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变声到几乎听不出原音的女声响起:“我(天才俱乐部#4)一直在等你自投罗网。”
一个略显夸张和兴奋的声音插了进来:“我的天!熟人这么多?甚至还有位特邀嘉宾——最失败的天才,赞达尔!” 原始博士的语调总是充满戏剧性。
赞达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呵,真是一场聒噪的聚会啊。”
黑塔扫过这些回应,心中有了计较:“可以,人比我想象中多。虽然有个家伙只是来凑热闹的。但我最希望到场的人(波尔卡?卡卡目)已经在了。”
螺丝咕姆补充了缺席者的信息:“斯蒂芬?劳艾德拒绝了邀请。他需要专心筹备攻防,无法参会。”
黑塔毫不在意:“没事,本来也不用他到场。跳过无聊的寒暄,直入主题吧。”
【瓦尔特:真正的人类群星闪耀时,七位天才的会议】
【艾丝妲:如果算上斯蒂芬,总共八位天才的聚会也属于创造记录了。】
【波提欧:他宝了个贝的,居然还有原始博士的事?】
【缭乱·忍侠:御猿·邪忍!】
【星:除了阮·梅之外,其他人好像都开了变声器。】
【素裳:太好了!是寂静领主!这下来古士死定了。】
【符玄:先别急着高兴,寂静领主可不一定是谁的敌人,也不一定是谁的盟友...】
她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与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通知口吻:“各位,这不是一场「讨论」,而是「通知」——虽说俱乐部向来是一盘散沙,但我们至少遵守一项基本礼仪…绝不插手别人的课题。”
【阿哈:赞达尔:那你俩现在在对我的课题做什么】
【黑塔:谁的课题,是我说了算。】
【桑博:黑塔大人~为了银河,对铁墓使用那一招吧~】
【花火:乐,牢赞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的状态了,怎么能算作活人。】
她一字一句地宣布:“所有人,听好了:攻克「铁墓」是本人的课题。我将在1.5个系统时内接管权杖δ-me13,阻止「毁灭」——一旦正面战场失利,我就会立即超频权杖,代替铁墓完成「自我加冕」,与机器头接轨。”
阮?梅陷入了沉默。
原始博士爆发出夸张的笑声:“好笑,太好笑了!你这个疯子,简直是在波尔卡刚洗好的白床单上跳踢踏舞!”
寂静领主的声音带着审视与一丝兴趣:“相当大胆。你想接入星神的机核,定义祂的「时刻」?”
黑塔的回答充满自信:“鲁珀特敢这么干,我为什么不敢?这里集齐了权杖原型机、博识尊之父,还有一颗天才的大脑——万事俱备。”
【螺丝咕姆:想要击败铁墓。倒果为因的确将会成为最后的底牌...但,黑塔,你要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黑塔:当然。】
【星:所以...这代表了什么?】
【瓦尔特:也就是直面星神,提示一下,按照之前的说法,机器头的一瞥就能炸了空间站,可想而知黑塔女士代替的那一瞬间要承受多少压力。】
【三月七:这就是我们没去翁法罗斯的最坏if结局吧】
【素裳:天才还要亲自洗床单吗?】
【椒丘:好奇怪的关注点..】
【星:说起来,我不是记得阿茶已经死了吗?】
【黑天鹅:他现在是量子域的幽灵,况且,赞达尔也死了,不过天才总有办法让死了的自己仍存在于世界上。】
阿茶提出了关键问题:“且不论成功率,小魔女…如果你能做到,然后呢?”
黑塔的回答简单、直接,充满了她个人的意志:“在场都是聪明人,我就直奔主题:很简单,对「智识」开刀——我将改写「第四时刻」的锚点,让银河未来朝着黑塔喜欢的方向前进!”
阿茶将问题抛给了最具威权的成员:“想也知道,又一位倒果为因的天才。看看「寂静领主」怎么说?”
寂静领主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一样,冷漠的回应道:“你知道,这是给自己判决死刑。”
黑塔昂起头,毫无惧色:“当然。判决书有两份。一份是我自己写的,另一份来自你,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到场,好亲口告诉你——我不在乎!”
【叽米:伟大的黑塔女士,直接硬怼波尔卡·卡卡目,赞美黑塔女士!】
【布洛妮娅:本来还以为黑塔女士是想寻求帮助,结果看这个情况...相当于她开了个俱乐部广播:告诉大家自己要解决boss了,别来捣乱。】
【砂金:毕竟天才们的同理心之类的...相比起来,黑塔女士确实算是一个异类了。】
【佩拉:天才俱乐部真是‘和谐有爱’啊】
她揭示了会议的真正目的,充满了威胁与决绝:“这是威胁:要么放下手术刀,要么跟着全银河一起完蛋。这场会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各位放下傲慢,别来添乱。”
寂静领主沉默了片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呵……单纯的小姑娘,以为自己的愿望总能成真。”
就在这个时候,赞达尔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呵呵。”
黑塔闻声转过头来盯着赞达尔,疑惑地质问道:“你笑什么?”
赞达尔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欣慰与找到同路人的感触:“我感到欣慰,黑塔。因为我们终究殊途同归——无论「毁灭智识」还是「改写时刻」,你我选择了相同的道路:否决那尊为世人圈定了边界的神明。”
听到这里,黑塔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后毫不掩饰地坦言道:“单就这句话而言,我没什么好反驳的。”
赞达尔忽然改变了主意:“为庆祝我们达成根本性共识,我会为你的演出准备一片舞台。”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具权威性,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听好,后世的天才们,以下话语出自俱乐部#1之口:结束这场可悲的会议吧。”
他宣告了自己最后的行动:“2纳秒前,我已将黑塔的决定传达给所有「赞达尔」——「我们」会成为她的代行者,阻断一切外部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