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庄子上鱼塘里的鱼苗都长到了巴掌大,宋墨也没想出法子如何叫那魏廷瑜闹出事端?
反倒是窦昭那边,竟传出了她不孕的消息,传到了魏廷瑜姐姐那里,她虽然气愤,可依旧没有解除婚事。
若罂得知这消息,只是冷笑,“这窦昭啊,就算死过一次,可依旧是内宅手段,那魏廷瑜的姐姐本来看中的就是她的嫁妆,纵使她不孕又能如何?
我若是魏廷瑜的姐姐,若她不孕,我反倒高兴,只要她嫁进来,日后我便可以七出无子之罪,叫魏廷瑜休了她。
如此到时把她赶出府去,嫁妆还扣在了府里,日后拿着窦昭的嫁妆再叫弟弟另娶。
只要她进了济宁侯府的大门,如何出去,那就是那姐弟俩一句话的事儿。
窦昭啊,如今根本就没想着与是与宋墨如何,不然她传出了不孕的消息,日后如何要嫁给宋墨?
纵使宋墨不在意,难不成皇上也能不在意?若是她自己解释不孕之事只是无稽之谈,那就不怕那济宁侯府再闹上一场?”
进忠拿了支发钗仔细的插进了若罂的发髻里,又在镜子中瞧了瞧,这才坐在她身边笑着说道。“这窦昭有手段只会往自己身上使。若按咱们俩的意思,尽可以用在那魏廷瑜身上才是。”
若罂抚叹了口气,“大抵上她也知道,不管那魏廷瑜如何,他五伯说什么都会让她嫁过去,因此她也只敢往自己身上施手的。
若不是宋墨瞧上了她,我才懒得管窦家的破事儿,那窦家一家子乱的很,就算日后她嫁与宋墨,那窦家也少不了闹腾,烦都烦死了。”
进忠想了想笑道,“此事也不必叫他们两个去做了,不若直接我们俩动手。只要那魏廷瑜出了事儿,想必无论是宋墨还是窦昭,都会借力打力。”
若罂瞧着进忠,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还得是我夫君啊,就是靠谱。”
过了几日,魏廷瑜终于出了府,往广和楼去了。
只是这日真不凑巧,太子竟然与宋墨相约广和楼,言辞之间几番试探,不知要说些什么。
而约魏廷瑜的竟然是纪咏。
进忠带着人站在暗处,眼看着宋墨也在盯着纪咏和魏廷瑜。而此时,窦明又遮遮掩掩的穿了一身丫鬟的服饰,走进了广和楼。
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只是这事儿不能在宋墨的地方出,而和魏廷瑜在一起的人也不能是窦明。
很快,窦明和魏廷瑜便被锁在了一起,宋墨想要去将那魏廷瑜带出来,转头却被纪咏拦住。
二人争执之间,进忠带着张卓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那台上的戏刚唱完,二位这是在台下又打算接着唱一出?”
二人一见来人,便连忙拱手下拜“安王殿下。”
宋墨抬眸看着安王,缓缓问道,“您怎么在这儿?”
进忠嗤笑一声,说道,“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我家未来王妃喜欢窦昭,见不得她嫁给那个软脚虾,我也不用费这么大一桩事儿。不就是解除婚姻吗?本王有的是招,让开。”
宋墨一听就急了,“王爷,此法不可,我要顾及窦四小姐和窦家的名声。”
进忠瞥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一直纪咏,“你当我是他吗?就用些损人不利己的法子。”
随即,进忠要看向纪咏,说道,“你呀,总说自己有治世安邦之才,可你眼界太窄,永远跳不出那个框子。
你要知道,皇权在这样的世界里是多至高无上,你所说的那些法子。在皇权眼中,什么都不是。
张卓!”
张卓拱手,便走到了门口,他捅破了窗纸随即丢了两粒丸药进去。待张卓退回到进忠身后,进忠看着二人伸出了手。
他伸出三根手指,淡淡说道,“三,二,一。”话音一落,便听到房中传出扑通扑通的两声。
进忠笑眯眯的看着俩人,说道,“走吧,咱们进去瞧瞧。”
张卓上前推开房门,进忠抬脚也迈了进去。里面烟雾缭绕,进忠在面前随意扇了扇。
几人朝房内看去,只见一边桌前,魏廷瑜与窦明二人已经倒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