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行行行,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我家马桶比金碗还金贵!”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说得对。
上师讲过,被神牛撞过三次的人,下辈子准没好果子吃。
咱可别作死,惹恼了牛爷,下场谁顶得住?”
中年汉子一听,后背一阵发凉。
被牛顶一下,疼是疼,顶多躺两天。
可要是来世投胎成猪狗、饿鬼、地狱里爬出来的玩意儿……那可就真完了。
他立马在心里立了誓:从今往后,哪怕憋死,也绝不乱扔垃圾,更不敢随地撒尿。
没过多久,金宫周边就多了群“活体监控”。
一头头膘肥体壮、眼神凶悍的神牛,慢悠悠地晃在巷子口、小道边。
谁要是敢乱丢瓶瓶罐罐,或者找棵树后头撒泡尿,牛一扭头,直接冲过去,不是顶就是踩,专治各种不服。
有上师发话,再加上这群“牛大爷”天天巡逻,人人都像踩了钉子似的,走路都踮着脚。
没人敢再乱丢,也没人敢再随地解决。
垃圾?堆着?别逗了。
办法很简单:垃圾装进袋子里,扎紧口,等收垃圾的车来,一把扔进去。
想上厕所?忍着!真忍不住?走十公里,翻过那座山梁,那儿有块专门划出来的“自由之地”,没人管,随便你蹲。
十里的地界,在神牛的威慑下,短短几天就脱胎换骨。
地面还是湿漉漉的,但地上连个烟头、塑料袋都找不着,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金宫里,阮晨光把戈帕兰叫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去买一批垃圾桶,每隔三十步,给我摆一个。
别省,别嫌多。”
“再盖五百个公共厕所,免费用。
马桶、冲水、洗手池,一样不能少。”
“还有,联系政府,天天派垃圾车来拉。
钱不是问题,多少都行,给我按月结清。”
“最后,方圆十里,全给我种上菩提树。
苹果、芒果、香蕉,开花的、结果的,统统种起来。
我要这儿变成天竺的仙园,一踏进来,满鼻子花香果味,连风都是甜的。”
戈帕兰低着头,点头如捣蒜:“上师,我这就去办,一件不落。”
活儿是杂了点,但心里美得冒泡。
上师指派的事,那就是赏脸。
干得好,日后就是心腹;干砸了,连饭碗都端不稳。
再累再麻烦,也得笑呵呵地跑断腿。
等戈帕兰一走,阮晨光环视这片土地。
天竺这儿,就两大块营生:庄园和金融。
钱砸下去,梵陀罗神庙已经把方圆五里地几乎扫荡一空。
三十五个大庄园,一百二十多个小庄,加起来一百多万英亩的土地,全成了神庙的私产。
有的在阿特姆邦,有的散在边远邦,零零碎碎,但每一块都白纸黑字写着“永久归神庙所有”。
这些地,不是资产,是根。
一代传一代,子子孙孙,都赖着它吃饭。
收购还在继续。
钱像流水一样往外淌,手下没问他,他也没拦。
想买?那就买。
地越多,香火越旺,神力越盛。
庄园眼下都赚着钱,但不多。
种地嘛,自古以来就是慢工出细活,想靠一亩三分地发大财?门儿都没有。
可他买地,本来就不图这个。
一部分,是用来养那些离开金宫的侍女。
她们不种田、不挑担、不卖身,就在庄园里摘果子、修花圃、管库房,日子清闲,脸有光,月俸还高。
不少人走的时候,抱着行李哭着说:“再也不想回金宫了——这儿才是人过的日子。”
金融公司那边,倒是日进斗金。
阮晨光偶尔提点两句,手下就照着办,每月几千万卢比的利润,稳得像月圆之夜的牛粪——又大又圆还烫屁股。
但他真正的大金矿,是那个App。
每天,成千上万的信徒半夜醒来,摸着黑,点开App,点一下“捐赠”,金额从五十卢比到一万,哗啦啦地砸进来。
钱多到什么地步?App的捐款总额,已经飙过二十一亿美元。
阮晨光瞅了眼数字,都愣了两秒。
这地方,简直是为神棍量身定做的天堂。
以前,要骗钱,还得搞庙会、办斋饭、喊口号、磕头求布施。
现在?啥都不用干,躺着收钱。
连催都不用催,信徒自己排着队往里送。
钱来得太快,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钱有了,怎么花?
特丽莎他们早吵翻了天:买地!扩建神庙!在全国盖一百座分庙!把梵陀罗的威名,插遍每个角落!
阮晨光听了就笑。
想建?那就建呗。
他懒得管。
钱是花不完的,庙是盖不完的,人心是填不满的。
你们乐意造,我就乐意看。
他最后看了一眼工地。
原计划建一年多,结果十万信徒自发扛砖背瓦,连小孩都拎着泥桶上阵。
主体早就完工,宫殿、住处、经堂,全都落成,只剩些收尾的小活。
新神庙耸在山巅,百米高,红得刺眼,十几公里外都能看见,像插在天边的一把血剑。
天竺人最爱绿,原本打算刷成绿色,看着祥和。
可阮晨光一句话:“绿?那叫菜园子。
神庙,得红。”
红,是血,是火,是命,是信徒眼里的敬畏。
地下密室里,血肉分身泡在浓稠的药汤里,浑身冒泡,筋骨都在轻响。
筑基之后,普通药材对他没用了。
他索性全扔给分身。
这分身,简直就是开挂。
药水一泡,修为噌噌往上涨。
短短时间,从零起步,一口气冲到了炼气一层。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等这分身再强点,是不是能替我去上香?
炼气一层?听起来是低得掉渣的境界,但在这地方,那可真叫一拳能打飞十个练武的。
翟云中那种靠药丸硬堆出来的高手,在阮晨光眼里,跟纸糊的没区别,一碰就碎。
关键是,这分身体内藏着阮晨光的一缕魂念——那玩意儿可不简单,轻飘飘一扫,就能把人催眠到怀疑人生。
甭管你多牛,多能打,只要眼神对上,意识当场就断片儿。
敌人连自己怎么栽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