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长是谢县长的战友?”
“你才知道?他们一起分到安县的时间差不多,那会儿我就听说了。”
“徐局长的背景恐怖如斯,以后咱们还是多听他老人家的话,老老实实的训练吧。”
“自从徐局长来了后,除了训练,整天就带咱们出去清街。
安县的贼都被抓完了。
小偷小摸的现在都不来咱们安县了。
去年又在山区解救出了大量的被拐卖妇女儿童,现在拐子也不来咱安县了。
除了训练,咱们还能有什么事做?”
“就是,昨天我接到一个报案,说家里的鸡被偷了,可把我兴奋得,立即赶到现场办案。
结果,那鸡是他们自己家人拿去偷偷卖了。
治安过于好也不行,我现在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只能在训练场发泄精力了。”
……
听到县公安局的同志们的议论,谢晚和楚江南都望向了徐兵,赞许的点头。
徐兵冲着台下的同事喊了一声:“别吵,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
谢晚同志你们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她是我已经在部队的领导。
旁边这位楚同志,是京里来的大领导,也是我以前的上级。
他们都是在部队当过兵王的人,你们等会儿好好看他们的招式,能学到多少,算多少。”
大家一听,更加来劲了。
对楚江南他们兴趣不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谢晚,这可是他们安县的父母官啊。
“谢县长……”
“谢县长,谢谢你重建了那么多的学校,我家孩子现在在县一中,她成绩可好了……”
“谢县长,你能打得过我们徐局长吗?”
……
不少的人想跟谢晚说话。
谢晚用手压了压,说道:“等会儿跟大家聊啊,我和你们徐局,今天是为了迎接我们的曾经的队长,准备好好陪他操练一场,大家看个热闹先。
而且,大家不想看看是咱安县的战斗力强,还是京里的战斗力强吗?”
大家觉得谢晚真是平易近人,纷纷笑了起来。
“咱们安县的,哪里比得过京里的?”
楚江南赶紧扯谢晚,悄声说:“我只代表我个人啊,你别太嚣张,当心以后局里的其他人都来找你俩练。”
谢晚和徐兵对望了一眼,傲然抬起下巴说:“谁怕谁?来就是了。
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楚江南为了不给局里丢脸,也郑重了起来,跟谢晚谈条件:
“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功夫,不能用。
要打咱就公平的打一场。
只能用本身的力气和部队的招式过招。”
谢晚点头表示同意。
“行,不欺负你。”
徐兵跃跃欲试,站到了谢晚的旁边两人与楚江南形成了对峙的站位。
楚江南忙摆手:“过分了啊,当初你俩是新兵的时候,两个人打我一个还说得过去,现在你俩在一块儿打我,你们好意思吗?”
谢晚笑出了声:“我怎么不好意思?你坑我俩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一个的坑呢!
算了,看你可怜一个一个的来也行。”
楚江南指着徐兵说:“我要先跟他打。”
徐兵也准备先跟楚江南干一场。
谢晚挡住了徐兵,点破了楚江南的算计:“他这是吃准了,你不敢对他下狠手,你俩打完一场后,他就不跟我打了。”
楚江南还真的是这样想的,跟徐兵打,他没有什么犯怵,虽然知道这小子这几年进步很快,但正如谢晚所说,徐兵不敢对他下黑手。
到时候打完他装自己受个小伤什么的,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徐兵有些遗憾的站到了一边,说:“那我给你俩当裁判。”
谢晚今天穿的正好是一身旧军装,很适合活动。
她摆开了架势,楚江南严阵以待,还不忘提醒谢晚一句:“记住了,只能用部队里的招式。”
徐兵喊开始,楚江南先发制人,一脚向谢晚踹去。
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留余地,反正他知道自己肯定伤不了谢晚。
用脚比用手好,脚距离远点,免得谢晚回击的时候打他脸。
下面县公安局的同志们,看见楚江南第一招就如此狠,有人发出了惊呼声,有人替谢晚担心喊道:“谢县长小心。”
还有人发出了“嘘”声,认为楚江南跟一个女同志打,出手这么狠,胜之不武。
大家担心谢晚避不开这一腿,尤其是看到谢晚就没动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一脚一看就特别有劲,踢到谢县长身上,谢县长不被踢个半死,也要吐血吧?
谢晚明明可以轻松躲开这一脚,可她现在就想揍楚江南,压根就没想躲。
在楚江南的腿到她面门前时,她突然双手往上一托,竟然硬生生的架住了楚江南的脚,身形向前,分出一只手拽住了楚江南的背上衣服,顺势一绞,就将楚江南绞得向前倾。
放开楚江南的腿,谢晚一个凌空翻,一腿划出一百八十度竖向弧度,压向楚江南的背,将他直接踢到了地上。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到了楚江南的背上,抡起拳头,左一拳右一拳,将楚江南的脸打肿了。
“让你坑我,让你坑我!”
楚江南当初设计想恢复谢晚军职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很可能要挨打。
但特么的这一顿打也挨得太憋屈了。
打人不打脸,可这疯婆娘专门朝人的脸打,以后他还要不要见人的?
在谢晚王八拳的空隙,楚江南昂起头,含糊不清的冲着徐兵喊:“你还不喊停!”
徐兵已经看傻了,忘记了自己裁判的身份。
包括台下的那些观众,同样看傻了。
他们的谢县长,如此凶残的吗?
有人甚至捂住了眼睛,实在看不下去了,太暴力,太没有人性了。
刚不是说,这个是你们老领导的吗?
可以这样打老领导吗?
徐兵终于回过神来,喊道:“停,谢晚同志胜。”
可惜,没有人关注他这个裁判的话。
谢晚看到楚江南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站起了身,装模作样的去拉楚江南:
“哎呀,老领导,你怎么不躲呢?
你知道我这人,一项嫉恶如仇,睚眦必报,谁坑我,我就会控制不住的手痒。
你让我打两份功拿一份钱,这是对我们牛马的不尊重。
我的手刚没忍住,快了点,抱歉啊,抱歉!”
楚江南怨念深重的看着谢晚,因为脸被打肿了,说话很疼也很含糊,他问:
“谁告诉你是打两份工一份钱的?
我不就忘记了告诉你,国安那边按照师级给你定的11级工资吗?
出外勤时还有外勤补贴。
立功了仍然有奖金。”
谢晚一听,高兴了。
80年工资改革后,她现在在地方的行政级别是正处级,工资定级是13级,有170元。
部队正师级11级工资,其实跟秦牧野的工资是一样的,有217元。
这样她每个月光工资就有接近400元,真是小富婆啊!
谢晚立即变了脸,掏出治疗外伤的药,坚持要给楚江南擦脸上的伤口,讨好道:
“领导,这就是你自己的不对了,工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先说清楚呢?
你早说有工资,不是白干活,这顿不就省了吗?”
楚江南和徐兵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谢晚。
这个身家百亿的富婆,为什么如此的在意这几百块的工资?
“你们看着我干嘛?对于咱们这些牛马来说,工资才是根本好不好?
说了你们也不懂!”
谢晚理直气壮的说。
“啥是牛马?”楚江南撑着疼不耻下问。
“就是打工人啊!”谢晚解释。
楚江南和徐兵齐齐摇头,表示对谢晚的解释不赞同。
“我们是在为人民服务,我们的工作,怎么能用牛马来形容呢?”
楚江南拿出了领导的派头提出了批评。
徐兵也赞同的点头,带着点审视的味道,看着谢晚说:“看来,我以后的政委工作,任重而道远。
谢晚同志,你确实需要提高思想觉悟。”
谢晚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跟这个时代的人,她有代沟!
还想给她提高思想觉悟?
谢晚揉了揉手腕,恶狠狠的盯着徐兵说:
“你还没操练呢?来,我陪你练练!”
徐兵慌忙摆手:“不,我不跟你练。”
谢晚冲着台下县公安局的同志们喊:“你们想不想看我跟你们徐局对练?”
县公安局的同志们很想说想。
但是他们都看见了他们徐局长恶狠狠的眼神,分明是在威胁他们说“不想”。
但还是有刺头喊出了想看。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自己平时威风凛凛的徐局长,被谢县长追着满场暴打。
全场发出了哄笑声和嘘声。
谢晚一想,这样不行,有可能会影响徐兵在县公安局的威望。
她突然就慢了下来,在徐兵出拳抵挡的时候,用肩膀抵了上去。
然后,她自己往后飞了出去,看似很重的摔到了地上。
躺在地上,还不忘继续演,指着徐兵喊了一句:“好功夫!”
所有人:???
徐兵举着拳头愣愣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自家老大,又感动,又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