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尘见劝不动秦天阔,脸色一沉:“秦天阔,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们也不再客气。我们会将你的阴谋告知秦天阙和沈嘉兰,让你自食恶果!”
秦天阔怒目而视:“你们敢!你们若是敢去告密,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沈墨尘毫不畏惧:“事到如今,你还想威胁我们?你以为我们会怕你?你若再不收手,休怪我们无情!”
秦天阔被沈墨尘的强硬态度彻底激怒,他双眼通红,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
只见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怒吼一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罢,便朝着沈墨兰和沈墨尘扑了过去。
沈墨兰和沈墨尘见状不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深知秦天阔已经丧失理智,当下不敢有丝毫犹豫,转身拔腿就跑。破旧的庙宇中,回荡着他们慌乱的脚步声和秦天阔疯狂的咆哮声。
沈墨兰平日里养尊处优,体力本就不支,再加上极度恐惧,没跑几步,脚下一崴,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惊恐地回头,只见秦天阔挥舞着匕首迅速逼近。
“不……不要!”
沈墨兰绝望地尖叫起来,声音在寂寥也夜空中回荡,
秦天阔转瞬便来到沈墨兰身前,他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匕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狠狠刺下。
匕首精准地刺入沈墨兰的胸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沈墨兰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沈墨尘听到身后沈墨兰的惨叫,忍不住回头望去。
这一眼,让他肝胆俱裂。
看到妹妹惨死在秦天阔刀下,他顿时吓得腿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秦天阔缓缓转身,朝着沈墨尘一步步走来。
沈墨尘惊恐万分,连连向秦天阔求饶。
“秦……秦天阔,求求你,放过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求你……”话还没等说完,秦天阔已经走到他面前。
秦天阔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墨尘,脸上满是不屑与狰狞:“敢坏我好事,都得死!”
说完,手中匕首再次挥动,寒光一闪,沈墨尘的喉咙被割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他瞪大了双眼,带着无尽的恐惧与不甘,缓缓倒下。
秦天阔看着眼前两具尸体,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溅满了鲜血,整个人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此时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寂静得可怕。
过了许久,秦天阔才渐渐恢复些许理智。
看着两具尸体,顿时后怕不已。
如今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沈墨兰和沈墨尘的死一旦被发现,他也活不成。
原本想要收拾秦天阙和沈嘉兰的计划,因为今夜这场变故,不得不放弃。
秦天阔将匕首在沈墨尘的衣服上擦了擦,收起凶器,匆匆离开了庙宇,远离京都。
次日。
有路人发现了沈墨尘和沈墨兰的尸体。
此事顿时惹起轩然大波。
静安侯府还正在为找不到沈墨尘和沈墨兰两兄妹焦急不已。
京兆府尹带着人亲自将沈墨尘和沈墨兰的尸体送回来。
“我的儿啊——”静安侯夫人大喊一声,当场昏厥。
静安侯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两具冰冷的尸体,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安侯猛地站起身,怒视着京兆府尹,质问道:“凶手呢?可曾抓到?”京兆府尹面露难色,低头说道:“目前还在全力追查,尚未有确切线索。”
“一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突然,静安侯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我看此事与秦天阙和沈嘉兰脱不了干系!他们与我儿之前便有过节,如今我儿惨死,他们必定脱不了关系!”
静安侯认定这是秦天阙和沈嘉兰的报复,让下人安顿好沈墨尘兄妹的尸体。
“来人,给我备马,我要进宫面圣,恳请皇上为我儿做主,严惩这两个凶手!”
静安侯一边吩咐,一边疾步往外走去,带着两人的尸体,直奔皇宫。
不多时,静安侯便进宫面圣。
见到新皇,他“扑通”一声跪地,老泪纵横,悲戚地说道:“皇上,老臣的一双儿女惨遭毒手,死状凄惨啊!老臣恳请皇上为老臣做主,严惩凶手秦天阙和沈嘉兰!”
新皇眉头微皱,面露不忍之色,说道:“静安侯,朕知此事惨无人道,可你说秦天阙和沈嘉兰是凶手,可有证据?朕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便定人罪名。”
静安侯一听,顿时急了,他抬起头,直视着新皇,大声说道:“皇上,秦天阙与沈嘉兰和我儿素有过节,如今我儿惨死,他们嫌疑最大!若不是他们,还有谁会对我儿下手?老臣恳请皇上将他们二人找来,当场对峙,定能让真相大白!”
新皇心中有些不喜,静安侯这般不依不饶,实在有些失了臣子的本分。
念及,他刚登基不久,静安侯又是朝中老臣,为了安抚人心,稳定朝局,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既然如此,朕便将秦天阙和沈嘉兰找来,当面对质。若你拿不出确凿证据,诬陷朝廷重臣,这罪名可不小。”
随后,新皇命人宣秦天阙和沈嘉兰进宫。
秦天阙和沈嘉兰得知消息后,心中虽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进宫。
等到了大殿之上,二人才知道沈墨尘和沈墨兰已死。
静安侯见他们二人,眼中喷出怒火,指着秦天阙和沈嘉兰骂道:“你们这两个狠毒的贼子!是不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墨尘和墨兰?今日,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沈嘉兰冷哼:“静安侯,虽然你死了女儿和儿子,但是你不能因为我们之间有过节就胡乱攀咬!”
“逆女!”静安侯指着沈嘉兰的鼻子道,“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接到京都,如今墨尘和墨兰死了,你也难逃一死!你们还想狡辩!除了你们,还有谁会对我儿下手?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我绝不罢休!”
沈嘉兰微微仰头,目光清冷地直视静安侯,毫无惧色。
“静安侯,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凶手,却拿不出任何证据,仅凭臆想便要定我们的罪?当初你接我来京都,是出于何种目的,您自己心中清楚。这么多年,我在侯府过的什么日子,难道你不清楚吗?要杀我也先杀那个害我流落乡野,对亲生女不管不顾的负心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