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了凌飞燕被凌父辱骂一顿后，四季学院里的学员们也是有样学样。
刚开始是说不好听的，后来发现就算对凌飞燕动手，她也不会还手，于是欺凌就变得愈发严重起来了。
才有了现在这副惨样。
其实这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肯定凤意的说法，也没有说否定，但是在所有人都坚持同一个观点的时候，只要有一个稍微不太一样的，那这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就是异类。
凌飞燕并不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她从小就被凌父打得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和自信，就算是后来对谁都是一副冷脸的模样，那也只是在保护自己。
她怕极了会受伤害，但是真的遇到了，又会不知所措。
凤意听完，沉默了好一会。
范梦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妹，这事不怪你。”范梦一副担心的样子。
“哈？我有没有听错？不怪她？哪里不怪她？要是她没有在珲夕城大闹那一番，要是没有她说的那番言论。要是没有她没有认识凌飞燕，那我的凌师姐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杜蕴疯魔了一样大喊着。
凤意抬起一只眼的眼皮看向了杜蕴，嗤笑一声：“你真当你跟我说了这番话，我就会陷入自我怀疑？有病的是你，不是我。”凤意毫不在意地笑着说到。
看起来是毫不在意，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这里面怎么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自己的原因在的。确实像杜蕴说的，如果凌飞燕没有认识自己，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自己居然前面还对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心生不满，凤意还是有些愧疚的，怪自己，但是如果不告诉大众百姓们真相，要是哪天魔族真的大举进攻，那...
不过凤意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有亲眼见过魔族的存在，但是在珲夕城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当时烧了那是食宝斋后地下空洞里有种熟悉的恶心的感觉。所以她即使还没有见到，那她也知道，是有魔族存在的，是有丧尸的，只不过叫法不同罢了。
就是没有想到自己当时恐惧上头了，所以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伤害到了多少人...
对啊，想到这里，凤意又不禁想起了林淑...她一定是恨自己的吧，都是自己太不谨慎了，都是自己太冲动...
但是她不后悔。毕竟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没有真的去伤到自己一丝一毫。
外面观众席更是流言纷纷，因为前面凤意这一路的操作与其它学员相比，她太活泼了，别的弟子都骄傲得不行，反正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大家族和学院之间，各个家族之间，各个学院之间，复杂得很。
凤意反倒像是这里面唯一一个正常人。而且她手里的东西一个个都是在外面没见过的，所以都新奇得很，忘了她是当时那个火烧食宝斋出名的人。
这会杜蕴说了以后，众人才想起来，这又开始就此事议论纷纷起来。
其实这些确实对凤意没有造成什么损害，甚至对承院长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害。
但是当时承院长怕凤意会承担不住那件事带来的后果，所以才对外说罚她闭关。也确实是人言可畏了，很多外院的弟子都纷纷离开了。
承院长倒是乐得清闲，少一口人吃饭就是少一份支出，少一份支出...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去，一天省一两，那一年也都三百多两银子了。他更是无所谓。
承院长的铁算盘打得啪啪响呢。
“我有病？凤意，我看你才是该去看看脑子呢，怎么？你脸上的疤恢复了，是用你脑子换的？怎么一年不见，我看你更不顺眼了呢？”杜蕴继续挑衅道。
凤意看着她那不怕死的模样，像是在看傻子：“那真不好意思，我一直都对你极度看不顺眼。”凤意假笑。
“还有啊，该是你没有脑子吧？我们这边四个人，我想如果真的动手，那地上那位高楚姑娘一定会帮我们，你一个人，我们五个人，你还敢挑衅我？真觉得我们不敢打你啊？”凤意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你你你...你打我我不会跑吗？”杜蕴只想着感觉到凌飞燕在了，都忘了自己是一个人了，一打五...
“你你你...你怎么能长者人多打我一个？你问过我凌师姐了吗？她好歹是我师姐，怎么会看着你们打我？”杜蕴往后退了两步，说话都带着结巴了，脑子好像突然就转过弯来了一样，知道害怕了。
“那你看你凌师姐刚才出来了吗？你都这么对她了，你都说话这么难听了，你凭什么还觉得她会护着你？”凤意不懂这种，又菜又爱玩的。
“凌师姐！凌师姐！你快出来救我啊！他们欺负我们四季学院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杜蕴求助一样大喊道。
乾翊直接一个闪身到了杜蕴的身后，靠在枫树上，看着她这边。
“师姐！你忘了之前院长教你的了吗！院长说我们都是你的师妹！你要保护我们！不能让别的学院的欺负了！”杜蕴继续大喊道，看着泪都快出来的样子。
场外的四季学院院长，一身白衣，脸色却比锅底都要黑，承院长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瞥了一眼，看到这副样子，直接笑得肚子都疼了。
“等这丫头出来，看我怎么罚她。”四季学院院长在心里嘟囔着，手使劲攥着，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凌飞燕还是杜蕴。
杜蕴喊了好一会，抬出来了院长和她的父母，凌飞燕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她的十根手指上都是干了的血，瘆人得很，可以想象刚才她在树后面到底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才出来的。
“凌师姐，之前我们天天在一起，你忘了吗？”杜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乞求道。
“我们才是一个学院的一家人，你真的忍心让他们这么欺负我吗？”
“师姐，之前都是我听了别人的鬼话才会那样的，如果我不那样的话，他们也会拿同样的方式来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