣王在金州私铸货币。
金州也就是荣王的封地,他仗着他的封地离京城远,在深山老林处私铸货币。
他认为只要隐藏得够曲桓就不会查到那里去。
如果是以前的曲桓在费启忧的哄骗下,兴许查不到金州去。
但他现在遇上的人是韩逸,从藩王进京,他就派暗卫暗中监视他们,果不其然,让他抓到了一条大鱼。
啧,他还想着哪里来银子呢,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银子不就来了。
虽然他抬手就可以拿出鬼币,可以在这个世界横着走,但别人免费送的岂不是更香。
很快就到了韩逸生辰宴。
生辰宴上,灯火辉煌,龙凤团扇,美人丝管,大臣们觥筹交错,人人脸上都洋溢得欢快笑容。
韩逸坐在高位上,笑意吟吟看着底下的大臣欢声笑语。
整个宴会上,只有荣王跟费启忧笑不出来,就连张大人脸上都挂着勉强的笑意。
韩逸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嘴角微挑,眼底泛着一抹精光。
金州被查的消息应该传到他们耳边了,他倒要看看他们这下还怎么得意。
随着夜晚的深入,大臣们脸色泛红,神色飘然,进入微醺状态。
韩逸知在宴会开启时,喝了一杯酒,再没抬过酒杯,此刻的他十分清醒。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嘴角带着点点笑意。
美人在台上跳舞,她们舞姿婀娜,脸上带着动人的神色,棕褐色的眸子风情万种,勾的大臣们心猿意马,紧盯着台上的美人看。
魏国公主跟着妃嫔们坐在侧边,面无表情看着台上的美人,眼底满是嘲讽。
晋国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大臣真是可笑,不过就是一群姿色普通的女子,在他们眼里却成了绝世美人。
要是让他们看到魏国的美人,他们怕是移不开眼。
想到这里,她对晋国大臣越发不屑。
魏国公主还不知道有时候好的东西不一定要让别人知道,实力不够强大时,拥有瑰宝就是一种罪。
注定会引来战争。
韩逸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在等。
他在等金州那边的禀告,直到一舞尽,下面的舞姬换成弹琵琶的歌姬。
音乐声落在其他人耳里就是丝竹之音,落在韩逸装有心事的韩逸耳里就是噪音。
他把手靠在扶手上,若有若无的敲打着扶手。
他的耐心在等待中逐渐消失殆尽,他安排人在歌舞响起时进来禀告。
眼看着歌舞结束,人还没进来,难不成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他眉头微挑,抬手叫来侍候在他左右的太监。
他在太监耳里低语了几句,太监面露惊讶的之色,连连点头,快步离开。
费启忧看着太监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抬头看向韩逸。
韩逸正好也在看他,两人实现在空中对望,韩逸对上他的目光,突的挑唇笑了,抬起酒杯,隔空与之碰杯。
就算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韩逸把这一切都推在费启忧身上。
早在老妇人击鼓鸣冤,陈铎被推出来当替死鬼,他就猜到宫中兴许有他们的眼线。
当时他只是隐隐有些猜测,直到这一刻,他的怀疑越发浓重。
太监走后没多久就回来了,他靠在韩逸耳边低语了几句。
韩逸面不改色敲打着扶手,那双阴沉的眸子中闪着沉稳的光。
眼底隐隐透着一丝嘲讽,果不其然,他安排的人让宫中的叛徒拦截了。
“陛下,那人就在外面,可是让他进来?”太监有些拿捏不准韩逸是否还想让那人进来。
听到太监的话,韩逸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抬眸望着他说:“宣。”
这个字,他没有避开大家,而是直勾勾望着荣王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