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通天阁,直接来段文鸯家。
“开启京都大阵!”
段文鸯没有问什么,而是立即去办,并下令猛虎军接管城门防护。
又让锦衣卫巡视全城,今夜戒严。
调龙骑军驻扎城外,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又让贾谊把狼骑调入城中,协防锦衣卫。
宁皇得知此事后,立即赶到长安身边。
“有什么事发生吗?”
“没有!今天你和文鸯要吃下黄中李。”
此话一出,宁皇眼中泛起涟漪。
长安,从未忘记她。
这时,长安又说道,
“我给你一张药方,去把药材配齐。微宁,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下半夜轮到你。”
宁皇回了宫,迎接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当太阳落下时,长安布下了聚灵大阵和防御大阵。
药浴已准备,段文鸯已坐在其中。慢慢的加入固灵药,以补充损伤的根基。
又拿出一颗极品元宝放入其中。
药浴流转,雾气腾腾,整个房间元气震荡。
段文鸯体内似有猛虎吟啸,脸色一半白一半红,气息猛涨。
一口淤血吐出,元气在经脉之中乱窜。丹田血光普照,元婴膨胀。
“静心!入脉!”
长安手指轻轻一点,精元入体,疏通其经络。
当段文鸯气息平缓,随后拿出一颗黄中李送入他嘴里。
一束白光冲天而起,扰动苍穹,无数雷电聚集。
此刻的段文鸯全身被白光包裹,身上的气势猛涨,全白的头发也慢慢变黑。
生命的气息在沸腾,道花再开一朵。
天空道吟阵阵,大道之莲落下。
无数人抬头看着这一切,那是大元帅的府邸。
只是雷劫之势已成,已黑的天空如同白昼。
所有人屏住呼吸,在心中祈祷,希望大元帅渡过此劫。
通天阁的画圣关山月看着这一切无奈道,
“一回来就搞这么大的事,真是不让人省心。”
“嘿嘿,有趣。男人就当如此。在哪里,哪里就是舞台的中心。”
“你就不怕有一天他把自己玩死?”
“死了的天之骄子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你们都是疯子!”
“不疯怎能有如此成就?”
“可是他也把我们算计了。”
“这又有什么?”
关山月又被气到了,他们师门没有一个人是脑袋正常的。
就在此时,有一道雷劈了下来,但被京都大阵挡住。
随后一连三道从天而降,但依然破不了大阵。
乌云四起,苍天震怒,雷鸣不止。
紫色雷电从天而落,破开大阵。
关山月见状,笔轻轻一划,一只猛虎冲天而起,一口把紫色雷电吃下。
此时,又有三色雷从天劈下,朱阳飞身踏出,一拳打出,三色雷破灭。
咚!咚!咚!
忽有鼓声响起。
天地变色,魔音阵阵。
关山月脸色微变,
“这是心劫!”
心劫,只能自渡。
此时的段文鸯,魔气缭绕,脸色扭曲。
元婴之眼,已变红。
“你还我命来!”
他的耳边响起无数哀嚎,还有无数咒骂之声。
“为什么要杀我?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一生行善积德,从未做过任何恶事。为什么?我死了,我的家人也死了。段文鸯,我恨你。我死了也要咒你不得好死!”
“你连刚刚出生婴儿都不放过。恶魔,你该下十八层地狱。”
怨气冲天,元婴死意弥漫。
段文鸯全身溢血。
长安见此,传音道,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吟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生;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段文鸯一字一句轻念,元气随心。
元婴血眼也慢慢消失,死意消散。
一股柔顺之气从心而起,无数元气汇聚其身。
段文鸯睁眼开了眼,一切都恢复了,而且更加强大。
“谢谢!”
“我们是兄弟!”
段文鸯苦笑道,
“兄弟是相互的。而我,总是拖累你。要不是有你,我早死了。”
“是兄弟,就不要说这些。在这世上,总要几个朋友,不然太孤单,也没意思。而你,是我情感的寄托。好好活着,不然我真会揍你。”
段文鸯见长安准备动手,故作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
长安一脸担心。
“我的头有点晕,可能神魂有亏。长安,我听说雪醅有奇效。”
“滚!”
段文鸯见长安生气,耸着肩,就准备开溜。
当一个储物袋落到他的手里,神念一探,里面是一坛坛的雪醅。
已出了门的长安,就听到段文鸯贱笑不已。
他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再进房间,一脚就把段文鸯踹飞出去。
长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爽!”
砸在地上的段文鸯从洞中爬出来,哀嚎不断。
但他死死抓住储物袋,随后又傻笑起来。
长安走了,柳如琢见段文鸯灰头土脸的在傻笑不止,不由得摸了摸他的头。
“文鸯,你没事吧!”
“如琢,我们发了!”
柳如琢一头雾水,觉得段文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文鸯,我们去看道医。”
段文鸯一把抱住柳如琢,在她耳边呢喃道,
“如琢,我好了!这一年,让你担心了。”
这时,柳如琢才发现段文鸯的头发已变成了黑色。
“真好!”
一句真好,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段文鸯轻轻的擦干了眼泪,并柔声说道,
“这是好事,应该高兴。看着你流泪,我的心会痛的。”
“文鸯,对不起!”
柳如琢挤出了一个笑容。
段文鸯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两人热烈的回应着。
“父亲!母亲!”
段思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如火的热情,特别是柳如琢唰的一下闪开,脸色通红通红,就连脖子都红红的。
“小飞鱼,怎么还没睡觉?”
“母亲不在,孩儿睡不着。”
“你都这么大了,还要母亲哄你睡觉?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独立自主。”
“父亲也是男子汉,为什么还要母亲陪着睡觉?”
段文鸯顿时被噎住了,嘴抽动了几次,一句话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