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雅环住洪兴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见他急促有力的心跳。
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是一种计谋得逞、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卧室的门被洪兴用脚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垫因承受重量而微微下陷。拉着的窗帘上,清晰勾勒出室内暧昧的轮廓。
洪兴的气息比刚才更加粗重灼热,他俯下身,双手撑在祁东雅身侧,将她圈禁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老婆……”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和一种急于确认归属感的急切。
他想起年前,她主动要求不用措施时,那句“如果怀上就是天意”如同魔咒,此刻成为他野心下的筹码。
他不仅要她的人、她的心,更要将两人命运捆绑在一起的纽带。
一个流着他洪兴血脉的孩子,成为斩断她与过去所有联系的武器,也是他向外界、尤其是向向东升宣告占有权的战书。
祁东雅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了解男人这种通过占有和繁衍来确立统治权的霸权心理。
而她,同时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让眼前的男人为自己冲锋陷阵,同时还能成为以后的依靠。
以前为了笼络他,刺激他的野心和嫉妒,她故意透露与向东升之间不堪的细节,这时,她希望弥补已经在他心里产生的那些阴影。
那时的洪兴因为嫉妒,带着一种畸形的兴奋和征服欲,只顾着自己舒服。
而现在,他是真的想将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打上他洪兴的烙印。
祁东雅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洪兴紧绷的下颌线,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挑衅的、慵懒的调侃:
“你这头蛮牛,刚“快活”完,还……行不行啊?”
她娇滴滴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既是挑衅,也是一种隐秘的鼓励。
这样的顾虑,瞬间引爆了洪兴所有的男性自尊和征服欲。
他像是被激怒的雄狮,猛地低头啃吻着她白皙的脖颈,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行不行?”他喘着粗气,动作带着些许粗暴,“老子这就让你知道行不行。”
祁东雅轻轻抵住了他进一步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引人堕落的诱惑:
“这事光靠蛮力可不行,需要以前那玩意儿吗?”
这话刺中了洪兴最敏感的神经,他以前虽然用过,但知道那是她专门为向东升“助兴”所准备,自己只是“临时填补空缺”。
以前,他只在乎能否攀附上向东升,现在有了新的野心,独享眼前的女人,一股混合着屈辱、愤怒和强烈好胜的情绪直冲脑门。
以几乎是立刻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急切地追问:“在哪里?”
祁东雅故作犹豫,在他愈发焦躁的目光逼视下,才仿佛不情愿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好像还剩一点……就放在里面。”
洪兴迅速翻身下床,几乎是扑到床头柜前,粗暴地拉开抽屉翻找起来。很快摸到一个冰凉的小玻璃瓶。
祁东雅看着他手中的药瓶,心里有些失落,面上却浮现出混合着期待和鼓励的红晕,柔声道:“别用太多,否则很伤身体……”
洪兴眼中闪过一抹混杂着报复性快意和急切的凶光,只想尽快得到发泄。
一只温热柔软的手却轻轻覆上了他紧握药瓶的手腕。
“等等。”祁东雅半撑起身子,丝绸被单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落。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柔和,却又透着关切。
在洪兴略带疑惑和急躁的目光中,她接过那个小瓶,将一粒药丸用指甲将其分成两半,拈起其中一半,递到洪兴唇边。
“用一半就好。”
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亲昵的私密感,眼神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对他此刻需求的理解,更有一种不同于以往随意纵容的、带着克制的关怀,“你不许逞一时之快,伤了根基。”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冷眼旁观甚至暗中鼓励他多用,也没有完全拒绝他的需求,而是用一种折中的、带着明显关切的方式介入。
这种“限量”的给予,在洪兴看来,远比单纯的顺从或拒绝,更能说明她心态的转变——她开始在乎他的身体,在乎他们的“以后”。
这样的变化,抚慰着洪兴躁动的心,顺从地含住那半粒药,舌尖甚至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带来一阵战栗。
“你……”他咽下药片,眼神中的赤红却仿佛被这半粒药和她的举动安抚了些许,“知道心疼老子了?”
“你都称呼我为‘老婆’了,我能不心疼自己的男人吗?”
祁东雅故作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将身体更贴近他,仰起脸,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下颌,引导着他抚上自己温热的脸颊,然后缓缓向下……
这半粒药丸,如同一个精心设计的仪式,既满足了此刻彼此的急需,也稳固了他的心情。
洪兴俯下身,这次的吻不再是方才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而是变得绵长而深入,带着一种确认归属般的虔诚与贪婪。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密相连的亲昵感。
祁东雅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体温的升高,以及那逐渐紧绷的肌肉线条下蕴含的力量。
她时而轻柔抚慰,时而略带力道地按压,像是在引导,又像是在享受这逐渐失控的节奏。
一番翻云覆雨的“博弈”之后,卧室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和淡淡的汗味。
洪兴心满意足地仰躺着,手臂仍紧紧箍着祁东雅光滑的肩头,女人的温情与半粒药的效力,让他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余韵中。
祁东雅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大脑却在高速运转。
先前被情欲和试探打断的思绪重新连接起来,想起洪兴先前与向东升通话时,提到那句“屋里全是女人的东西”。
一个念头如同暗夜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的思路。
她微微支起身体,长发垂落在洪兴的胸膛上,带来细微的痒意。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沙哑,但眼神已然恢复了平日的精明与锐利。
“洪兴哥,”她轻轻开口,“你之前说,上次与李志雄见面的地方,看到很多女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