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佐兰妮会和虚空合作吗？”
话没说完，阿托赶紧闭上了嘴，没有深问。
刚说出口他就知道了答案，而这会刺激到亚托克斯。
就佐兰妮那样疯癫的状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斯泰拉图和她比起来还是太嫩了。
反正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和大将军在一起，无论何种形式都能接受。
她会在意世界上其他生灵会怎么样吗？
不，世界毁灭都没关系。
她会在乎亚托克斯是死是活吗？
不，她连形式都不在意了，凡人时憧憬，飞升者时喜欢，堕落为暗裔时渴望占有......
就算是最差的结果，只要能把将军的灵魂吞噬，保留一丝意识，就能和将军一体永存，她肯定能接受！
那样就足够了！
站在佐兰妮病态且疯狂的精神状态下思考，阿托觉得她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加上莫甘娜的预言，佐兰妮和虚空合作必然会发生！
就算抛开预言的因素，这也是仔细分析后能得出的结论。
阿托知道，亚托克斯在担任大将军期间，可能连佐兰妮是谁都不知道，纯粹是对方单相思，而且隐藏的很好。
以帝国大将军的魅力，憧憬他的人不在少数，亚托克斯不可能一一回应，只是履行着将军的责任，只想为帝国服务。
连斯泰拉图这位贴身秘书的心思都没察觉到，更别说工作上毫无交集的大将军和随军医师了。
斯泰拉图还是通过工作方面，和佐兰妮有过几次接触，以及女人的直觉，才勉强发现。
不像某只黄金脆皮鸡，喜欢播撒种子，竟然阴差阳错留了一丝血脉到今天，成为唤醒他的关键因素。
阿托腹诽了几句，发现剑鞘中的气氛有些沉闷，几分钟后，亚托克斯的情绪突然暴躁，连剑鞘都难以压制。
被佐兰妮吞噬的结局，比生不如死还难受！
待在封印中黯淡无光的一千年，他什么都没做到。
勉强逃脱后寻求死亡，造成一个个恐怖事件的一千年，已经让亚托克斯属于飞升者大将军的骄傲完全终结，即将滑向永恒的深渊。
遇到阿托，进入神之剑鞘，好不容易取回理智，好不容易找到迎来真正死亡的方法，难道要在太阳升起之前被黑暗吞噬？
亚托克斯其实想过，他偷听和锐雯的对话，知道阿托不属于这个世界，就算阿托早早回去，他已经把能摧毁魔剑的几股力量牢牢记在心里。
有了目标，总比浑浑噩噩的状态下，闷头乱撞好。
他绝不接受迎接死亡前，等待着的却是永恒的奴役！
接下来一段时间，众人默默听着剑鞘中传来嘶哑的怒吼声，指向同一个对象。
阿托没有阻止，示意旁边的两人不要打断，任凭亚托克斯发泄了一阵，口中冒出无数污秽之语，但不带脏字。
骂人也是种艺术啊......如果有机会回家，打游戏再碰到坑比，学完这些词，连系统都检测不到我在骂人。
半小时后，剑鞘表面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来自于奥恩的神力霍然爆发，点点微光融入魔剑，狂暴的暗裔逐渐冷静下来。
“小东西，剑鞘还有这种能力？”亚托克斯瞬间冷静下来，重新变回了那位令人信服的大将军。
“你以为奥恩拿着你观察半天，是白观察的？”阿托嘿嘿一笑，“他是世界上最强的锻造师，以他的观察力，要是看不出暗裔精神不稳的本质，就别打铁了！”
“奥恩对每件作品都必须追求完美，他融入的神力，能强行压制你失控的情绪，只要我激发剑鞘的隐藏能力。”
“所以我不喜欢那头老山羊。”亚托克斯撇了撇嘴，似乎对存止的情绪非常不满。
等魔剑不再狂暴，瑞兹才松了口气，他以为这个强大的暗裔马上要失控了。
要不是阿托给他淡定的眼神，他早就想传送回禁魔石林，取出一枚世界符文做点什么了。
“你想怎么做？”光头法师问道，“隐患好像在丽桑卓那边，我可以立刻把你们送到霜卫要塞，正好我想和她谈一谈，莫甘娜的预言内容。”
阿托思索片刻，沉声说道：“先不急，回诺克萨斯，找光明哨兵组织首领塞纳，兑现她给我圣石的承诺。”
“佛耶戈已经死去，光明哨兵最大的敌人已经消失，而圣石是针对亡灵的武器材料，对人类作用不大，就算圣石不可再生，给我几块也不影响什么。”
“圣石经过实验，对修复灵魂的作用很大，我想先让斯泰拉图的灵魂苏醒过来，问问关于佐兰妮的情报。”
“她是我们中最了解佐兰妮的人，而且被吞噬过，应该能告诉我们一些情报。”
不等瑞兹说话，一直没有发言的锐雯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她跑第二次吗？虽然我从她身上学到很多......”
“啊不对！忽略我刚才说的话！斯泰拉图能跑一次，为了心上人可以付出生命，成为佐兰妮复活的载体，万一她再次和佐兰妮合作呢？”
回答锐雯的不是阿托，而是从剑鞘中重新浮现虚影的亚托克斯。
“孩子，斯泰拉图使用音波攻击逃走，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因为我相信，我的秘书不会背叛我，就像我相信塔罗什，相信巴尔库克斯一样。”
“第二次，我们会做好防备，音波攻击不会再产生效果。”
“最关键的是......我依然相信斯泰拉图，共事几百年，我最清楚她的为人。成为养料，也只是为了我好......傻孩子。”
“比起佐兰妮，一个没说过话，就妄想奴役我的驱虫，我选择唤醒斯泰拉图的灵魂！”
阿托微微点头，亚托克斯已经把他的想法都说出来了，不需要补充什么。
锐雯陷入思索，表情纠结，她实在想不通这些感情问题，只能吐槽一句：“你们暗裔啊......”
听完解释，瑞兹已经捋清了一切。
他当即说道：“我们马上去诺克萨斯，找光明哨兵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