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尔......”
“你......永......远.......”
“不会......”
泽拉斯话音未落，他的声音就消失在封印阵里。
魔法屏障内只剩黄沙飞扬。
看着奥术能量体的身影逐渐消失，阿托略微松了一口气。
“呼......这个场外因素总算消失了。
不等他询问泽拉斯是否真正死亡，魔法屏障轰然破碎，沙暴随之蔓延开来。
阿兹尔随手一甩，沙漠龙卷风立刻消散了。
“这也太快了吧......？巴尔库克斯明确表示他的屏障能阻拦巨神峰星灵半分钟，阿兹尔的力量已经强于巨神峰那些假星灵了？”
他没有多问，从这位皇帝略显落寞的目光中读出了关键信息。
泽拉斯真的趋势了。
这样世间的祸害算是少了一个......
阿托想了想，隐形炸弹泽拉斯已经消除，剩下的威胁，应该只有尚在逃亡的佐兰妮，蠢蠢欲动的莫德凯撒，以及符文之地的蛀虫——虚空了。
气氛沉默了几秒后，希维尔猫爪一挥，用传送法阵包裹住阿托，瑞雯，和刚失去挚友的阿兹尔，回到了太阳圆盘重新升起之地。
这里是恕瑞玛帝国的新帝都，已被命名为新奈瑞玛桀。
被光芒包裹的阿托忍不住嘟囔一句：“怎么是个人飞升以后，魔法能力就有极大加强，掌握传送魔法，老东西你要不想想自己的问题......”
亚托克斯没好气道：“你一个接受暗裔恩赐的普通人没资格说我！”
阿托撇撇嘴：“还不是在意志对抗里输给我了......”
亚托克斯无法反驳，虽然那时他正处于连战星灵，输给阿特瑞斯的虚弱期，但他不愿为此找借口。
这是帝国第一将军的自尊。
一行人回到太阳圆盘下方的飞升大厅，阿兹尔沉默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希维尔对阿托点了点头，以飞升之躯走了出去，向所有新恕瑞玛帝国的子民们展现“日出女神”的姿态。
几十分钟前，他们才通过黄沙直播的方式，让所有人看到了希维尔单杀遁地兽女皇雷克塞的英勇。
这为新恕瑞玛的子民们增添了不少安全感。
除了皇帝陛下本人，第二位飞升者已经出现了！
她展现出的神力轻松虐杀虚空怪物！
当然在围攻泽拉斯之前，阿兹尔及时结束了“直播”。
听着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想来这场直播取得的效果不错。
希维尔的人气直线飙升，在人们眼里已经有足够的资格继任皇位。
看阿兹尔表情黯淡，甚至幻化成了人类时期样子的黑皮肤帅哥，阿托忍不住问道：“泽拉斯死前那些话，会成为诅咒吗？”
黑皮肤帅哥轻轻摇头：“那只不过是嘴硬罢了，我没感知到任何诅咒的痕迹。”
亚托克斯的虚影浮现出来，低沉说道：“陛下，他是个叛徒，您不用为此过于悲伤。”
“我知道。”阿兹尔苦笑一声，“大将军，你和冥界之刃的持有者，霍洛克将军关系不错，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是泽拉斯！他本来只是个奴隶，凭我的提拔才能进入大学士的图书馆，但我经常被其他皇室针对，不能静心读书。”
“是泽拉斯！他被我带入图书馆后，因为聪明才智被大学士赏识，所以带着他读了很多书，了解很多历史！”
一旁坚守飞升大厅的内瑟斯未作反驳，面露回忆之色。
他想起来那个被不受待见的皇子带进来的奴隶，身体瘦小，却无法掩盖对知识的渴求。
阿兹尔继续道：“我读书的机会不多，大部分知识都是泽拉斯偷偷讲给我听的，在他不被别人监视的时候。”
“他对于我，比父皇，比兄弟姐妹都要亲近！”
“大将军，你能否理解，自己亲手杀死一位挚友的感受？”
“就算已经飞升，作为人类的感情消失了很多，还是感觉心中会痛？”
亚托克斯的虚影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出劝诫的话语。
和阿兹尔比起来，他足够幸运。
手下堕落成暗裔，仍然对他忠心耿耿，至于暗裔战争时期他那些残忍的行为，大可以推给虚空，是虚空让他神志不清。
最好的朋友霍洛克，只身闯入虚空之心，摧毁了那道虚空入侵符文之地的核心，是直接葬送虚空送来兵力的关键节点！
更幸运的是，他的冥界之刃被一个恕瑞玛中年人继承，依然履行着剿灭虚空的任务。
死在虚空手里，总比疯狂以后，死在自己手里好！
见气氛又陷入沉默，连大学士内瑟斯都没表态，陷入阿兹尔和泽拉斯这对好友的回忆中，阿托轻咳了两声。
“陛下，您再这样沉沦下去，帝国的秩序恐怕要维持不住了。”
阿兹尔似乎清醒了几分：“为什么这么说？”
阿托沉声道：“希维尔还没有完全掌握力量，现在恕瑞玛帝国的根基还是陛下！”
“如果陛下一直沉沦在对杀死挚友的愧疚里，无心政事，那么支持‘日出女神’的人会越来越多。”
“不要忘记‘日出女神’刚刚完成了一次壮举，就算人们知道你们有血缘关系，也不能保证他们内部会分裂。”
“我不是在离间陛下和希维尔，凭我和亚托克斯的关系应该知道这不可能，只是这样下去，陛下指定的唯一继承人，恐怕会成为帝国分裂的因素。”
阿兹尔瞬间精神起来，身为皇帝，建设繁荣帝国的使命感，还是更重要！
如果让新恕瑞玛帝国陷入分裂，不是正如泽拉斯的愿望吗？
他随后用西域王子的帅气眼眸，奇怪地看了眼阿托：“我可能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大将军的宿主了......”
阿托干咳一声，不想暴露他穿越的秘密。
收起对泽拉斯的愧疚，阿兹尔明白当前不该为了杀死一位挚友悲伤。
他重塑太阳圆盘，重建奈瑞玛桀，不就是为了让曾经恕瑞玛帝国的辉煌再次闪耀这个世界？
“泽拉斯，你死前的诅咒，我差点就踏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