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先生,待会儿估计就要进行第二轮的后援比试了,等会有太多人挑战你们的话,可以适当的拒绝一些没有必要的邀战。”
祭祀广场下的一侧位置,沈玉丘灵红唇点动,侧着脑袋,对着来此的衡权三人嘱咐道。
衡权点点头,顺势接过前者话语,问道:“竟然还能拒绝邀约请战?”
“丘灵姑娘,难道这也是在那规矩之中?”
不待沈玉丘灵出声,今日穿着一身连衣裳裙的沈玉婉婉,抢先一步,说道。
“权衡,你怎么想的?若是这样是规矩所允许的话,那大家遇到难以应付的对手,直接拒战,那家主之争也就不用再进行下去了。”
“丘灵她之所以会这样说,主要还是因为肯出力支持她的沈玉宗族弟子,就我和灵静妹妹。”
“其余的那些弟子,个个都是觊觎丘灵的脸蛋,没有得到实际利益好处,哪里是舍得出半分力?”
说到这里,沈玉婉婉鄙夷的望向了看台位上的诸多同宗族弟子们,语气之中满是不屑。
显然,对于同宗族内的这些弟子们,沈玉婉婉是没有半分好脸的。
“就是就是,要不是臭爹爹明令禁止我喊人来帮忙,哪里会只有我和婉婉姐来帮丘灵姐姐?”
“都怪那个可恶的臭老头!”
听着沈玉婉婉这略带怨气的措辞,一旁的沈玉灵静也是嘟起小嘴,脸颊微鼓,气冲冲道。
在旁,沈玉灵静二女的抱怨,让衡权也是略感无奈与好笑。
宗族本就不是小家庭式的温馨地方,其中的一言一行,都要经过充分的考虑, 才能果断决出。
沈玉宗族其他弟子的举动看似有些无情,实则却是一番利弊之后做出的最好选择。
盲目站队支持特定某位家主候选人,无疑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与决心。
因此,在衡权看来,沈玉宗族的那些弟子们,并无过错之处。
而沈玉灵静的埋怨,就让衡权觉得有点好笑了。
从前者的话语中,衡权已经是隐约猜到这位家主之女背后那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
正是沈玉宗族三位家主之一的沈玉离寂!
虽说对于那沈玉离寂的为人个性如何,衡权并不知晓,但就冲前者不作任何表态,对自己女儿公然支持沈玉丘灵一事。
衡权便是能得出,这沈玉离寂,对沈玉丘灵,是没有敌意的。
不过,也就仅此这样了,但也正因如此,才显得更加难得。
对于一位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不俗能量的大人物而言,不出手使绊子,就极为难得了。
让自己女儿喊人相助沈玉丘灵?简直就是有些白日做梦了。
就在沈玉长恭等九位家主候选人还在嘱咐事宜时,天地间有着三股恐怖的元气波动蔓延,引得虚空动荡,响亮的破风声如潮水一般源源涌来。
随即,风声愈来愈大,三抹身影,也是出现在上空,垂直落下。
毫无疑问,来者三人,正是沈玉宗族的三位家主。
见到主心骨出现,在场众人连同衡权在内,皆是对着那高高在上的三道身影,恭声行礼。
“见过三位家主。”
沈玉泽故三人点了点头,缓缓落座,开门见山道:“诸弟子们,昨日的第一场外援比试已是收官,其中表现怎样,想必你们已经相当清楚。”
“好在外援比试权重积分较低,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但,后援的比试,积分可不算低,机会摆在你们眼前,想要怎么赢得积分,漂漂亮亮的结束比试的话,可就全看你们自己了。”
简单交代几句后泽故,沈玉泽故不再多言,缓缓抬起指尖,轻轻一弹。
只是一瞬间,沈玉泽故的指尖便是涌出一缕青色元气,如同之前一般,敲响了那口悬于祖庙内的铜钟。
咚。
当得铜钟那悠扬绵长的钟声再度响彻于天际之下时,众人明白,家主之争的第二轮比试,便是正式拉开序幕了。
绵扬钟声散去的那一刻,一名早就有些心急难耐的弟子,大胯上台,指名道姓的请战衡权三人。
“沈玉宗族弟子,沈玉枭后援,请战沈玉丘灵后援队伍。”
“还望同意。”
这话一出,看台上那些观战的其余弟子们,会心一笑,用一副好奇的吃瓜神情,投向了衡权三人的位置所在。
对于众人打量而来的目光,衡权瞬明其意,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讪讪道:“还真是都喜欢挑柿子捏啊,这么快就盯上我们三个了。”
这般情况衡权心中清楚避免不了,但这么快的速度就被盯上,不论怎么说,都是有些无奈的。
一旁的沈玉灵静和沈玉婉婉二女眼见此幕,眉头也是一蹙,神色变得颇为难看。
被这样的明目张胆的盯上,不论是换作任何人,心中自然都是有着不悦的情绪的。
即便再怎么心中不爽,两人都只能是默默的接受现状,好在,他们可以拒绝这种近乎没完没了的邀战。
只是,像这种事情,沈玉灵静二人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自然是要交给三人之中唯一的厚脸皮的衡权了。
能够想出扣屎盆子在他人头上这个法子的衡权,自然而然就变成那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
随即,两女目光瞟向讪笑着的衡权,温和笑道:“权衡先生,这出言拒绝之事,便交给你了。”
不等衡权出言反驳,两女继续补充道:“权衡先生应当是不会让我们两个女子去做这种事吧?”
闻言,衡权也是无可奈何一笑,算是默认了两女的提议。
再怎么说两女也是沈玉宗族之人,出言拒绝会让其他弟子心生不悦。
倘若是他来做这个“背锅”之人,即便众弟子心里门清,但在明面上,也是无法怪罪到两女身上。
下一秒,在众弟子看瓜吃戏的眼神中,衡权向前一步,说道。
“经由沈玉丘灵家主候选人授意,后援队伍决定出战一事,全权由我说了算。”
“阁下实力强横,我三人不足以为敌,经过商议,我们拒绝这一场出战。”
哗。
在座沈玉宗族弟子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靠前位置的衡权,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这个叫做的权衡家伙到底是在干嘛啊?”
“不理会他人的请战,是想当缩头乌龟么?”
“哼,真是高看他了,昨日那般有种,今日就跟换了个人一般,真是有些戏剧啊。”
一时间,众人议论不断,源源不绝的涌入衡权耳中。
然而,司空见惯的话语入耳,衡权不为所动,只当众人是在自己耳边吹风。
眼见衡权丝毫不带理会众弟子的讨论,那名心急难耐的弟子也是有些急了,连连问道。
“阁下都没有试一试,就草草得出结论,这样果断的拒绝,怕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衡权不以为然一笑,回答的是相当平静:“合不合乎规矩,问一问高处上的三位家主不就清楚了吗?”
高台上,沈玉泽故三人在听到衡权这刻意而为之的话语时,也是不免感到好笑。
要知道,三人身份可不一般,乃是高高在上的家主,平日里宗族弟子见到了,都是要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
而身为外人的衡权,却是没有半分这样的顾忌,不得不说,的确是有几分胆大妄为。
“这个权衡,拿我们做挡箭牌,有些目中无人,而且,还妄图破坏规则,该惩罚一番。”
沈玉泽故旁,那位态度飘忽不定的沈玉薇婵家主,红唇张合,道。
“泽故家主,这是我的提议,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