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来到了神圣凯莎的房间,只有纯白的布绸在女王的寝宫当中飞舞着。
就像二十岁的小绪风,喷洒出来的欲望。
控制着自己的语调,鹤熙保持着三万年来的闺蜜私语。
“男人婆,我还以为你扛不住倒在自己寝宫里了。”
就端在自己红色沙发王座上的神圣凯莎,在漫天挤压卷曲的白色布绸当中,依旧那样歪歪斜斜地坐着,左手撑着自己的脸颊。
只是不知何时脸颊上有着被指甲抠过的痕迹,在神圣之躯的作用下又很快复原,然后又被抠破。
凯莎保持着宽容且仁慈的微笑看着好闺蜜。
说出的话却又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确实难以忍受,此时的我不过勉强支撑。”
“鹤熙,你说我还是圣子心里不一样的那个吗?如果是,明明我如此的伤心,心都像被揉碎了一样。”
“为何不来看看我。”
“小绪风是一个很好的爱人,时时刻刻将女友挂在心上。”
“即使在花心的同时,也像一个温柔的丈夫给予。”
“我本来以为只有那个蔷薇不一样,原来还有别的女人可以不一样。”
凯莎这么说着,用尽所有的理智才能克制不去找祂。
可这般将心都剖开的言语,只换来鹤熙的冷哼。
“啧!”
“男人婆,你是在炫耀吗?”
“炫耀自己被偏心。”
但很快鹤熙又把自己的不满压制住了,反倒句尾上扬,带着点蛊惑与挑拨。
“你要真的无法忍受,现在就直接去地球把人抢走,大不了把咱们圣子冕下叫醒,我们是天使终将回归于祂。”
而我将像只蝴蝶一样扑入他的怀中。
凯莎却没有回答,只是终于抬起眼眸扫了一眼鹤熙。
她们都知道自己只是在随便掰扯些废话而已。
能真切的触摸,甚至有可能稍微的独占片刻,像是恶魔的诱惑吊着她们。
鹤熙总是天使里面最美丽的也是最聪明的。
她对着自己的闺蜜邀请着。
“结盟怎么样?男人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谋划,但是你需要帮助,最少帮你盯着,确保故事情节朝你想要的方向前进。”
凯莎为何一直忍耐,明明那么痛苦却不去见绪风?
因为她们都知道,一旦真的直面祂,只要绪风轻轻的叫一声自己的名字,什么谋划计算都会崩塌。
鹤熙重复着提醒。
“特别是我们的冕下现在变狡猾了。”
“要是轻轻的抱着你,声音软一些,男人婆你就会放开一切。”
“即使嫉妒要将你焚烧殆尽。”
鹤熙樱粉色的指甲轻抚着自己的樱唇,想到那个【现实】里带着奶香的甜。
“我们圣子冕下,在哄女人方面学的可真好,进步的速度可真快。”
“如果是在我身上进步的该多好。”
蓝色的瞳孔失焦着,却又笑了笑。
“男人婆我们联手吧!如果你成功的捕获圣子,把绪风迎回天城,哪怕让天使的瘟疫重新爆发。”
“至少我们依旧围绕着祂。”
属于神圣凯莎的痛在心里研磨着,焦躁却依旧可以让她做出决定。
只是依旧带着不甘心。
“鹤熙,墙头草都只朝两边倒,而你每一个都结盟,永远稳赚不亏是吗?”
蓝色的瞳孔幽幽的,像平静的深水潭一样永不见底。
“因为我只要稍微的相处就好,只要不离开……”
蝴蝶轻颤着,美丽又脆弱。
“凯莎,只要分一点点就好了。”
神圣凯莎只是继续崩塌着,纵使已经听见了这哀求,接受了联盟却依旧不相信鹤熙所说的话。
鹤熙努力占据所有的阵营,能偷跑就偷跑,不能就在旁边待着等偷鸡。
但凯莎知道,自己也是想在成功之后把盟友给踹了,所以没关系,就这么结盟吧!
凯莎如此想着。
白色的膜再次遮住了碧色的瞳孔,就这么凝视着拎着黄色保温盒的绪风,成功的坏女人就那么抱着绪风的右手胳膊摇摇晃晃。
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着蔷薇散会。
绪风忍不住捏了捏琪琳的脸颊,用食指摁在坏女人的额头推了推。
“回去吧!蔷薇会炸毛的。”
挽着男人手臂的坏女人撅了撅嘴,看,这就是女人总想上位的最大原因。
但坏女人也就想撒撒娇而已,最少一路上向外人宣告一下,这是和自己关系匪浅的男人。
真闹起来了,大老婆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肉的机会可就少了。
最少现在还不是该闹起来的时候,没把握能直接上位啊!
坏女人心里这么清清楚楚,脸上却又可怜巴巴的,半挂在男人身上可怜兮兮。
直到男人那薄唇亲上了自己的眼睛,才终于满意的松开搂抱的手,看着散会的嘈杂终于退去。
新任参谋杜蔷薇同志提着装了厚厚一打文件的黑色小提包,混在人群当中下班,一眼就瞧见了拎着黄色保温饭盒的男人。
还有刚刚才松开手离开的女人。
小脸就鼓了起来。
但身边一堆装瞎的同事们,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领导们快速从自己身边穿梭离开,蔷薇强行让自己的脸颊不要继续壮大像个河豚。
还是免不了有些气鼓鼓的。
穿着军绿色制服的她走到绪风身边,抬起小脚在绪风的小腿轻轻踢了两下。
“嚣张的坏男人!!!”
绪风只是朝着她笑,笑眯眯温和的伸手接过那个黑色手提包。
“是啊!嚣张的坏男人因为心虚愧疚,现在要补偿一下。”
举了举手上的黄色保温饭盒。
“要不要吃夜宵?”
蔷薇给了一个算你有良心的小白眼,凑了上来半搂着绪风提着手提包的手。
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走着走着周围的人少了,蔷薇又有一些不甘心了,脸颊又鼓了起来。
“小渣男,再说些话哄我,快点快点。”
绪风被摇晃的有些歪斜,但很快如她所愿地说出了甜言蜜语。
“明天去催一催结婚证的事怎么样?按理来说咱们应该能分房,我们自己重新装修一下怎么样?”
蔷薇鼓起的小脸慢慢的消散,暗红色发丝在微凉的晚风吹拂下摇摇晃晃。
松开了挽着男人的手,绕到了背后往上轻轻一蹦,整个人都挂在绪风的背上。
带着水波的眼眸就藏在背后。
嘟嘟囔囔的。
“学坏的男人真是狡猾的不得了。”
永远别扭又杠精的蔷薇嘴巴还是硬硬的,双脚绞着男人的腰,挂在背上还不老实的摇来晃去。
“就是正常的催催,我也不是很急。”
绪风左手黑色小提包,右手黄色保温饭盒,背上还背着暗红色的老婆,身形依旧稳稳当当的向前。
“不急啊!那就再过段时间?”
“绪风!!!你这家伙好烦人啊!”
最终杜蔷薇同志嗷呜一口咬上的男人的耳朵。
换来绪风闷闷的笑声。
那笑声把黑暗角落里的太阳,吓得嗖的一下跑没了。
绪风只是往那瞧了一眼,蔷薇就更不会管这女神经大晚上的发癫。
只有逃走的小太阳,知道自己心跳的有多快。
就像从梦里逃走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