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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冷笑一声,从公文包掏出一叠举报信,最上面那张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是张婶的。

“有人说你三个月前在小树林‘装神弄鬼’,还让溺水的男工‘显灵’,现在又扯出十年前的旧事故,你到底想干什么?”

宿舍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墙根处突然渗出一片湿痕,渐渐凝聚成溺水男工的魂影。他指着组长手里的笔记本,喉咙里溢出气泡破裂的声音。周小小心脏狂跳,猛地起身打翻桌上的搪瓷缸:“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事故肯定有问题!”

这话像点燃了导火索。组长拍着桌子叫人,两个穿中山装的干事立刻冲进宿舍。混乱中,银锁片从周小小口袋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魂影们突然躁动起来,窗外的槐树叶簌簌飘落,竟在地面拼出“仓库地下”四个字。

周小小被带去了保卫科的小黑屋。夜里,她靠在冰冷的墙上,听见隔壁传来老陈的声音:“1968年那事,是老郑贪便宜用了劣质电线,后来把责任推给了去世的工人……”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魂影穿墙而入,正是照片里事故的遇难者。他递来一枚生锈的铜钥匙,魂体上的灼痕还在冒烟。

第二天一早,调查组要带周小小去仓库现场对质。路过仓库西侧时,她突然挣脱束缚,挖出墙根下的泥土——里面埋着一个铁皮盒,装着1968年的电线检测报告和老郑的受贿记录。魂影们围在她身边,焦黑的脸上终于露出解脱的神情。

老郑很快被革委会带走调查。张婶因诬告和倒卖粮票,也被送去了农场劳动。但周小小的日子并没有好转,厂里人看她的眼神依旧带着恐惧,没人再和她说话。春天的雨接连下了半个月,她抱着银锁片坐在宿舍窗前,看着魂影们渐渐消散在阳光下。

那天傍晚,最后一个魂影——穿列宁装的女工,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嘴里念叨着“国强”,慢慢化作了槐树叶上的露珠。周小小摸了摸发烫的银锁片,突然明白,这些魂影不是负担,是时代留下的灼痕,而她能做的,不过是让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于能晒到一点春天的太阳。

调查组的人离开后,周小小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厂里没人敢公开谈论仓库地下发现的东西,但窃窃私语如同霉菌般在墙角滋生。老郑被带走那天,许多人躲在窗帘后偷看,脸上交织着恐惧与好奇。

周小小回到装配线工作,周围的工友却像避开瘟疫一样避开她。午餐时,她独自坐在食堂角落,原本嘈杂的食堂会在她靠近时突然安静,又在她走远后爆发出压抑的议论。

“她能看见那些东西...”女工王淑芬压低声音,“我姑妈说这种人是通阴的,会招来不幸。”

“听说老郑被带走时一直喊冤,说是鬼魂诬陷他。”另一人接话。

李副主任——现在是代主任了——偶尔会投来复杂的目光。他既感谢周小小揭发了老郑,又害怕她那种“特殊能力”。厂领导开会决定,暂时不奖励也不惩罚周小小,而是“观察使用”。

三月中旬,春雨连绵不断,厂房角落长出了霉斑。周小小发现自己的工具柜被人用红漆画了奇怪的符号,像是辟邪的符咒。她默默擦掉,什么也没说。

自从魂影们消散后,银锁片不再发烫,但夜深人静时,周小小能感觉到它在手中微微振动,如同沉睡的心脏。她开始做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两侧门扉紧闭,但门后有窸窣声响。

一天夜里,周小小被冷风吹醒,发现窗户不知何时开了。地上散落着槐树叶,排列成模糊的形状——像是一个箭头,指向厂区后的废弃家属楼。

那栋楼建于五十年代,据说因为结构问题早已无人居住。周小小披上外套,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个方向走去。

月光如水银泻地,废弃楼房在夜色中如同巨兽骸骨。周小小踩碎碎玻璃和落叶,声音在空楼间回荡得吓人。在二楼尽头房间门外,她停住了脚步——门把手上系着一根红线,已经褪色但依然醒目。

推开门,尘土扑面而来。房间角落里堆着旧报纸和破损的家具。周小小正欲离开,银锁片突然发烫。她顺着感应走到墙边,发现一块松动的墙砖。抽出来,里面藏着一个铁盒。

盒子里是一本日记,扉页写着“林晓梅,1965-1967”。还有一张照片,是穿列宁装的女工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周小小认出这就是最后向她鞠躬的那个魂影。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他们说我疯了,要送我去北山疗养院。我只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国强,妈妈可能不能再陪着你了,但妈妈爱你,永远...”

回到宿舍,周小小一夜未眠。通过日记,她拼凑出了林晓梅的故事:原来她是厂里最早的技术员之一,丈夫在1962年事故中丧生后,她一直在暗中调查安全漏洞,直到1967年被强制送入精神病院。

日记里多次提到“李主任”,周小小心中一凛——难道是现在的李代主任?

第二天,周小小借口头疼请假,去了市档案馆。管理员是个戴老花镜的老头,听说她要查旧报纸,狐疑地打量她:“哪年的?”

“1962年到1967年。”周小小递过介绍信——这是她从厂里开出来的,本来用于技术交流。

在布满灰尘的合订本中,周小小找到了1962年10月的报道:“红星机械厂发生意外,两名工人不幸身亡”。死者名单中有“技术员张卫国”,林晓梅的丈夫。

另一则1967年3月的简讯引起了她的注意:“机械厂女工林某因精神失常被送医治疗”。没有全名,没有细节。

周小小抄下信息时,感觉有人注视着她。回头一看,只是个埋头抄写的老先生。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太过敏感。

然而,回厂的公交车上,周小小明显感觉到有视线跟随着她。两个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坐在后排,低声交谈着什么。她在中途突然下车,躲进供销社,透过橱窗看到那两人在站台张望。

周小小的心沉了下去——她确实被监视了。

当晚,周小小找到厂里的老书记。老书记即将退休,是厂里少数不多过问世事的人。他在家中接待了周小小,听完她的发现后久久不语。

“晓梅是个好同志。”老书记最终开口,声音沙哑,“那时候太乱了,很多事...不清不楚。”他承认当时还是干事的李主任参与了对林晓梅的处理。

“北山疗养院在哪里?”周小小问。

老书记摇头:“别查了,孩子。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

周小小正要追问,窗外突然闪过手电光。有人敲门:“老书记,厂里紧急会议,李主任请您过去。”

老书记叹了口气,拍拍周小小的肩膀:“回去吧,好好工作,别想太多。”

回宿舍的路上,周小小总觉得有人跟踪。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又突然消失。她攥紧口袋里的银锁片,它微微发热,像是无声的警告。

第二天上班,周小小被调离了装配线,安排到资料室整理档案。明升暗降,她失去了与核心生产接触的机会。资料室的老徐是个哑巴,比划着告诉她,这是李主任亲自安排的。

资料室在地下室,终年不见阳光,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和霉菌的味道。老徐负责整理新档案,周小小则被要求清理“废旧资料”。一堆五十年代的账本和技术图纸堆在角落,据说要送去造纸厂回收。

周小小翻看这些发黄的文件,发现其中不少是当年的安全记录和事故报告。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被调到这里——有人想让她远离现在的工厂运营,却不知正好给了她接触历史材料的机会。

午休时,老徐比划着问周小小是否吃饭,她摇头表示不饿。等老徐离开,周小小继续翻看那些旧资料。在一批标注“1967年待销毁”的文件中,她找到了林晓梅的病假条和疗养院转院通知。

转院目的地写着“北山疗养院”,但周小小注意到签字笔迹与李主任的十分相似。更奇怪的是,转院日期是1967年5月,但7月份还有一份林晓梅领取劳保物品的签名——笔迹明显不同。

周小小的心跳加快了。如果林晓梅5月就被转走,为什么7月还有她的签名?除非...

“发现什么了?”突然的声音吓了周小大一跳。

李主任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周小小下意识用其他文件盖住那份签名表。

“没什么,主任。就是在整理旧资料。”她努力保持镇定。

李主任踱步进来,随手翻看桌上的文件:“这些陈年旧账,没什么价值了。厂里要求精简档案,你尽快分类打包,下周就送走。”

“好的,主任。”

李主任走到周小小身边,突然压低声音:“小周啊,我知道你能力突出,厂里正在考虑你的发展问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人要向前看,你说对吗?”

周小小点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李主任离开后,周小小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她确信了——林晓梅的事情绝对有问题。

当晚,周小小试图联系老书记,却得知他突发心脏病住院了。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安。

宿舍里,周小小拿出林晓梅的日记和那张母子合影。男孩大约五六岁模样,如果活着现在应该十五六岁了。日记里提到“国强”会被送到“红光保育院”。

周日休息时,周小小去了红光保育院。那里现在已经改成区中心小学,老教职工大多不在。一位花工老赵听说她找林晓梅的孩子,摇头叹气:“那孩子命苦,听说后来被亲戚接走了。”

“什么亲戚?”

“好像是舅舅,姓陈,在城南机械厂工作。”

周小小又赶到城南机械厂,人事科的人查了半天,说确实有个叫陈建国的老职工,但已经退休回老家了。

“他是不是有个外甥叫国强?”周小小问。

工作人员点头:“有的,不过那孩子命不好,听说后来生病没了。”

线索似乎断了。周小小沮丧地回到厂里,却发现宿舍被人翻过。虽然东西摆放整齐,但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动过她的物品。床垫下林晓梅的日记还在,但位置略有移动。

周小小背后发凉——有人知道她在调查。

第二天上班,老徐比划着告诉她,李主任来过了,询问周小小的整理进度。哑巴老徐的眼神里有关切和警告。

周小小决定加快行动。她谎称母亲病重,需要请假回老家,实际上买了去北山的车票。

北山疗养院隐藏在深山老林中,更像是一座监狱而非医院。高墙铁丝网,守卫森严。周小小冒充林晓梅的亲戚前来探视,却被管理员告知:“林晓梅1967年就转院了。”

“转去哪里了?”

管理员查记录:“没有具体说明,只写着‘特殊转移’。”

“谁签的字?”

管理员指着签名栏:“厂方代表李主任和医生王某。”

周小小正要再问,突然有个纸团从窗口扔到她脚下。她假装系鞋带捡起来,里面写着:“后山坟场,第三排第四座。”

周小小绕到后山,果然发现一片荒芜的坟场。大部分墓碑无名无姓,只有编号。第三排第四座稍微干净些,似乎有人打理过。碑上无字,只刻着一颗五角星。

她在坟前放下野花,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身看见一个穿旧军装的老者,眼神浑浊。

“你找谁?”老人问。

“林晓梅。”

老人摇头:“这里没有林晓梅,只有编号177。”

“177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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