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掀开的那一刻。
孟项宜脸色大变,吓得踉跄。
在场所有人都惊愣了。
刘琴的笑僵在了脸上,她连滚带爬地爬上了台子。
“玉妍...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我的女儿......”
赵玉妍穿着婚纱,就这样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琴和赵胡鸣哭得昏天黑地。
我缓缓取下口罩,“孟小姐,你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孟项宜吃惊,“你竟然没死。”
“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没死,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孟项宜上前拉住我的手,“你要干什么?”
我反手抓住孟项宜将她拉近自己,“我要干什么?呵,当然是报仇啊。孟项宜,你不记得我了吗?”
孟项宜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颤声道:“你...是沈知意?”
“你猜对了,可惜知道晚了。今天我就要彻底毁了你。”
话音刚落。
身后的投影屏缓缓降下来。
孟项宜和安河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原来沈家夫妇竟然是被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害死的。真是白眼狼。”
“这个孟项宜简直是蛇蝎心肠啊。赛车造假,谋划杀人。她是一样没落下,就连沈知意竟然也是她杀的。简直不可思议。”
“大家赶紧拍下来,这个消息明天一定上头条!”
孟项宜大吼,“你们都给闭嘴!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她污蔑我!”
孟项宜想来推我,我抬手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证据确凿。你的这些说辞,就留着给警察说吧!”
我拉了拉薄秉谦,“老公,可以动手了。”
薄秉谦宠溺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低声吩咐道:“把人抓起来送去警察局。”
孟项宜被人摁住,强行带走。
安河坐不住了。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手枪,“你们谁敢动我姐,我要他的命!”
安河从小就是孤儿,要不是跟着孟项宜。
他可能早就饿死了。
为了孟项宜,他什么都可以做。
我想过安河会动手,但没想到他竟然有枪。
薄秉谦将我挡在身后,“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
“为什么不能?你们谁敢动她,我就打死谁!”
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没一个人敢动。
“别怕,交给我。”
薄秉谦轻声开口。
他周身的气息都沉了下去,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寒气。
安河的目光始终落在孟项宜身上。
他很担心孟项宜。
可他却低估了薄秉谦的心狠手辣。
几乎瞬间,薄秉谦手腕反转一把锋利的解剖刀从他手里飞出。
直接插穿了安河的手腕。
安河手里的手枪掉落在地。
一旁的保镖瞬间将他制服。
孟项宜和安河都被判了死刑。
死前,我去见了她。
孟项宜穿着囚服,满脸疲惫,身上都是伤。
从她进了监狱开始,薄秉谦就命人对她特殊关照。
这些伤应该都是这么来的。
孟项宜嘴角泛着冷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当然。看到你这么惨,我就开心了。”
“呵,沈知意,你得意什么?要不是老天爷给了你一次机会,你能赢得了我?你早就被我砍掉脑袋死了,沈家和薄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说得没错。可是我就是这么幸运。像你这种心如蛇蝎的人,老天一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我灿烂一笑,故意提高声音,“你的好弟弟昨天死了。好像是从三十楼掉下来摔死的,摔得可惨了。肠子和血流了一地。”
听到这个,孟项宜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是你做的?”
我没有回答她。
慢慢猜吧,死亡的恐惧会一直笼罩你。
直到死亡降临的那刻。
孟项宜在监狱被打死那天。
薄从南给我建的长生殿已经竣工了。
他每天都跪在大殿内忏悔。
我听说是因为他日日夜夜都做噩梦,长期睡眠不足身体亏空。
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我去长生殿的时候,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只是看到我这张脸非常激动。
跪在地上疯狂朝我磕头,还抱着我的大腿乞求我原谅。
我挽着薄秉谦的手,一脚踹开他。
头也不回道:“我绝不原谅。”
我以为我会和薄秉谦分开。
毕竟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
没想到他查出当年母亲竟是死于薄勤道之手。
是他买通人撞死薄秉谦母亲。
我那杯剂量不足的水,根本不至于造成车祸。
薄秉谦一把抱住我,“知知,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后来,我和薄秉谦举办了婚礼。
婚礼举办当天,薄从南从薄氏大楼一跃而下。
死在了车流里。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