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港岛,中环,高级私人会所。
夜幕低垂,维港两岸的璀璨灯火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寸土寸金的私人包厢。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雪茄的余韵,还有人的笑谈声。
“陈生,你怎么还不开直升机把你家小公主接回来,再晚个两天,怕是整个溧阳山都要被大小姐给掀了吧。”朋友揶揄。
回应的只有陈郗琮的淡笑,他将雪茄熄灭在烟灰缸里,腕骨上佩戴的腕表低调而矜贵,并不语。
“哎,是宇杭电话。”朋友掏出手机一看,“赌不赌,八成有关大小姐!”
旁边人笑谈:“难不成是关于你啊!”
“滚啊。”
陈郗琮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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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平野。
有时候徐子晴真感觉姜里挺像猫的,等俩人进了帐篷,跟在身后的摄像头也早就结束了。
深夜的山顶只有风声穿过的声音。
月华如水。
徐子晴翻来覆去睡不着,声音很低:“里里,他们明显都是故意的,太过分了,你不要伤心。”
回应徐子晴的,是姜里绵长的呼吸声。
“?!!”不是里里,你上一秒刚躺下啊!
不在乎也好,不在乎就不会不甘和委屈,也不会受伤和失败。
毕竟姜里要比她进圈的时间更久,经历的也更多,徐子晴想。
这么想,徐子晴又开开心心凑上去,抱住姜里,声音放的很轻,像是对待易碎的透明星星玻璃罐。
“晚安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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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所。
朋友将电话接通,故意放免提:“怎么样,宇杭,今天累不累?”
电话对面是苏宇杭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吼声音。
“我这里遇到一只猴!!!”
“什么?”看热闹的几个公子哥都蒙了。
接电话的苏小少爷也懵了,“你们去的不是野生动物保护区啊。”
下一句是苏宇杭更加愤怒的质问。
“姜里她是不是猴王转世!”
这个名字,太熟悉,又太陌生了。
包厢里的人都有点愣。
当电话里的声音落入耳畔时,陈郗琮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容色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沉默雍容,又似乎有过一瞬微不可察的波澜。
“什么、什么意思啊?”朋友问。
“我看姜里真是疯了,那么高的树她说爬就爬,爬就算了还拿野果子砸我,这女人手气真邪门,要不是怕她摔下去粉身碎骨,我早就还手了!”
真的,苏宇杭一向脾气很好的,从不骗人。
而且他跟姜里都没有交集,以前也就是个打过照面的点头之交,不至于在这胡编乱造。
坐在包厢后面的唐晚舟微微抬起头来,眼神先落在陈郗琮身上。
“那小公主呢……”朋友问。
“岁岁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等着陈生来哄她呢,我都快被折磨死了,不是我说,这个姜里我记得好像退圈了吧,她退圈是去少林寺学武术了吗?她是不是进化了?”
“呃……”行了哥们,陈生还在这听着呢。
电话里还在说,苏宇杭越想越气不过,这种事又不能往外说,就只能跟他们抱怨:“不是说被抛弃之后都会萎靡不振吗,我懂了,姜里是不是蓄意报复,她想谋杀陈郗琮是不是,得不到就毁掉,我先提陈郗琮试过了,真他妈猴王啊……”
陈郗琮倏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