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气息微弱。
“师父……我只是想……活下去……”李明远艰难地说。
“你用邪术害人,早就该死了。”老者说完,转身离开。
马队带着警察上前,将李明远控制住。
唐越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完了。
“没事吧?”师父走过来,扶起唐越。
“没事,谢谢师父。”唐越说。
“这次是我疏忽了。”师父说,“我早该想到李明远会回来报复的。”
“师父,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唐越问。
“因为你是清符门最年轻也最有天赋的弟子。”师父说,“他想夺舍你的身体,重新回到清符门。”
唐越沉默了。
他没想到,自己差点成为别人的容器。
“好好休息吧。”师父拍了拍唐越的肩膀,“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说完,师父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唐越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夜,他经历了生死,也见识到了人性的黑暗。
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作为清符门的传人,他未来还会遇到更多危险。
但他不会退缩。
因为这是他的使命。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唐越站在楼下,看着林秀芳被抬上担架送走,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那个灰发老太太的鬼魂说他“上钩了”,这话什么意思?
“唐总,我们现在怎么办?”曾雨问。
“先回去。”唐越说,“这件事比我想的复杂多了。”
回到电视台,唐越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翻看着关于那起车祸的所有资料。陈术端着咖啡进来,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劝道:“别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休息不了。”唐越揉了揉太阳穴,“我总觉得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
就在这时,马队打来电话。
“唐越,出事了。”马队的声音很急,“又死人了。”
唐越心里一沉:“什么情况?”
“一个牧师,死在教堂里。”马队说,“死状很惨,你最好过来看看。”
二十分钟后,唐越赶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城东的一座小教堂,平时来的人不多。此时教堂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
马队在门口等着,看到唐越来了,立刻带他进去。
“尸体在祈祷室。”马队边走边说,“是今天下午发现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
推开祈祷室的门,唐越看到了尸体。
牧师趴在地上,身穿黑色教袍,后背被剖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最诡异的是,他的肠子被拉了出来,然后又塞回体内,伤口用粗糙的针线缝合,看起来就像某种仪式。
“法医说凶手很专业,下刀精准,一刀就切开了脊椎。”马队说,“而且你看这个。”
他指着尸体背上的伤口。伤口周围有一个奇怪的图形,像是用血画上去的,线条复杂,看起来像某种符文。
唐越蹲下身仔细观察,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道符。”他说。
“道符?”马队愣了一下,“什么道符?”
“一种很古老的符咒,我在清符门的典籍里见过。”唐越说,“但具体是什么符,我记不清了。”
就在这时,曾雨突然开口:“我认识这个符。”
所有人都看向她。
曾雨走到尸体旁边,仔细看了看那个图形,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是勾碟符。”
“勾碟符?”唐越问,“什么意思?”
“阎王的催命符。”曾雨说,“传说中,阎王要勾人魂魄的时候,会派小鬼在人身上画这个符。被画了这个符的人,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马队倒吸一口凉气:“还有这种东西?”
“只是传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曾雨说,“但这个符的形状,和我见过的一模一样。”
唐越站起身:“你在哪见过?”
“我爷爷的收藏里。”曾雨说,“他生前喜欢收集各种古董,其中有一块石刻,上面刻满了各种符文,这个勾碟符就是其中之一。”
“你爷爷还收藏了什么?”唐越问。
曾雨想了想:“还有三张图,像棋盘一样,上面画满了星星,我爷爷说那是星宿图。还有一些文字,好像是关于道士修炼的,但我看不懂。”
唐越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些东西现在在哪?”
“在我家。”曾雨说,“我爷爷去世后,我妈把他的收藏都搬到我家了。”
“能带我去看看吗?”唐越说,“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曾雨点点头:“可以,但要等到明天,我妈今晚不在家,我没钥匙。”
马队在一旁听着,突然说:“等等,你们是说,这个案子和道士有关?”
“很可能。”唐越说,“凶手用的手法,还有这个勾碟符,都和道术有关。而且你想想,三年前那起车祸,林秀芳母女被控制,那个灰发老太太的鬼魂,现在又是这个牧师被杀,这些事肯定有联系。”
马队沉默了几秒:“你是说,有人在用道术杀人?”
“不只是杀人。”唐越说,“我怀疑凶手在做某种仪式,而这些死者,都是仪式的一部分。”
“什么仪式?”马队问。
“我也不知道。”唐越说,“但如果能看到曾雨爷爷的那些收藏,也许能找到答案。”
马队想了想:“好,明天你们去看,有什么发现立刻告诉我。”
离开教堂,已经是深夜了。
唐越坐在车里,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今天看到的一切。勾碟符,星宿图,道士修炼的文字,这些东西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
“唐总,你在想什么?”陈术问。
“我在想,如果凶手真的在做某种仪式,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唐越说,“杀人?还是别的?”
“会不会是想修炼什么邪术?”陈术说,“我以前听说过,有些邪道中人会用活人献祭,来提升自己的法力。”
“有可能。”唐越说,“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车子开回电视台,唐越让陈术和曾雨先回去休息,自己则留在办公室继续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