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难怪的爸爸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事，但不是为了赚钱，难道说他真的是出于好心在帮这些女孩？可他为什么不报警呢？”
时知瑜得心思单纯想不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宋川心里却很清楚。
“大概率是因为背后的那个势力太过庞大，让苗苗的父亲不敢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觉得那些女孩在这样没有医疗安全保障的小诊所内做人流手术很危险，可那些女孩不能去医院，如果放任他们把孩子生下来，再被那些人转手卖给人贩子牟利，或者直接买一些药，在没有医生照看的情况下，做药流对那些女孩来说是更残忍的。苗苗父亲这么做，有可能真的是在帮他们。”
日日看着春目结舌，娘娘仅仅发来了几张照片，没了后续，直到几分钟之后，他才给时知瑜发了一条语音。
“小时姐，时间紧急，我只能拍到这些内容了。上个月十八号，那个叫小刀的名字就是那个白裙子女孩。”
语音放完，时知瑜又找到了刚才有着小刀的那张照片去看。
“上个月十八号是程铮失踪前大约不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按照我们的推测，如果那个女孩是在今天遇到成真的，那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宋川点头。
“程铮这个人骨子里很正，如果他见到一个脑子不是很清楚的漂亮女孩被一个坏男人看管，一定会流行，说不定他早先我们一步就已经在背地里开始调查苗苗父亲的诊所了。”
这个猜测让时知瑜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瞬间冒了出来，如果这个正义的刑警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调查背后这盘根错杂的关系网，那他的失踪岂不是很有可能代表着暴露。
很显然现在的凤川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作声，而是安静的将那几张照片保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这些证据苗苗的父亲留的都很小心，他用了各种代号，而不是那些女生的名字。我们心知肚明，这东西是手术时间，但他也可以解释成是别的什么。”
时知瑜点点头，他们之前曾经跟苗苗的爸爸接触过，知道那是一个心理素质很强并且脾气有些暴躁的男人，如果现在贸然上门，不仅不能够取得对方的信任，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毕竟他们之前已经借着调查监控的事情上门找过了。
调查似乎重新陷入了瓶颈。
时之日派出的搜查动物小队仍旧在昼夜不停地努力着，另外一边宋川也跟着一队的队员潜伏在了惠通家园，开始暗中调查那些可疑的店铺。
深夜，时知瑜与宋川汇合，正准备回家休息。
就在这时，宋川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接通之后放在耳边，仅仅听了几句表情就在一瞬间变得严肃，最后产生回答道：“知道了，我马上到。”
时知瑜直觉是又有了新的线索，果不其然，在电话挂断之后，宋川立刻起身，一边走一边告诉他：“按摩店那边有了新的线索。”
时知瑜的精神一阵等到了按摩店附近之后，他见到了潜伏在旁边一个楼里的同事。
好在这里的日租房很多仅仅对一个人的名义租下了一间屋子，所有队员都以这间屋子为据点开始蛰伏调查。
从这间屋子窗口刚好可以看到对面那栋楼的侧面。
两个人到的时候，小圆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宋川。
“我们已经监控这家按摩店一天了，白天的时候按摩店房门紧闭，连帘子都拉着，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形。但我们注意到外卖进出过很多次，根据他们点的东西的量来看，里面住着的人应该很多。”
这么多人白天全部都蛰伏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外出，这本就太过引人注目了。
“上次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去过你说的那扇门后。这些人租下了整个一楼在当中用门打通做连接，前面开店后面居住，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但如果有几十个人都住在那里，就未免太过牵强了。”
宋川显然也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与此同时，他将手中的望远镜拿下来递给一旁的时知瑜。
时知瑜将望远镜对准那栋楼的侧边，这才发现此时的按摩店早已不复白天的安静，外面那扇门大开着，偶尔还能见到两个男人在门口抽着烟聊天，他们看似随意，但实则应该是守门加放哨的人员，一直都固定在那里，从来没有动过。
更重要的是外面不时会有三三两两或是独自前来的男人进入按摩店，仅仅是时域。拿着望远镜看的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见到三个男人进入。
“这么多人？”时知瑜皱着眉头询问。
“对。根据我们的观察，从晚上九点开始就开始不停的有顾客进入这家按摩店，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男性，年龄跨度从十几岁到五十几岁都有这些人进去之后，大约两小时之后才会出来，有的甚至一直待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
旁边有人递上了记录册，宋川低头看了一眼，也略微有些惊讶。
“这么多人？”
“对。我们调来了汇通家园这栋楼的户型图，发现上次调查应该不够严谨，如果想要容纳这么多人的话，这一整栋楼应该都有问题。”
使这个的眼睛逐渐瞪大，他不敢自信的拿下望远镜确认了一遍：“一整栋楼，你们的意思是他们用这一整栋楼来做皮肉生意？”
“是的。这家按摩店是在一楼的墙上开了一山大门做生意，其实在楼道里还有一个正式的入户门。我们刚才派人去蹲点过，这栋楼的单元门关着，从来没有人从那里出入过。也就是说这家小小的按摩店是这栋楼唯一的出入口。”
“这简直太可怕了，这栋楼足有八层这么高。里面有的是两居室，有的是三居室，如果每一间卧室都能……”
时知瑜感到一阵寒意，从自己的脚底慢慢升起，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都没有胆量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