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微后退了几下小跑两步给干爹来了一个飞踹,然后拿起弓箭继续练习,两个人喋喋不休的互相抱怨着。
韩佳人看着觉得非常好笑,班行远和孩子们相处起来非常的随意。这不是说他对孩子的要求不严,看李宁微就知道了,各方面都非常端正,就是一种平等的相处之道。
韩佳人无比确信等小昭长大了和他爸爸相处的模式一定更有趣,这小毛孩儿特别的古怪精灵。金泰熙虽然更严厉,但是那是在大方向、原则问题上,小细节什么的要求的也不严。本来孩子就不能给太多的约束。
韩佳人心想这要是自己的孩子,敢和爸爸这么闹腾的话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她觉得作为一个韩国女人把孩子教的这么没规矩简直太丢人了,肯定会豁出去大人小孩一起教训的。
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李宁微的目光变得慈爱起来了。她忽然想到,李宁微是那两口子的干闺女,现在的话自己应该也算是她的干妈了。
一想到这里韩佳人就充满了期待,孩子啊……也不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了。当然她并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了,而且她知道,有个人可是非常着急的,之前没有机会只是幻想的时候也不急,现在反而急不可待了,再要不了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可能现在都有些晚了。
射完最后两组班行远对李宁微说:“宁微可以了,天气热你去冰箱拿根雪糕凉快凉快。记住了,不许多吃。”
一听有吃的,小丫头把弓箭往地上一放撒丫子就跑了。班行远把东西捡起来也往回走,韩佳人跟在旁边说:“天气越来越热了,以后就不能在室外练习了。”
“宝儿想好了,在宝光装修出一个室内的射箭场,宁微去哪里就好了。”
韩佳人看了眼四周没人小心的挽上班行远的手臂说:“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喜欢逗宁微,给孩子气坏了。”
“没事的,这孩子知道我是和她闹着玩儿的。你没看出来她很享受吗?淑华太严肃了,更不用说宁微他爸爸,从事那种工作的整天黑着一张脸,看谁都是罪犯。在这边也中和一下。”
“这几个孩子的房间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你们几个看着来就好了。嗯,不能再弄那种大床了,买几个双层的儿童床。”
听到那个“大床”韩佳人脸一下子就红了,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是可以想象是多么的荒唐。特别是体验过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后,更加不能强迫自己说是没发生。
“这下好了,宁微成宿舍舍长了。”走了几步韩佳人就松开了班行远,她已经很满足了,还是需要注意影响的。其实这个大院子里也没多少人,就几个安保人员和必须的机要人员,并且是和班行远他们住的院子是隔开的。
自从孩子大一些后连负责做饭的阿姨都不用了,家务事都是亲力亲为,要给孩子做榜样。有几个人能想到金泰熙姑嫂俩每天都洗衣做饭呢?这种活儿班行远也做,只不过做得少,实在是没时间。
金泰熙又把班行远赶回了硬抗幻觉的那个屋子,没别的意思,一个人睡觉休息得更好。要知道那件事情以后班行远在夫妻之事上就变得有些缺乏自制了。都知道班行远确实需要静养,晚上的时候也没人去打扰他,加上卫立强带来的后遗症逐渐消退,晚上睡得特别好。
就这样,白天和干闺女瞎玩儿,晚上睡一个饱觉,用了两天精神终于恢复了。第三天班行远开始做正事了,写那篇论文。
班行远说那个数学问题是神的领域也不算夸张,班行远是在意识被那玩意儿支配的神经、精神异常状态下找到思路的。那种状态下它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状态,是神经病状态,简称神的状态,这没毛病。
六十多页的论文主要是在阐述新的思路和数学工具,涉及到的计算并不复杂,也只是用了两天半就写好了中、英两个语言的版本。完成论文的那天下午,班行远把几位参加审稿的数学家请到了家里。五个人,佩雷尔曼、宗文远、邹九章、朔尔策以及特意邀请的陶哲轩。
其实有佩雷尔曼四个人就够了,虽然四个人不是数论领域的,但是看懂班行远的论文还是没问题的,陶哲轩是他特意请过来的。
五个人到了之后班行远把论文发给他们,没事儿做的李宁微留在屋子里给端茶倒水。宗文远和邹九章拿到的是中文版,另外三个人是英文版。五个人知道这一定是一篇非常重要的论文,不然的话班行远都不会产生兴趣。只不过手里的文章没有题目,也没有摘要,所以五个人暂时不知道讨论的是什么问题。
开始认真地读,从第一行开始就入迷了,班行远开篇就提出了新的概念。这让五个人精神一振 ,新的概念意味着新的数学工具。认真的读着,一个个全新的概念、方法、数学结构和数学关系一一展现,五个人都觉得这套内容在自己的研究领域有着极为广阔的应用前景。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具体应用的时候,得先把论文看完,掌握这个新的体系。因为中文版信息密度更大,宗文远和邹九章看的稍快一些,班行远的论文核心在新,不在于难,而且到了这几个人的程度也就不存在难了。
宗文远和邹九章两个人的进度差不多,已经看到了最关键的部分,讲述的一个精细的数学结构。整篇文章到这里都在解释那些新概念、新数学关系和新数学结构,并没有一个涉及具体应用的,也就是还没有和现有的数学问题建立起联系。宗文远和邹九章同时停下来,想了一下从这个结构出发还能发展出什么结构。
几乎同时翻到下一页,出人意料地似乎是要和现实的数学问题联系起来。不过两个人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很快就要有一座高峰拔地而起,突兀的矗立在两人面前。