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女子产后面临着诸多致使死亡的因素,大致可归纳为以下几类。其中,产后出血问题尤为突出,其导致的死亡比例高达40%以上。当时应对产后出血的处理方式,多是采用草木灰或香炉灰进行压迫止血。这种方法虽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暂时的止血作用,但效果极为有限。
此外,也有通过饮用“生化汤”来缓解症状的做法。“生化汤”乃是一种含有当归、桃仁等成分的中药汤剂,确实具备部分活血功效。然而,一旦遭遇严重的大出血状况,“生化汤”便显得力不从心,难以有效应对。
而最为致命的根本原因在于,古代缺乏关键的医疗手段。既没有能够促进子宫收缩的宫缩剂,也不具备输血条件以及实施手术止血的技术。一旦出现子宫收缩乏力,或是胎盘残留的情况,几乎等同于陷入绝境,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基本无解,这无疑给产后女性的生命安全带来了巨大威胁。
产褥热,其实质就是感染性休克,对于古代产后的女性而言,宛如高悬头顶的死神镰刀。造成感染的主要因素,首当其冲便是接生环节。彼时,多数接生的稳婆习惯徒手操作,且毫无卫生意识,既不洗手,也不进行任何消毒措施。这种在如今看来极其危险的行为,在当时却屡见不鲜。
再者,医疗器械的使用同样存在严重隐患。就拿剪断脐带这一关键步骤来说,稳婆们往往用火烤剪刀来代替用沸水进行严格消毒。火烤虽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杀菌作用,但与规范的沸水消毒相比,效果相差甚远,难以彻底杀灭潜藏在器械上的病菌。
此外,环境因素也不容忽视。产妇通常被安置在密闭的房间里“避风”,然而,这种看似周全的做法,却导致空气无法流通,污染物在狭小空间内不断积聚,使得空气严重污染。一旦产妇因这些因素诱发感染,那死亡率将超过50%,令人触目惊心。
还有败血症,这也是极为凶险的病症。当稳婆徒手取胎盘时,极易造成宫内感染,细菌会迅速在体内扩散,引发全身化脓症状。产妇往往会陷入高烧昏迷状态,短短数日,便可能被死神夺去生命。而在这个医学尚不发达的时代,人们对这类病症认识有限,常将其归为“产后风”,甚至迷信地认为是“鬼祟作怪”,却不知背后隐藏的是实实在在的医疗隐患。
在医疗资源极度匮乏的时代,诸多因素共同织就了一张致使众多产妇丧生的悲剧之网,其中男性的医禁便是不容忽视的一环。在当时的社会观念与习俗束缚下,男性医者被严格限制,绝对不可直接接触产妇的身体。这就导致在产妇面临危急状况时,医者只能依靠产妇或其身边之人的口述来了解病情。然而,这种间接问诊的方式,不仅难以获取全面、准确的信息,还常常因沟通不畅或描述不清,致使最佳的救治时机白白延误。更为糟糕的是,由于无法直观了解产妇身体状况,施救者在操作时容易出现错误,进一步加剧了产妇的生命危险。
除了医禁的限制,还有一类荒诞不经的“治疗”方式——巫医作祟。巫医们往往用所谓的符水,配上念念有词的咒语,妄图以此替代正规的药物治疗。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做法,在当时却大行其道。例如,在着名的《洗冤录》中,就曾记载过一种名为“催生符”的荒诞之物,足见当时巫医迷信之风盛行。
而在生育过程中,还有来自生育伦理的沉重压迫,如令人痛心疾首的“保小弃大”观念。当产妇遭遇难产困境时,这种残酷的抉择便会浮出水面。为了保住胎儿,人们竟会采用极为残忍的手段,用钩针强行取出婴儿。这一过程对产妇的身体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大量产妇因此死于大出血,鲜活的生命在封建落后的观念与残忍的行为下消逝,成为那个时代女性生育悲剧的又一写照。
最后就是,难产后遗症尿瘘与粪瘘,同样给古代产后女性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磨难。在生产过程中,若产道受到长时间的过度挤压,便会因缺血而产生坏死。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后果不堪设想——女性的身体会出现漏尿、漏粪的状况。
这种生理上的缺陷,使得这些女性在社会中遭受着极大的歧视。她们常常被周围的人视为异类,承受着异样的眼光与指指点点。更为残酷的是,这一病症还常常成为丈夫休妻的理由。在那个封建礼教盛行的时代,女性本就处于弱势地位,这样的生理缺陷无疑成为了她们人生悲剧的导火索,让她们在产后不仅要承受身体的痛苦,还要面临家庭破碎与社会排挤的双重打击。
自华兰怀孕伊始,金帅便深知古代生育的重重风险,丝毫不敢懈怠,早早展开了全面细致的准备工作。然而,即便他已竭尽所能,将能考虑到的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却依旧不敢断言华兰生孩子就能万无一失。毕竟,生育一事,在医疗条件有限的当下,充满了诸多未知与变数。
金帅殚精竭虑,把所能想到的、可能用到的一应事物,都精心筹备完备。甚至连剖腹产这一相对超前的理论,他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月如,只为以防万一,生怕华兰遭遇任何意外状况。所幸,直至此刻,一切进展尚算正常,虽过程惊心动魄,倒也算是有惊无险。金帅心中明白,接下来仍需小心谨慎,不可掉以轻心,只要后续一切顺利,想必问题不大。
此刻,金帅依旧在产房外焦急守候。他深知,华兰产后的两个时辰至关重要,若在此期间不出任何问题,他方能真正松一口气。恰在此时,小厮匆匆来报,告知盛府为大娘子准备的奶妈已然到了。金帅听闻,不禁一阵无语,心中暗自恼火,当下便让小厮将人赶走。“靠了,真是无知至极!”金帅忍不住低声咒骂,“自己的孩子怎能让别人喂养?谁又能知晓这奶妈身上是否携带什么病毒?”在金帅看来,自己的孩子的健康,容不得半点马虎。
金帅从清晨便守在产房外,寸步未离,一直等到下午时分。终于,屋里的月如传来话,告知一切顺利。金帅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他先是去仔细清洗身体,又用专门的消毒用品认真消毒,随后穿上经过高温蒸煮彻底消过毒的衣服,这才踏入产房旁边的房间。
华兰已被妥善转移至此,这临时观察间是金帅特意设计的。他深知,产房在生产过后,往往充斥着各种秽物,空气污浊不堪,这样的环境对产妇的恢复极为不利。于是,他精心打造了这个与产房联通的房间,以便在生产结束后,能第一时间将华兰转移过来。待华兰慢慢恢复些许体力,金帅还打算把她和孩子一同移至温馨舒适的母子房,让华兰在那里安心坐月子,享受新生命带来的喜悦与宁静。
当金帅一切收拾妥当,站在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手搭在门把上,此刻的心情竟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轻轻推开房门,金帅缓缓步入屋内。一进去,便瞧见月如笑意盈盈地抱着小家伙,正朝他示意。然而,金帅的目光并未立刻落在孩子身上,而是温柔地看向月如,轻声说道:“娘子,这段时间你受累了。先把孩子放在床上吧,你快去歇着。”
月如眼中满是欢喜,连忙回应:“姐姐才是最辛苦的,我一点都不累。这可是咱们金府迎来的第一个小生命呢。”
金帅微笑着,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听话,乖乖去休息。我得先去看看华儿。”说着,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孩子,便脚步匆匆地径直走向床边。此时的华兰,经过短暂的调养,已恢复了些许体力。当她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疲惫瞬间消散。金帅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华兰的脸庞,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爱意,柔声道:“娘子,你受苦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安心调养,好好休息。”金帅这几句简单却饱含关心的话语,宛如一股暖流,瞬间淌入华兰的心间,让她觉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在此刻都有了最值得的意义。
东京城内,华兰诞下麟儿,而智勇爵金帅竟因这等家事,连官家的征召都未应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官家不仅未加斥责,反而为他开脱。此消息一出,宛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东京城掀起了层层波澜。
那些原本就对金帅心怀不满,意图弹劾他的御史大臣们,听闻此事后,纷纷重新权衡针对金帅的弹劾事宜。在北宋朝堂之上,文官集团对于防范武将势力坐大这一问题,向来立场坚定,宛如铁板一块,紧密抱团。
往昔,金帅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攻城掠地,屡立战功。他所缴获的战利品,极大地充实了国库,使得官家对他恩宠有加。在那个战事频繁、国家急需军事人才的时期,这些文官们自然不会贸然在此时对金帅泼冷水。毕竟,在他们眼中,金帅不过是个为朝廷效力、冲锋陷阵的“打工人”,只要能为朝廷带来利益,适当的恩宠与纵容也无妨。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战事已不再那般紧迫,武将的重要性似乎有所下降。于是,这些文官们便开始暗自琢磨起“卸磨杀驴”之计,试图削弱金帅的势力,以维护文官集团在朝堂上的主导地位。
可惜,他们这些心思,对于秉持后世思想的金帅而言,又怎会放在心上?金帅早有打算,他意图依照后世军政分家的理念来重塑格局。在他的构想中,文臣与武将应各自行使权力,互不干涉,却又相互制约、彼此监督。如此一来,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若想在权势之路上有所作为,也只能在各自的领域内施展拳脚,绝无可能将手伸到对方的圈子里。
就好比,若文臣的子嗣妄图进入武将的圈子,那结果不是坐冷板凳、就是不受重用的职位,要想当出头鸟那就是“活不了几集”的龙套人员了。通过这种方式,金帅达成文臣武将的有效分化。如此一来,双方都会将争权夺利的矛头对准各自内部,形成一种优胜劣汰的竞争态势。至于是良性还是恶性的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因为他快抽身出去了,如果下任帝王能把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玩的转,那他这个渔翁,自然可以轻松无比的掌控朝堂,凸显皇家的权力,统治根基也会稳固,要是玩的不好,那就只能哼哼了。
金帅自从华兰生产后,便一连多日守在家中,寸步不离。这几日,金府可谓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往昔老太爷在朝中结交的诸多好友,听闻喜讯,纷纷遣人送来贺礼,以表祝贺。金帅麾下军中部将的家眷们,也都不甘落后,带着精心准备的礼品,前来道喜。
盛家作为华兰的娘家,更是礼数周全,送来了数量可观且价值不菲的贺礼,足见对这桩喜事的重视。顾家、梁家、余家等几家与金府素有往来的名门望族,同样差人携礼而至,为金府添喜。
顾廷烨满心期待着能与金帅见上一面,在他心中,此次会面至关重要,他迫切地想和金帅探讨一番太子招揽背后的意图。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金帅竟谁都不见,这让顾廷烨心里颇不是滋味。
在顾廷烨看来,金帅此举实在有些轻慢于他。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忽视,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金帅是自持身份,故而高傲至此?
若暂且抛开两人之间的亲戚关系,单论爵位,顾廷烨自己如今的爵位金帅高多了。更何况,他如今还是太子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未来继承大统后,他俩的成就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呢。他竟然敢不见自己,想到这些,顾廷烨有些破防了,越发觉得金帅此次的做法实在令他不爽的劲儿头愈发浓烈,仿佛有一团无名之火在心头悄然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