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只觉虎口一阵剧痛,长刀脱手飞出,“哐当”撞在石壁上,震落簌簌尘土。他还没反应过来,萧逸云的短刀已抵在他咽喉,刀面沾着的血珠滴在他颈间,凉得刺骨。
“滚。”萧逸云声音嘶哑,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不起波澜。
瘦高个瘫软在地,连滚带爬地逃了。
锦袍男人脸色由青转白,攥着玉佩的手指泛白:“你真以为能全身而退?”他突然吹了声口哨,石壁后又窜出两个持弩的黑衣人,弩箭直指萧逸云。
萧逸云侧身避开第一箭,短刀旋出半圈,格开第二支箭,箭杆断裂的脆响中,他已欺近左侧黑衣人,手肘猛撞其肋下。那人闷哼倒地,趁机脱手。
右侧弩箭再发,萧逸云猛地矮身,左臂狠狠撞向对方膝盖。“咔嚓”骨裂声混着惨叫响起,他顺势夺过弩,反手对准锦袍男人。
““还有后手?”萧逸云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之人,他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用右手紧紧捂住左臂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但那猩红的液体却依旧如决堤般顺着指尖流淌而下,最终尽数汇入手中紧握着的弩机之中,并迅速将整个木柄都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此时的萧逸云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就连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你……你这石缝里藏的人,怎么会如此之多!简直比那过街老鼠还要多出数倍不止啊!”
萧逸云扶着石壁喘息,视线扫过从石缝后陆续现身的人影,他们手里都握着兵器,眼神不善地围拢过来。
“呵,过街老鼠?”为首的刀疤脸冷笑一声,手里的鬼头刀在火光下闪着寒芒,“萧公子怕是忘了,这黑石崖本就是我们的地盘。你们私闯进来,还伤了我弟兄,真当我们好欺负?”
萧逸云咬着牙直起身,尽管手臂的伤口还在渗血,气势却没弱半分:“一群占山为王的毛贼,也敢称地盘?等我出去,定叫官兵踏平这破崖!”
“官兵?”刀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你?现在你和你那同伴,不过是瓮里的鳖。”他挥了挥手,“把他们围紧了,别让这细皮嫩肉的萧公子跑了——听说他爹在朝里当大官,说不定能换个好价钱。”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萧逸云瞥了眼身后昏迷的同伴,心里清楚硬拼是死路一条。他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枚信号弹,是出发前父亲塞给他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怎么?怕了?”刀疤脸步步紧逼,“刚才不是挺横吗?”
萧逸云突然间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如同夜枭鸣叫一般凄厉刺耳,让对面的刀疤脸不禁浑身一颤,心中泛起一股寒意。
只见萧逸云猛地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一块闪烁着寒光的虎头令牌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块令牌通体金黄,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仿佛随时都能从牌子里扑出来咬人一口似的。
看到这块令牌没有? 萧逸云用手轻轻抚摸着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告诉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禁军的人此刻正在崖下埋伏着呢!只要我稍有不测或者超过半个时辰还没能走出这里,他们便会立刻杀上来将这座山崖夷为平地!到那时,你们谁也别想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