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不是要起诉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放轻松,好吗?]
[好吧……]
[昨晚你在巨釜湖做什么?]
[我是一名作家,专门写犯罪类型的小说,事实上我们来纽约就是为了研究一位着名的小说家,那位失踪了的艾伦维克,当时我在湖边搜寻一些细节,完全没做违法的事。]
[那……你在森林里看到了什么?]
[然后那位裸体男就从湖水中出现了,他表现得很疯狂,朝我们大喊大叫,我们听不懂他在喊什么,我想他肯定嗑药了,当然,如果这里有清晨裸泳的习俗,那就当我没说。]
[还有吗?]
[接着我们就听到了枪声,闻声赶去后,就碰到了那些戴着鹿头面具的变态,他们拿着刀疯狂地砍裸体男,表现得就像邪教教徒,我们逃跑了,然后报了警。]
[嗯……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邪教?]
“……这还用问吗大姐,谁看到这种成组织的恐怖犯罪行为不觉得是邪教啊,太邪了好吧。”
纯白也是无语,觉得萨贾完全是在问一个没必要问的问题。
[就凭面具和砍刀还不够吗?当然,还有因为我们听到了他们喊着“拜树教!拜树教!”,噢对了,我们还找到了一个……]
[艾德!]
旁边的黑人女突然止住了自己丈夫的话头。
[好吧,总之这件事非常可怕,就是这样。]
萨贾也看出了些许端倪,但对方不愿意说,她也没法强行撬开他们的嘴。
不过好在,她还有侧写能力。
“这也能侧写?”
当纯白看到提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还以为这能力只能通灵呢,没想到活人也能通。
回到意念之境,纯白开始了侧写。
[我找到了他们的项链,上面的符号是两个三角形。]
[塔米,邪教想要把他们的云杉树项链找回来。]
[艾德,谁找到就归谁,我的出版商想把这个当成封面。]
……
好作弊的能力。
反正这不是什么推理就对了,纯开挂。
[塔米找到了什么东西,邪教徒的项链?]
萨贾若有所思,接着开始了二次侧写,推理布克夫妇去巨釜湖的原因。
[他们修这个栅栏肯定是为了隐藏这里的东西,他们说作家掉进河里了。]
[塔米,看,上面写着,私人领域,闲人莫入。]
[别管了艾德,我的书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弄清楚呢,把断线钳拿来给我。]
侧写结束,萨贾也弄清楚了布克夫妇来此的原因。
他们没有撒谎,确实是为了塔米的书而来。
回归现实世界后,萨贾也不装了,直接开门见山,对着塔米说道:
[所以你找到了东西对吧?邪教分子掉落的一条项链?]
塔米睁大了眼睛,震撼不已。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证据,你得交给我们。]
萨贾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要求对方归还项链。
见此塔米也是没了办法,她相当不解,为什么这名联邦调查员会清楚这件事。
明明当时只有她和艾德在场。
[塔米,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留着这个东西了。]
[谢了,这可能会帮到我,另外帮我个忙,先不要离开这个小镇,我们可能还有问题要问。]
[当然,就好像我们做梦都不会错过麋鹿节一样。]
[另外杀人的邪教都非常极端,为什么你们不把看到的事情告诉警察呢?]
[我们说了啊!我们告诉了那两位愚蠢的副警长,但是他们不信,他们甚至想要把我和艾德扔进监狱,指控我们谋杀,我觉得亮瀑镇和阿拉巴马一样烂,只不过这里的树更大而已。]
[好吧,这个案子已经由我负责了,放心,没人会把你们俩扔进监狱的,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好……谢了,萨贾探员。]
就在这时,巨鹿餐厅的女服务员萝丝似乎认出了萨贾,连忙打起了招呼。
[上帝啊,萨贾·安德森,我以为你的宝贝女儿发生那件糟糕透顶的事情之后,你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了,你过得怎么样?]
但萨贾显然没认出来对方,或者说,她印象中,自己根本没跟这位服务员见过面。
[唔,抱歉,请问你是谁,而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我啊,傻瓜,我是萝丝!你绝对认识我的!]
[呃,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另外,我的宝贝女儿出什么事了?]
萝丝表现得有些震惊,显然没想到萨贾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犹豫了一会儿以后,她迟疑着开口了:
[她……淹死了?你的女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这也太奇怪了。]
萨贾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不过很快,她就控制住了情绪,重新笑着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女儿?]
[噢!我知道了!你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些创伤性记忆,电视里经常出现这样的情节。]
[不,我想你绝对是认错人了,萝丝,告诉我,你觉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里的人相互都认识,虽然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但是我忘不了你的样貌,我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噢还有你点咖啡的习惯我也记得。]
[或许是我这张脸长得比较不容易忘记吧,那最近镇上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比如说戴着鹿头面具地可疑人物?]
[没什么可疑的人,但是很快就会有很多快乐的人戴着鹿头面具来庆祝麋鹿节,几乎每个人都会戴那种面具!]
[这样嘛……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确实没有见过面,因为我是一名联邦调查局探员,如果没有案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来到这里的,萝丝,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萝丝耸耸肩。
[好吧,祝你愉快。]
“嘶……这也太怪了,而且萝丝不是早就变成黑暗俘虏了吗?怎么又回来工作了?”
纯白身上又起了鸡皮疙瘩。
这种现实被篡改的感觉确实很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