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通风口的铁栅被撬开的缝隙里,突然飞进一枚透骨钉,带着破空声钉在对面木箱上,尾翼还在嗡嗡震颤。李三炮反应最快,一把将沈砚秋拽到身后,工兵铲“铛”地劈开第二枚射来的钉子,火星溅在粮袋上。
“有人!”萧逸云拽着烛台后退,烛火晃得暗室光影错乱,他瞥见通风口外闪过一道黑影,反手将蜡烛掷过去——火光中看清是个蒙面人,手里握着连发弩,正对着他们扣动扳机。
“往隔间躲!”沈砚秋扯着萧逸云往暗室深处退,那里堆着空木箱,能做掩护。李三炮怒吼一声,工兵铲横扫,将射来的钉子打飞大半,却被对方瞅准空隙,一枚钉子擦着他胳膊飞过,带起一道血痕。
“是聚福号的人!”李三炮捂着胳膊骂,“老子上周还看见他们家护院练过这玩意儿!”
蒙面人见他们躲进隔间,竟直接从通风口钻了进来,落地时带起一阵风,手里的短刀直刺萧逸云面门。萧逸云侧身避开,顺手拽过旁边的空木箱挡在身前,短刀“噗”地扎进木板,他趁机攥住对方手腕,借力往旁边一拧——蒙面人痛呼一声,短刀脱手,却抬脚踹向萧逸云小腹。
这边缠斗时,又有两个蒙面人从暗室门口冲进来,李三炮抡起工兵铲迎战,铲刃与短刀碰撞得火星四溅,他虽蛮力大,但对方招式刁钻,很快被逼到粮堆边,后背撞翻了木箱,白花花的大米流了一地。
沈砚秋急中生智,抓起一把沙土往最近的蒙面人脸上撒去,趁对方捂脸的瞬间,抄起地上的铁锁砸过去——正砸在对方后脑勺,那人闷哼一声倒地。她刚松口气,却见通风口又落下一人,手里拿着火把,显然是想烧粮!
“别让他点火!”萧逸云挣脱缠斗,扑过去撞向那人,两人一起滚进米堆里,火把脱手落在空木箱上,瞬间燃起小火。他死死按住对方持火的手,余光瞥见沈砚秋正被刚才的蒙面人追砍,李三炮也被另一人缠住,左臂已见了血。
“用米!”萧逸云突然大喊,猛地踹开身上的人,抓起一把大米撒向对方眼睛。蒙面人被迷了视线,他趁机夺过火把反掷回去,正砸在对方衣襟上,火苗瞬间窜起。
这时李三炮也发了狠,工兵铲架住短刀,膝盖猛顶对方小腹,趁其弯腰时一铲将人拍晕。最后一个蒙面人见势不妙想逃,沈砚秋捡起地上的透骨钉,精准掷向他的脚踝——对方踉跄倒地,被萧逸云上前一脚踩住后颈。
火很快被李三炮用米扑灭,暗室里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味。萧逸云扯下最开始那蒙面人的面罩,果然是聚福号的护院头目。对方咬着牙瞪他:“你们坏了掌柜的好事,不会有好下场!”
萧逸云踹了他一脚,捡起地上的短刀:“该担心下场的是你们——偷换官粮,私藏暗室,这罪够你们蹲一辈子大牢了。”
李三炮捂着流血的胳膊笑:“等把你们这帮孙子送官,老子这伤就算没白受!”沈砚秋蹲下身检查那些刻着“聚福号”的空箱,忽然发现箱底贴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初十运粮,走水路”。
萧逸云凑过去一看,眼底寒光一闪:“看来这暗室只是冰山一角,他们还打算接着偷。”
刀疤脸的刀刃抵在萧逸云颈侧,铁锈味混着他嘴里的酒气扑面而来:“萧大人,别逼弟兄们动手——这暗室的粮,你睁只眼闭只眼,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刀疤因狞笑而扭曲,像条爬动的蜈蚣。
萧逸云没动,指尖却悄悄扣住了袖中藏着的短匕,声音稳得没一丝波澜:“王员外许了你多少?我出三倍。”
“嘿,萧大人是把我们当叫花子?”刀疤脸身后的瘦猴嗤笑,“这粮是要填军饷的窟窿,你敢动,就是跟整个禁军司作对!”
刀疤脸突然收刀,反手一掌拍在萧逸云心口——他算准了萧逸云不敢当众撕破脸。可掌风刚到,萧逸云竟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了这一击,同时袖中短匕“噌”地弹出,不是刺向刀疤脸,而是钉在旁边的粮袋上,布袋瞬间裂开,白花花的米粒倾泻而出。
此时此刻,萧逸云的命运悬于一线之间!那满脸狰狞、令人不寒而栗的刀疤脸究竟会怎样抉择?他是否会手下留情,放萧逸云一条生路呢?还是会毫不留情地将其置于死地,以绝后患?这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悬念,让人不禁为萧逸云捏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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