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东西？！”
寒星部族，今晚负责值夜的年轻人迈尔斯，率先发现了逐渐靠近部族的奇特生物。
他们都有人类的形体，但外形恐怖，一个手臂上缠绕弯钩，眼眸残忍，另一个比起人类，更像是人形的巨大蝙蝠！
佐兰妮冷笑一声，随手甩出一只链镰，轻易刺入了迈尔斯的躯干，拖向自己。
年轻人忍不住痛呼起来，用手死死抓住锁链，双脚蹬地，激烈挣扎着，但绝望地发现都是徒劳，那个怪物力气大得惊人。
他已经是部族中最强的战士之一了，面对佐兰妮连轻微的反抗都做不到。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轻易得逞！”迈尔斯转而抓住刺入身体的弯月镰刀，拼尽全力拔了出来！
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要昏过去，但还是强撑着高声道：“哈……哈……敌袭！有怪物袭击了营地，大家快跑！快……”
他没能发出最后的警告，另一只链镰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嗖！
迈尔斯被佐兰妮拽到身前，甩向高空，用利刃将他的身体撕成碎块，鲜血和血肉如瀑布般落下。
“年轻且强壮的肉体，果然是精品……”佐兰妮享受着血之沐浴，伸出舌头舔舐掉嘴角的血迹，笑了起来。
三千年前，她拯救病人和伤员于水火，如今，她视人命如草芥。
一人份的血肉当然不够，她的目标是部族里的所有人。
经过迈尔斯的提醒，原本打算休息的人们各自拿上武器迎战，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收拾物资撤离，严冬就要来了，没有物资他们一样活不下去。
“一，二，三……五十多人吗？有点少，不过也够了。”佐兰妮冷笑着走向他们。
一位中年人表情痛苦，看着营地外围：“迈尔斯，你怎么样了？！”
迎接他的是视野中不断放大的镰刀，划过他的脖子。
佐兰妮将链镰延长至十多米的长度，一边大笑一边舞动，这些普通人连靠近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其宰割。
当最后一颗脑袋落地，这段她人类时期最喜欢的舞蹈也迎来了尾声。
寒星部族，男女老少共计五十六人，尽数死亡。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佐兰妮便将他们屠戮殆尽。
大量血肉融入她和卜莱的体内，和亚托克斯一战留下的伤势彻底痊愈了。
佐兰妮收起笑容，冷漠地看了一眼再无人气的聚落，啪地打了个响指，一丝火苗落在茅草堆上，很快延伸到房屋、牛舍中。
于是她转身离去。
“恢复好了？”维克兹只是简单问了一句，人类的死活对它来说无关紧要。
“可以去救你的同胞了。”佐兰妮也专注到任务上来，越快帮虚空打开裂口，她就能越快得到亚托克斯。
卜莱恢复，通过精神领域行进可以跳过空间，几百里转瞬即逝。
霜卫要塞就在前方，为了不暴露异常，维克兹和卜莱索性待在了精神领域内，只让擅长幻术的佐兰妮留在外面。
“你想怎么打开封印，有计划吗？”维克兹通过精神层面直接交流道。
“阿娜卡……她怎么在这里？”佐兰妮远远看到嚎哭石桥上手持长矛站立的高大身影，作为随军医师，她自然认识亚托克斯麾下的前锋将军，堕落为暗裔后也尝试过控制对方，但被大将军阻止了。
仔细观察了霜卫要塞，思索片刻后，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成型。
“能阻挡监视者的封印一定不简单，破解需要不短的时间，但阿娜卡好像是被将军命令了，一直监视着封印……”
“看起来将军并不在要塞，只留下阿娜卡一个人，但解决了黑雾，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我，而我来虚空裂口附近，解除封印的想法不难被他猜到……”
“等将军找过来，我再制造一点混乱，应该能创造机会让我接近封印……”
接下来几天，她观察并摸清了霜卫要塞冰裔的轮值规律，成功用幻术替换掉了两人，让自己和卜莱混了进去。
当阿托等人来到要塞时，维克兹果断感染了丽桑卓豢养的巨魔，成功引开阿娜卡，和佐兰妮一起来到了深渊底部，眼前是四根臻冰高柱形成的封印。
“狡猾的冰霜女巫。”维克兹眼神浮动，“她很了解虚空，所以封印的针对性很强，我无法解析封印，你能吗？”
佐兰妮抬起手臂，仔细感受了一会，粗略估计道：“相当复杂，至少要给我一整天时间，但那些巨魔拖不了那么久。”
“就没有别的办法……等等。”维克兹一愣，低头望着下方，冰面的另一侧，一只深蓝色的独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你终于来了……”它将意念传输进两人的脑海，“一百年前，女巫发现了我们和你的信息交流，所以改进封印切断了联系，我们很久都没有接收到你传来的信息了。”
维克兹回应道：“我也一直在找机会重新联系你们，但打开封印需要一整天，女巫会阻止我们的。”
“因为一百年没有交流，所以你不知道。”冰蓝独眼似乎在笑，“不远处有一个区域，是最近发现的空间薄弱地带，我们终于能输送一部分力量过来了。”
“你们去那里打开裂口，让虚空的力量进攻女巫的要塞，你们就有机会解除封印！”
“而想要在那里打开裂口，只需要……一个祭品。”
说着冰蓝独眼看了看佐兰妮。
维克兹情绪高涨起来：“需要暗裔当祭品……正好，那把扇子已经没有用处，把他献给虚空吧。”
佐兰妮只是短暂的犹豫就答应下来，因为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自己从精神领域逃走两次，大将军他们不可能没有应对手段，暗裔龙扇卜莱的作用直线下降。
总不能让自己当祭品吧？
从冰蓝独眼那里得到了空间薄弱处的坐标后，他们一起来到了霜卫要塞以南一千里的位置。
“开始吧。”
维克兹找准位置，发出能量射线，打在空间最薄弱的地方。
那一片空间出现了许多裂缝，但无论射线如何进攻，始终无法破碎。
紧接着，从裂缝中渗出来几股紫色能量，形成长短不一的触手杂乱地摆动着。
“就是现在。”
佐兰妮心神一动，卜莱便毫无反抗地向那些触手走去。
触手一圈一圈缠绕着卜莱，表面张开大嘴，露出利齿，撕咬着他。
不过一会，暗裔龙扇的肉身消失了，仅剩下本体，化作细微的能量，进入裂缝。
咔嚓！
空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口，无数虚空生物如潮水般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