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已难以挽回。
丁池飞没经历过景安慈的难,但也清楚其中的的痛苦,必定不是能轻易抹得过去,抚平的了心中的丘壑。
她不会,也不能,更没资格劝他放下,甚至连开口说让景安慈原谅的可能都没有。
丁池飞内心除了复杂,剩下更多的是为难。
景安仁和她是血亲,犯下的过错,难以弥补。也可说,无法弥补。
几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的出现,打破了寂静,“为玄天兢兢业业,是你生来的职责。”
“你出生皇室,受到玄天万民奉养,一切为社稷,是你理应的。”
司空长圣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背后阳光明朗,照射出光芒万丈。
他神情冷肃,“你遭到陷害,不公,不是你报复整个修真界的理由。”
“谁害的你,你就应该找谁。而非把你该守护的,摧毁。”
“你的子民,并没有背叛你。也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甚至在你遭遇陷害局面,他们都不知情。”
“可如今,你身为一方领主,却被仇恨蒙蔽双眼。伤害自己的子民。”
司空长圣的话,像是一把刀,深深扎进景安慈的心脏。
司空长圣看着呆滞的人,眼睛瞥向丁池飞,见她静静站着没动,心中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是有口难言。
她不能说的话,他来替她说。
这件事,从根本上,其实谁也不能判断个对错。
万事有因有果,只是司空长圣当了这一会“圣人”,更多是希望景安慈及时收手,不要再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下去。
景安慈缓缓抬眸,半晌看着眼前的几人,倏地,他笑了。
“你想救人?”说那么多,恐怕都是为了某些人,“来不及了,傀儡一出,天下必然遭殃。”
他们想救,都救不了。
还有咒毒,他是提前在各处都有埋,随着傀儡出动,咒毒也会有人去发动。
天下,救不了。
也无人可救。
司空长圣眉头紧蹙,楚金余和白泽等人额角突突直跳。
丁池飞的脸色是越发不好,“为什么,为什么真的要做那么绝。”
景安慈闻言,放声大笑。
他忽然觉得,丁池飞有时候,真的很可笑。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问的实在是太过幼稚!”景安慈眼角发红,微微眯着有些凶狠。
嘴角勾起的一抹笑,似是在嘲讽,又带着五分不屑,“我的妻儿都死了,我没有家人,我要报仇,我要整个修真界陪葬。”
“为什么不做绝?”
丁池飞捏起拳头,一时间绷不住情绪,“你真是要自寻死路!”
一点活路也不留。
景安慈:“别说我,你不要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对付柳启元他们的。”
还不是把事情做绝。
四大宗门,灭掉两宗。
就连宗门弟子的家族,都被连累。
有些名门望族,也在那次事件之后,甚至被逼的灭族。
丁池飞气血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
“小飞!”楚金余着急出声,连忙上前,岂料丁池飞直接踉跄从身边扑向景安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