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青蛙,这是两种小动物。
放在今晚的某些人身上,则是代号。
“嗯。”
接到青蛙的电话后,站在路边一片小树林内的贺兰都督,并没有询问过程。
她像李南征那样,做事只关注结果!
抬头看了眼两公里之外的万山县城,贺兰都督淡淡地说:“把他带过来。在路上注意安全,给他喂药。药量是正常药量的三倍吧,让他和那头猪折腾到天亮。”
“好。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青蛙答应了一声,结束了通话。
“呵,我还以为有韦顷的女儿在他身边,要想把他带过来,得大费周章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容易。由此看来,韦顷的女儿也是个蠢货。”
贺兰都督哂笑了声,看向了身边的黑衣人。
说:“你拿药去卡车那边,再给那头猪加几倍的药量。我要那头猪,彻底的疯狂起来。”
“好的。”
黑衣人答应了一声,才说:“夫人,您自己在这边?”
“没事。”
贺兰都督裹了下黑色头蓬,抬眼看天:“荒郊野外的,雪花也停了,天阴的很厉害,到处黑漆漆的。有谁会想到,路边树林内有辆车?再说了,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去吧,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是。”
黑衣人不再犹豫,转身走到车前开门,用小手电筒照着,从包里拿出了一瓶不知道啥药的药,和一瓶矿泉水。
他把三倍的药,放在了矿泉水瓶子里,来回用力晃荡着,快步走出了树林。
从这儿往南,大约800米的地方,有几棵梧桐树。
梧桐树下,停着一辆中型箱货。
箱货里灯光通明,有一头大约一百斤出头的白猪,正在呼哧呼哧的大喘气,眼珠子都开始发绿了。
要不是它的嘴巴被勒住,四蹄子也都被绑住,在强烈药效的作用下,它早就嗷嗷的叫着,撒欢满世界的找“男猪”了。
两个人站在箱货的南边(可背风),抽着烟的聊天。
话题,当然是以车上那头母猪为主。
“呵呵,这头猪能有今晚,这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了。”
“是啊,是啊。关键是念在它立下大功的份上,夫人、不!是大鱼会在明天清晨,放它离开。它如果够聪明,就该一路向南逃进山里,当一头快乐的野猪。”
“哎,兄弟!你说大鱼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尽管我们没资格知道那个家伙(李南征),怎么得罪了大鱼。可他今晚,却要对一头猪奉献真爱。啧啧!大鱼得有多么的很他?”
“嘘!噤声!说夫人太过的话,也是咱们能讨论的?难道你忘记了,狗子等人的下场了?”
“糙!谢谢了,兄弟。”
那个人打了个冷颤,赶紧再次拿出香烟:“来,接上一根。”
俩人低头刚要点烟——
忽然听到车顶上传来一个奶酥的声音:“你们以为不讨论,你们就能有什么好下场了?”
谁!?
这两个人浑身巨颤,慌忙抬头看去。
就看到——
他们看到了什么?
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从车顶上扑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于大嫂这个天下第一高手来说,偷袭那个送药的黑衣人、以及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难度、任何的挑战性。
那就是伸伸手的事!
反倒是把这三个被打昏了的男人,拖到南边百米处的一个排水沟内,再把他们四蹄子反绑,堵住嘴巴时,大嫂累出了一身汗。
“加上代号大鱼的贺兰都督,总共六个人。现在躺在了这边三个,还有两个正在押运狗贼叔叔过来。贺兰都督当前独自在树林内,等着我去给她灌药。哎,这种力气活,我还真不怎么愿做。”
大嫂犯愁的叹了口气,晃了晃那瓶矿泉水,借助黑夜的掩护,矮身就像黑色狸猫那样,扑向了路边的小树林那边。
小树林内。
贺兰都督懒洋洋的坐在车头上,正在打电话。
如果换做是妆妆,或者大嫂坐在车头上,脚尖就别想够到地面。
但对身高超过180的贺兰都督来说,那则是轻而易举的。
“没事,只要能顺利把他送过来。绕路耽误一些时间,很正常。”
“这样,也恰好让药性好好发作下。”
“直接帮他‘宽衣’,这样来了后,直接送他上战场。”
“沉住气,以顺利为主。好戏嘛,就得慢慢来。反正天亮还早呢,不用怕他jing尽死亡。就算是死了,又能怪谁呢?就这样。”
悠然自得的说完,贺兰都督结束了通话。
“我要不要,亲自给他拍几张照片呢?”
“可惜,不能对韦顷的老婆做什么。”
“要不然——”
贺兰都督说到这儿,阴森一笑。
她最想报复的人,其实不是李南征,而是大嫂温软玉!
要不是大嫂在初六那天多管闲事,李南征早就入土为安了。
但就算再给她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暗算温软玉。
只能把满腔的愤怒,都叠加在了李南征的身上。
贺兰都督阴森的笑容,刚在脸上绽放,突觉脖左太阳穴好像腾了下。
那笑容,就随着她那双猛地翻白的瞳孔,瞬间定格。
“要不然,你能把我怎么样?”
就像黑色鬼魅般的大嫂,看着软软瘫倒在车头上的贺兰都督,歪着小脑袋的问了句。
贺兰都督无声。
“你这种人前光明正大,暗中阴狠歹毒的女人。但凡长的丑一点!我也不会让狗贼叔叔享用你,只会给你找上十八个叫花子。”
大嫂自言自语的说着,打开了矿泉水的瓶子。
捏开贺兰都督的嘴巴,很温柔的声音:“都督,该喝药了。”
足足半小时后。
真没多少力气的大嫂,气喘吁吁的,把变成大白鱼的贺兰都督,拖进了箱货内。
那头本该尽享洞房之乐的白猪,被大嫂无情的剥夺了权利,拖下箱货后松开绳子,拿出小刀在猪后肘上刺了一下。
它就嗷嗷叫着向南,狂奔而去。
洞房虽好,但疼痛更加刻骨铭心啊。
再看箱货里的贺兰都督——
早就眸光涣散,脸蛋潮红,羊癫疯般的哆嗦了起来。
三倍的药量,足够她彻底的迷失自我。
要不是大嫂随时都能给她一脚,来帮她保持“冷静”,她早就扑上来了。
“没想到她竟然是头白玉老虎,怪不得她男人是个残废。嗯,等会儿,我可得好好的当当导演,忠实记录下这幸福的一幕。”
大嫂摆弄着进口的照相机,对箱货内的灯光,很是满意。
远处。
有两个黑影,抬着一个麻袋般的东西,深一脚浅一脚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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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来菜了!
祝大家傍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