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接住包袱,还想再说什么,傅子骞已然转身离开。
朱元元站在门口没有走,她还在想任务的事情,傅子骞和红衣都跑了,他们和傅衡的恩怨如何能化解啊。
傅衡一步步走到朱元元面前,把包袱放在她的怀里,“元元,包袱交给你了。”
“父……我……”朱元元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傅衡了,她觉得手里的包袱千金重。
傅衡轻轻拍了下朱元元的肩膀,“好孩子,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没有你,子骞和薇薇都活不了,既然你也叫我一声‘父亲’,这包袱给你也应该。”
“这我不能要。”朱元元想推却,她在心中叹气,这算是遗产吧,虽然她贪财,但是不能贪这种财。
“你拿着,”傅衡一阵猛咳,直到咳出一口黑血才停下来,他淡定地拿出手帕擦掉唇角的血迹,“里面有两封信是给子骞和薇薇的,你帮我转交给他们,剩下的东西由你全权处理。”
“你的身体……”朱元元把包袱收下了,她此刻有点同情傅衡了,说不上他是好人还是个坏人。
“我没事,你们走吧,”傅衡作势要关门,“这里味道不太好闻。”
何止是不太好闻啊,那疼晕过去的傅晚乔身下一片污秽,屎尿味儿混着腐臭味儿,比白天更精彩。
朱元元身后的慕飞白一直在屏着呼吸,不敢大喘气。
“那我回去劝劝,让子骞哥哥和薇薇明日再来看你。”朱元元确实待不下去了。
“等一下,”傅衡又想起什么,他蹒跚着回到房里,不一会儿拿着一个药盒返回门口,他把药盒交给朱元元,“这里是一枚七日断肠丸,没有解药的。”
朱元元只觉得药盒烫手,这不就是傅衡喂给傅晚乔的毒药嘛,为何要把剩下的一颗给她?
“如果有机会,就把这药喂给傅承运,”傅衡眼神变得阴狠,“当初子骞的毒就是这个小畜生给下的,我也要让他尝尝子骞受过的苦。”
“额……”朱元元语塞了,这傅衡对陆南珍生的一儿一女是真的狠啊,“你确定吗?傅承运也是你的儿子。”
“他不是,他是陆南珍生的,身体里只留着陆家的血,”傅衡情绪有些失控,他闭了闭眼后,默默关上了门,“元元都拜托你了。”
朱元元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跑,慕飞白揽上她的腰,几个纵跳,逃离出臭味的攻击范围。
“呕!”
“呕!”
……
除了慕飞白和朱元元的干呕声,还有不远处隐蔽位置发出来,是慕飞白的暗卫们。
玄三抱着一棵树吐了出来,这味道比他当初泼三皇子的恭桶的味道还有杀伤力。
缓的差不多了,他们才往大门方向走去。
傅子骞和红衣没有离开,而是在大门处等着朱元元和慕飞白。
傅子骞脸色铁青,负手而立。
红衣抽抽泣泣,掩面哭泣。
凌七站在一旁无所适从,像根木桩。
看到朱元元过来了,傅子骞冷哼一声,“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和他有什么可说的?”
“元元,”红衣扑到朱元元怀里,“你说他是不是在骗我,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朱元元轻抚红衣的后背,“也许他是有什么隐情吧。”
“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傅子骞怒视着朱元元,他瞥见她手中的包袱,冷嗤一声,“怎么,是拿人手短吗?”
“什么人的东西你都要,你就那么缺钱吗?你想要什么我会给你买,为什么要拿他的东西!”
朱元元把要爆发的脾气往下压了压,傅子骞这个狗男人把她当出气筒了。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一定会把他暴揍一通,让他知道在家中的地位不是看财力值,而是看武力值。
“傅衡他应该服了毒药,七日断肠丸,”朱元元耐着性子解释道,“如果不去救他,今天也许就是你们的最后一面。”
“他把包袱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们,只是完成他的遗愿而已,你没必要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越是在乎才越生气,傅子骞心口不一而已。
听到朱元元这句话,红衣身体一僵,她抬起头,“元元,你说什么,他真的吃了毒药?”
朱元元点点头,白天过来的时候,傅衡喂了傅晚乔一颗后,还剩两颗,现在只有一颗了,那另一颗肯定是他自己吃了。
“不肯能!”傅子骞一甩袖子,“他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哪里有勇气服毒自杀。”
还是什么七日断肠丸,要被折磨七日才死。
“小姐,”凌七突然惊呼一声,她指向内院方向,“你快看,那边好像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