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塞纳有事？”斯维因略微思索，马上回忆起原因，“是为了那什么圣石？”
和光明哨兵商量合作细节时，他也在场。
黑雾到来后，他对这种武器印象深刻，一个百人兵团只要配备一件圣石武器，就能极大减少伤亡。
佛耶戈彻底死去，诺克萨斯牺牲的士兵总共还没超过千人，还没有和德玛西亚打一场战役损失多。
除了来自恕瑞玛的飞升者支援，圣石武器功不可没。
阿托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实验过，圣石可以修复灵魂本源。之前被佐兰妮吞噬的暗裔同伴只剩一丝灵魂碎片，随时会消散。”
“圣石让她的灵魂状态稳定不少，已经没有消散的风险，只是陷入沉睡无法醒来。我们推测再来几块，就能唤醒她。”
“毕竟在意识消散前，她被佐兰妮短暂附身过，也许知道些什么。而且......”
说到这里，阿托语气带上几分古怪：“佐兰妮喜欢老东西上千年，亚托克斯竟然一点都没察觉，甚至不知道有这个人。”
“要不是有那位暗裔同伴提醒，我看老东西还要被蒙在鼓里！”
斯维因嘴角略微抽动，似乎有一肚子吐槽想说，但还是忍住了。
因为佛耶戈珠玉在前，所以对感情问题导致的巨大灾难并不算意外。
阿托先生提过类似的词，怎么说的来着，抽象？
那这个世界可太抽象了。
“我们走吧。”斯维因即刻起身，“塞纳说他们明天就会离开诺克萨斯回归沙漠，到时候想找光明哨兵就不容易了。”
阿托点了点头，和众人一起离开不朽堡垒。
弗拉基米尔......不知道他有没有继续收集血液，用他独特的血魔法提纯。
那些精纯血液不光能唤醒塞恩，对阿托来说也是大补。
从这位伯爵那里薅羊来的羊毛，能让阿托化身小山般的血肉巨人，发挥出亚托克斯堕落为暗裔后的巅峰实力。
在围攻虚空女皇时已经用了一次，还剩三到四次，
如果能一直补充，以后阿托就不用担心血肉不够用了。
毕竟亚托克斯魔法天赋一言难尽，吸收的血肉利用效率很低，纯粹是靠着生前强大的力量弥补不足。
帝都最豪华的的庄园距离不朽堡垒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众人连车都不用。
——瑞兹打个响指就能送人过来，但地下封印着危险人物，不能做任何造成风险的事。
庄园门外，换了一副帅气皮囊的伯爵强行笑道：“议员阁下。如果你们要来，能否提前通知我一下，我也好稍作准备......”
他已经注意到某位背着大剑的小祖宗。
这是属于高位者的本能压制。
难道他已经把精酿血用完了？不可能！整整四罐，都能支持塞恩当一年的活人了！
我这可没有精酿血给你，那可是我七八年的存货，上次全被你拿走了！
虽然我偷偷攒了一点......不，不行！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交出来的！
弗拉基米尔表情一僵，还是引着众人进入豪华庄园。
奢华的会客厅内，弗拉基米尔问清楚来意，马上让侍者去叫安排在豪华套房的塞纳。
只要不谈精酿血的事，都好说！
几分钟后，黑皮肤，厚嘴唇的塞纳进入会客厅看到阿托，顿时带上笑容。
果然，找诺克萨斯合作没错，困扰光明哨兵一千多年的梦魇，终于消失了！
陪着她的自然是丈夫卢锡安。
后者同样一脸轻松，因为追逐妻子十几年的黑雾不再是困扰着他们。
好么......你俩之前是患难夫妻，现在暗影岛不在，你俩说不定已经......
阿托腹诽了一句，没有说话。
“很高兴再见到你，阿托先生。”塞纳语气轻快，“我差不多能想到，你是为了圣石吧？没问题，这本就是我们合作的条件。”
“但请你理解，我们需要把武器还原成圣石，因为破败之王的威胁，我们已经把所有圣石都做成武器，没有库存了。”
“黑雾退去的时候，我已经让工匠格温着手这件事，应该明天就有纯粹的圣石送来。为表示诚意，我们决定赠与您十块圣石作为报酬。”
十块？！
阿托不禁皱了皱眉，对方如此轻易答应下来，还超越当初商量好的协定，多送了不少圣石，为什么？
要知道圣石不能再生，放在武器中可以缓慢充能，重复利用，不至于变成废品。
但如果用于修复灵魂，那真是用一块少一块。
也许这是佛耶戈追捕塞纳十几年的原因之一，不光是为了伊苏尔德灵魂碎片，还为了圣石！
塞纳说不能让圣石武器用于侵略他国，是为了迷惑我们？
圣石武器对亡灵专攻，其实对生者的作用很小？
破败之王已死，圣石的作用大打折扣，所以塞纳才这么慷慨？
想到塞纳那把大枪，奶友军薄纱敌人，阿托觉得这很可能是真相。
塞纳不知道亡灵中还有一个大麻烦，就在诺克萨斯脚下，某种程度上比破败之王更恐怖。
有关莫德凯撒的情报，除了阿托自己，也只有诺克萨斯，以及暂时的盟友德玛西亚知道。
但阿托别无选择，少几个圣石武器而已，和佐兰妮的威胁比起来还不够看。
也许对抗莫德凯撒时会死去更多士兵，但正如瑞兹说过的话那样——
“少数人的消亡，总好过整个世界的终结。”
阿托很想不牺牲任何一人就完成happy End，但现实告诉他做不到，就算拥有最强暗裔的力量。
他必须从斯泰拉图那里更加了解佐兰妮。
“明天是吗？”阿托轻吐一口气，“圣石对我很重要，尽快吧。”
塞纳点了点头，她第一时间已经让格温还原部分圣石了，无法干涉更多。
而且这几天，因为心理压力消失，她和卢锡安......
阿托默默看着塞纳表情变化，默默叹了口气。
由俭入奢易，尤其是对奔波了十几年的夫妻来说，更值得珍惜。
“哈哈塞纳，你让我还原的圣石，已经做好啦！”
一位蓝发少女推门而入，似乎没注意到旁人。
守卫也不敢拦，因为伯爵交代过，这几位都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