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笑着摇摇头。“她握紧蒋氏的时候,渡了一些木系异能进去在她的大脑转了一圈儿,蒋氏便昏睡了过去。
她抱起蒋氏,又将在系统商城里购买的替身傀儡取了出来放在床上,她刺破蒋氏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傀儡的眉心处,那傀儡便立刻化作蒋氏的模样。
随即,她带着蒋氏便瞬移出了英国公府。几次瞬移,二人便出了城,直接回了别院。
把蒋氏安置在客院里,若罂立刻吩咐提前安排好的人照顾好她,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当蒋氏睡醒睁开眼睛时,竟看到自己的女儿坐在床边,正拿着一碗不知什么东西,吃的正香。
蒋氏眨眨眼睛,觉得有些玄幻,难道这不应该是喂给我吃的吗?
若罂一见她醒了,连忙笑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见蒋氏的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小碗上,便笑着说道,“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黑芝麻糊,是早膳。你想来一碗吗?”
若罂把黑芝麻糊放在一边,把蒋氏扶了起来。蒋氏坐起身后,看着那碗里黑乎乎的一团,莫名其妙的想尝一尝。
若罂便从旁边拿了另外一碗来塞进她的手里,又往碗中放了一只勺子。紧接着便拿起了自己的那只碗,又开始吃了起来。
蒋氏眨眨眼睛,看看手里的碗,再看看自家女儿,难道不应该是喂我吃吗?
若罂看了她一眼,表示,你又没什么事儿,我干嘛要喂你吃?
两人默默的吃着黑芝麻糊,蒋氏频频偷看若罂,只觉得十分想要亲近自己的女儿,可若罂的注意力却都在黑芝麻糊上。
直到二人吃完,侍婢这才端了茶进来,若罂拿过蒋氏的碗,并和自己的那一个一起放在托盘里,又将两杯茶端下来,将其中一杯送到蒋氏面前。
二人漱了口,喝了茶,这才有心思坐下说话。蒋氏握着若罂的手,殷切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这是哪里?你一直都住在这儿吗?是谁照顾你的?”
若罂眨眨眼睛,想了想才慢慢说道。“当年,你生下我之后,被英国公用那奸生子换了去,随即便叫管家抱了我扔到了栖光净院?后山的山林中。
那一年恰巧安王正宿在寺院当中,是他听见我的哭声,这才叫人将我捡了回来。
这里是安王别院,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照顾我,自小开始就从不假以人手。”
蒋氏蹙眉,她立刻握紧若罂的手,试探着问道。“那你和安王?”
若罂说道。“他已带我去见过圣上。又与圣上明言,要娶我做王妃。圣上已是点头了,只是如今还不是好时机,所以这婚事并未公布。”
蒋氏松了一口气,“还好。女儿自小被安王养的,又不假以人手,现在想来,日后若要出嫁怕也艰难,若是安王对她真有这个心意,女儿此生也是能圆满了。”
若罂又说道。“我叫若罂,是安王给起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若若,平时里安王也是这样叫我的。”
蒋氏闻言三便笑着抬手摸了摸若罂的头发,“好,若若。”
她哽咽一瞬,又说道,“若若,不知安王可在别院?我想去拜见他,去谢谢他。”
若罂摇摇头,“他不在,他去福田了。圣上让他接手定国军。
宋墨也在福田,去查定国公的死因。圣上因另有安排,所以定国军暂时不能放在宋墨手里。
只是那到底是五万强兵猛将,总不好让他们散了去,所以便暂时交到安王手里,让他代管。
日后定国公昭雪,这定国军是还要交还到宋墨手中的。
你放心,圣上答应将校尉以上将领依然留在宋墨手里,只是不能下明旨,想来宋墨应当知道该怎么办。”
蒋氏蹙了蹙眉,她试探着说道,“若若,你可否叫我一声母亲?”
若罂垂了眸子,半晌又张了张嘴,才轻轻的叫了一声。“母亲。”
蒋氏瞬间红了眼眶,她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母亲很高兴。等你哥哥回来,咱们便一家团圆了。”
若罂垂了眸子,轻声说道。“母亲。不是,安王不救定国公,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害了他。圣上信任定国公,根本没有想要杀他。”
蒋氏连连点头,“我知道,我就知道,圣上与你舅舅多年情谊,怎么会下令杀他?”
若罂笑着说道,“这段日子您就安稳住下,听府医的话,好好养着身子,只是对外还是要宣称您已病逝。
毕竟英国公那边还不能叫他知道你还活着。至于宋墨……”
刚说到宋墨二字,将氏便又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若罂。若罂无法只得说道,“毕竟英国公是想要把世子之位从哥哥手里拿走,交给他的奸生子。
总要让哥哥看清英国公的虚伪脸孔。不能再叫哥哥受制于英国公。
而且只有叫哥哥以为您死了,他才会拼了命的去查定国公的案子,圣上也是想借由他的手将这些事完全翻出来。
母亲放心,等事情了结了,便会如母亲所愿,咱们一家团聚。”
而另一边,进忠抵达福田的时候,汪公公已经宣过旨了。而宋墨抓住的那两个人,也被灭了口。
安王站在军营门口,满脸的不情愿。苏墨拿着圣旨走了出来。他蹙眉看着这个一向因体弱多病,不常露于人前的安王紧紧蹙眉。
进忠看向宋墨,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如果你不是我大舅子,就冲你这个表情,非揍你一顿不可。
他不耐烦的说道,“你有什么不乐意的?我还不乐意呢,这烫手山芋你以为我愿意接,你还给我摆张臭脸。”
宋墨闻言一愣瞬间又放了心。说实话,此时他看安王实在没有好脸色。
因窦昭之顾,他大抵猜得出庆王是要谋反,这安王与亲王是一胎双生,虽长相不同可极为相似。
他一看到安王,便想到那可能杀了他舅舅的庆王,因此实在难保不迁怒。
可如今听安王的意思,又不是他谋划定国军的归属。宋墨心里虽并未完全相信,却依旧缓了脸色。
“抱歉,安王殿下,近几日宋家蒋家突逢大难。在下很难不情绪失控,并不是有意怠慢安王。”
进忠挥了挥手,“别跟我说那套,我可告诉你,这定国军我只是暂时管一段日子,时间长了我可不答应。”
宋墨一愣看向进忠,进忠蹙眉,“你看我干什么?赶紧交接,之后我还要赶快回去呢,谁愿意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随后他又对随行的锦衣卫亲卫说道。“张卓,你派几个人去海边采买些干货,等我回京的时候带回去,若若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